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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继续道:“青木岭最高的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个村子,那村子里种了七棵大槐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七槐村。不过,那个村子邪门的很……”
我忙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又买了几瓶饮料,问他那村子是怎么邪门的。
老板继续道:“听老一辈人说,千百年前,那个村子确实是存在的,但是一夜之间啥都不见了。
当年很多人都不相信,去那个地方专门看过,去的人发现,只有月亮升起来的晚上,那个村子才会出现,月亮落下去,村子就跟着不见了。
最近几年,有不少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听说这事后,纷纷进去探险,听说失踪了不少人,政府部门为此还下发了文件,禁止任何人进入青木岭,进行任何名义的活动。
上个月的一天晚上,俺们村有个妇女为了补贴家用,带着孩子去青木岭一带抓蝎子,兴许是迷了路,进了那个村子,到现在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那嘎达惹事。”
这么说来,一切都对上了,昨晚正是因为我们杀了那只藏天龙,这七槐村才得以破天而出。
出了小卖铺,我把事情跟阴叔他们说了说。
流爷说:“我早就发现那块石碑了,看样子是用来辟邪的,这个村的人,肯定认为消失的七槐村邪门,才找人立了这么一块石碑的。”
阴叔似乎想到了很多,最后他轻叹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你真的是要回家了。”
我点点头,问阴叔:“小卖铺老板说那个村子几百年前就消失了,七槐村的人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不见了吧?所以,我应该不是在七槐村出生,然后被带出来的。”
阴叔没说话,从身上取出几张皱巴巴的黄纸交给我。
我奇怪地问阴叔,这是啥东西。
阴叔说:“这是乾坤堂的一份档案,我让乾坤堂高层的一个朋友偷偷给弄出来的。
这是一份最高级别的,绝密档案。上面记载的正是七槐村的事。当然,这上面没有记载七槐村的地理位置,只是记录了一些调查过程和结果。
调查是从一九八六年开始的,上面记录的是,牛旺屯的一个叫牛兴山的人,某个月圆之夜,在某一片山中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村子,村名不知,只看到村中有七棵大槐树,并且呈北斗七星的序列生长在村子里。
另外,牛兴山说,他看到村子里有人,而且还不少,但由于听说这是个鬼村,就没敢靠近,出山后,报给了公安局。公安局的人直接把这事移交给了乾坤堂。所以才开始了乾坤堂深入调查这事。
据说,乾坤堂的人也是等到一个月圆之夜,才进入村子的,之后乾坤堂的人发现村里的人全都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没一个活口。根据初步勘察显示,所有的人都是死亡之后被吊上去的,死亡时间相同,死因未知,查无任何线索。
后来,乾坤堂的人也发生了意外,据说是大部分人没出来。但奇怪的是,档案记录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看了看这份档案,上面记录的内容,跟阴叔所说没有什么差别。
这么说来,我老家的这些人,应该是被什么人,或者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同一时间给秒杀了。也许是我家人早就意料到了危险,这才把我给送了出去。
目前看来,其实在二十多年前,我就背负上了灭族灭门的血债。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阴叔:“乾坤堂的势力这么大,真就一点东西也没查出来?”
阴叔说:“我也怀疑这一点,也许是查出了什么线索,但碍于什么原因,没有记录进档案。”
“那当年调查这事的人,你有认识的吗?”
阴叔说:“前来调查的人,恐怕只剩一个活着的了。等咱们回去,需要的话,我带你去见见那人。”
流爷说:“这事十有八九和上棺血族,以及何家人有关系。看来,咱们杀一个宁苍虬还不够。”
阴叔说:“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跟何家肯是脱不了干系的,否则何家人怎么可能把家族的墓地建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给家人举行冥婚。”
流爷说:“七槐村自古以来就不一般啊,我总觉得,七槐村的人,也就是秦非的祖辈们,似乎有着非常神秘莫测的背景。”
阴叔说:“这是肯定的了,行了,咱们进去看看,或许就能找到一些答案。”
顺着石碑前的路线,我们一直朝前走,大概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发现了位于半山腰的一座村子。
远远望去,这村子很小,也就几十户人家,房舍破旧不堪,看不到人、牲畜,甚至是活着的树木。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不过,总体上感觉,这倒很像上一次我们来过的那个村子。当时,听何家人说,这是青木岭,何家老宅所在地,而绝没有提过七槐村,看来他们是在满口撒谎。
阴叔望着前方的村子,道:“这就是七槐村了,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没有月亮,只是看到了这村的一部分,所以,并未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接下来,咱们先办正事,再说别的。”
说着阴叔从包里取出一些挺粗的木丁子交给我:“这是百年桃木做成的钉子,并且都施过道法,找到七棵槐树下的尸体,将钉子订进尸体的心口,你这事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我接过钉子,装好,阴叔又带着些焦虑的口气说:“七棵大槐树全都枯死了,‘槐’树无‘木’,只剩‘鬼’,进村之后,切记小心。还有一件事,秦非这身上的鬼斗七星齐聚,需要死七个人,现在算上进过棺材的吴磊,已经死了六个……”
流爷说:“师叔,你是说,今晚很有可能还会死人?”
阴叔沉声道:“如果再死第七个人的话,除了你就是我了。”
流爷说:“我身上可没有尸斑,你有没有?”
阴叔说:“我也没有,但今晚就来了我们两个外人,所以,咱们两个要格外小心。”
我说:“其实挖出七棵槐树下的尸体,把钉子钉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等着,我自己来好了。”
“不,你一人做不来这事,走吧。”
说完,阴叔带着我们朝村里走去。
进村之后,我们走的很慢,仔细观察着周围房子里的动静。
到第一颗大槐树附近,我们发现,这槐树是长在一户人家里的。大槐树下,有一口井。井旁立着一块一米见方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条蛇不蛇,鱼不鱼的东西。
阴叔根据罗盘的指示,很快找到了槐树下的尸体埋藏的位置。我和流爷抡起铲子,一阵子好挖,果然发现了一口棺材。是一口普通的木棺,打开棺材之后,我看到里面躺着一具干尸,头发很长,但分不清男女,其余的衣物啥的全都烂干净了。我抡起砖头,迅速将一根桃木钉子砸了上去。
钉子被砸下的一刹那间,我背后的一块尸斑突然发出一阵剧痛,仿佛,那根桃木桩是钉在我身上一般!
我扔掉砖头,疼的失声叫出来。
流爷问我怎么了,阴叔却说:“这就对了,桃木钉砸下去,这尸鬼的气一下就散了,尸斑中的阴咒也随之散去,不觉得疼,才怪呢。”
接下来,我们又找到了其余的几棵大槐树,与之前的那棵一样,也是在村民的家里,槐树周围的布置也是一样。
钉完六根之后,我们朝最后一户人家走去,钉下这最后一根钉子,我这事就算是顺利解决了。
走了没几步,阴叔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嗷吆,你们谁有手纸?秦非买的饮料是不是过期了?我肚子疼,得去茅厕蹲一会儿。”
阴叔抓着我给他的手纸,边朝路边的茅厕跑,边让我和流爷继续走。
我和流爷觉得这里臭气熏天,就继续朝前走。
走出去四五米,流爷忽然作了暂停的手势,然后他拿着罗盘,慢慢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我刚要过去看,忽然一阵女人的哭泣声从胡同里传了出来,循着声音走去,进了一户人家,我发现传出哭声的这户人家,正是第七棵老槐所在的宅院。
一个女人忽然跑过来,凄声冲我喊道:“救命啊!我孩子掉井里了!”
我警惕地站在原地,听那小商店的老板说,有个女人带着孩子在这里失踪了,难道是他们?
“求你快救救我孩子,她快淹死了!”那女人喊着,扑通跪倒在了地上。
“快过来救人啊!别傻愣着!”不想,流爷已经到了井口,他正焦急朝下看着。
同时井里正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叫声,从那声音上判断,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靠近之后,我拿出手电,朝井里照了照,井有七八米深,井底的空间还是挺大的,水中不断搅动着,似乎有人在下面挣扎。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就想摸摸那女人的脉搏,看她到底是不是人。谁知流爷一把拉过我:“我脚崴了,你赶紧下去看看。”
流爷发话了,我就没再怀疑,随即把绳子拴在腰上,拉着绳子,让流爷一点点把我续了下去。
下到井底的水中,我发现下面的水深也就两米多,虽然是初秋,但水却反常的阴冷刺骨!
仔细照了照,我发现水面下有一股黑色的东西悬浮飘荡着,似乎是人的头发!
我游动过去,伸手一捞,结果一具小女孩的尸体浮了上来。这孩子也就四岁左右,尸体已经泛白,看上去,至少淹死两三天了。
可是,方才我听到的孩子的哭声是谁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