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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姜村长,这里面的人,有一个是姜美的奶奶吧。
姜村长指着右侧的女人说:“这个是姜美的奶奶年轻时候照的。”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与姜美有几分像。
我又指着左侧的女人,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啊?”
姜村长说:“我问过姜美的奶奶,她说这个女人是她的一个义妹,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那个……”
林姐说:“闺蜜。”
“对滴,就是这个什么蜜。”
林姐见我对这个女人这般感兴趣,问道:“你见过这个女人?”
我深吸口气,点头,随后把相框反过来,拆开后面的硬板,拿出照片。
左侧女人的后面,用细毛笔着一个名字和一行字。
这个名字果然是:“韩书雪。”
韩书雪的照片出现在姜美家,这并不奇怪,因为当初正是姜美提示我找到了玄阴鉴,而玄阴鉴正好在韩书雪的手里。她借助玄阴鉴的事,不但提醒我紫林的事,还让我务必杀了那只藏天龙,想必一切都在姜美奶奶的计划之中。
既然韩书雪和姜美的奶奶是闺蜜,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韩书雪帮姜家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接下来的一句话是这么写的:“孙子,你要好好照顾姜美。不然,我和她奶奶不会放过你。”
我读了两遍,脑袋顿时有些迷糊。
林姐看了看,说:“这个孙子,指的肯定就是你。”
我说:“那韩书雪不就成我奶奶了吗?”
我这才彻底明白,其实整件事是由我奶奶和姜美的奶奶共同策划的。这张照片以及后面的文字,正说明了这一点。
林姐看了,噗嗤一笑:“没错,看来这姐妹俩早就为你和姜美私定了终身。最后,还留了这么一张闺蜜照来威胁你。”
我说:“我奶奶长得可够漂亮的,这两个女人真不简单,你说我爷爷那王八蛋干嘛去了,凡事都让女人出头。”
说到这里,我愣住了,韩书雪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死的。”
当时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战场上冲锋的场景,最后,这个男人被炸弹炸死了。想必,死去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我的爷爷。
玄阴鉴奥妙无穷,至于我脑子里为何出现我爷爷战死沙场的场景,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我又向姜村长询问了一些关于这张照片的事,姜村长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村长离开不久,流爷和阴叔回来了,姜二傻子赶紧把烧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流爷让林姐给他的手敷上一些药粉,赶紧找块干净的布给包扎了起来。期间流爷疼的直咧嘴,把上棺血族上下祖宗八代骂完,这才算忍过这疼劲儿去。
我问他们抓住那血壁虎没有。
流爷气儿顿时又不打一处来:“别提了,我和阴叔摔了好几个大跟头,还是让它给跑了。”
我说:“那东西还很重要?”
流爷说:“那是宁苍虬在身上养的一只本命血壁虎,他死后,本命血壁虎必然会回到他的家中,宁苍虬的家人见了,立刻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阴叔说:“跑了就跑了,即便是咱们抓住它,弄死它,上棺血族的人一准还会知道是咱们杀了宁苍虬。这个是隐瞒不住的,既然咱们做了这事,也就没想着能瞒住上棺血族的人,只是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说到这里,阴叔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道:“秦非,赶紧把那只藏天龙拿来,咱们必须立刻弄清藏天龙身上的秘密,赶在上棺血族的人到来之前,把该做的事做完。”
我赶紧把藏天龙的尸体交到阴叔的手里。
“阴叔,这死了的藏天龙,还能说出点啥来?”我不解道。
流爷和林姐也围过来看着阴叔,他们似乎也不是太懂。
阴叔挽起袖子,道:“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们都躲远点,小心溅一身血。”
说完,阴叔四指并拢,竖起手掌,迅速在藏天龙下腹部划了一下。
这一下,阴叔拿捏的非常精准,只是划破了皮毛,而没有伤到里面的内脏,接着阴叔就像是脱衣服一般,把藏天龙的整张皮给扒了下来。
扔掉藏天虎的尸体,阴叔仔细看着这皮的内侧。
这皮内侧泛白,青黑色的血管纵横交织,看了一通,反正我是没发现啥特别的地方。
流爷盯得眼都疼了,也是毫无发现,这才搓着眼问阴叔:“阴叔,你看出啥没有,我瞅了半天,除了皮就是毛啊。”
阴叔把这皮平放在桌子上,抬眼对我道:“弄些血涂抹到这上面。”
我连忙照做,血涂抹均匀之后,我发现上面的血迹竟然慢慢渗透了进去,过了没多大会儿,我看到一些血又渗透了出来,不过,这回渗透出来的血,却组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的形状!
“砰——砰——”
外面传来了拍门的声音,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外面的门每被拍一下,藏天龙皮上的血手印就会增加一个!
“砰——砰——”
血手印在继续增加……
我的心随着拍门声一直在颤抖,仿佛那只手不是拍在门上,而是拍在我心口上的,
我猛地抬起头,此时,我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其他人全都不见了,他们肯定是去了门口。
我立刻出了门,到了院子里,此时天还没亮,门似乎早已被打开,但门口却没有人。
我缓缓走到门口,朝左右的大街上看了看,忽然发现老槐树下蹲着一个老头,他佝偻着身子,依在树下,手里的烟袋锅子正亮着火星子。
我奇怪地朝这个老头走了过去,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此时,我看清了他的脸,这不就是给齐家人画《福善图》的那个老乞丐吗?当初,正是他背着包袱,离开了姜美家,千百年过去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此时,老人的背后依然背着个黑布包袱,跟之前我们见的一模一样,他见我过来,只看了我一眼,便开始上下打量这棵树。
最后他半张着嘴,带着叹息道:“长这么粗了,裂开了,到头了……”
我不解道:“老人家,您这是啥意思?”
老头把目光移动到我身上,注视片刻才道:“我是说这事,总算是到头了。”
我说:“您指的是啥事?何家的事,齐家的事,还是姜家的事?”
老头摇头:“时辰到了,你跟着我去看一看,一切都明白了。”
说完他朝姜美家的门口看了一眼,转身背着包袱朝东走去。
我没多想,跟着他一直朝前走,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就是记着过了两道山梁,一大片树林,后来又来到了一条河边。
眼前的这条河我没见过,但我心里感觉很熟悉,正是这老者坐船过河的时候,被齐家祖先齐云开杀死的那条河。
下到河边,老者望着眼前浑浊的河水,静静地等着,一条小船从上游划了过来。这一切,似乎都在老者的预料之中。
划船的是位老船夫,老船夫将船靠岸以后,冲老者鞠躬,请他上船。
老者也不多言,径直上了船。
我赶紧跟上去,老船夫根本不在意我,好像他早知道今晚我会跟着老船夫来这里。
老者上船后,孤身人走到船头坐下,就这么看着混黑的河水,一言不发。
我坐在船中央,看着老船夫划船的样子。
船划进去四五米,老船夫忽然哈哈笑了两声,接着,他开始唱起了一段歌词,这词曲我听过:“五花马,千金肉,掌青灯,登玉楼,对明镜,朱颜冷,回头望,三夜行,船载金,红入流,福善图,做千古。齐老爷只知寿宴乐,不知丧宴哀哭喔——”
就在这曲儿唱罢一遍之后,我发现河里的水竟然开始慢慢泛起红来,似乎是有大量的鲜血涌上来,没多久,整条河全都变成了血红色,就连河面上的风,也都夹杂着血腥味。
老船夫唱完一遍又一遍,船头的老者依然是望着血红的河水,始终不发一言一语。
很快船到了对岸,我随老者,以及老船夫下了船。
老者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老船夫的一举一动。
老船夫提着灯笼,带着我们朝河坝上走去,到了河坝上,老船夫又把我们带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屋子里摆着一口棺材,棺材上点着一盏油灯。
老者打开棺材盖子,我走上去,朝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躺着一具白骨,这具白骨没有双手,其他的骨骼,一块不少。
没有手的白骨?
老船夫让我看这个做啥?
我刚要问他,我身后的老者说了句:“你应该明白,齐家人的手,为何被砍掉吧?”
我转过身道:“当年齐家人杀你的时候,也是砍掉了你的双手?”
老者点头。
我说:“你那么厉害,怎么轻易被砍了双手,再说了,即便是被砍了双手,凭你的本事,也不会死吧?”
老者不做解释,吭吭笑道:“咱们走吧。”
我随着他又走了一段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到了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很奇怪,似乎所有的人都站在村口,朝我们这边观望着。我一眼就看出,这村子也种了槐树,而且是七棵大槐树,估计年岁跟将美家的那棵差不多。
到了村边,我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的是:“七槐村。”
我跟老者到了那些人面前,与老者一起望着村子里的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村子里的这些人中,竟然有好几个我熟悉的面孔。
他们分别是已经死去的孟婆、高丽丽,张小斌,徐伟,周静,吴磊……还有我!
正好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