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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初阳拉着茶茶就带她去了人间的夜市,见到夜市的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不输白天的繁华。尤其是小贩都在自己的摊头挂上了各种各样的灯笼吸引客人,各色灯笼辉映,照的街市颇有些流光溢彩的美感。青丘到了晚上,都会回到自己的狐狸洞,各自修炼,茶茶不由被人间的五彩缤纷给震撼了。
杜初阳大约是看书看久了有些饿,又大约是那个馄炖的味道太香了,他熟练地跑过去坐下:“周爷爷,两碗馄炖。”
老爷爷将端着两碗两碗馄炖,笑着打量了茶茶几眼:“初阳还是第一次带姑娘过来吃呢。”
杜初阳捻起香菜往馄炖里加:“路上刚捡到的。”自己加完又想往茶茶的碗里加,那香菜味道浓郁,特别奇怪,茶茶没有吃过,所以十分抗拒,用手挡着自己的碗,杜初阳笑着说:“别怕,加了这个很好吃的。”
茶茶坚定地摇头,杜初阳无奈地摇摇头收回手:“那行吧,你就这样吃吧。”
馄炖热乎乎的,配上茶茶最爱吃的鸡丝,十分合茶茶的口味,茶茶很快就吃完了一碗,连汤水都没有放过,杜初阳见她意犹未尽:“再给你拿一碗好不好。”
茶茶连连点头,杜初阳招手:“周爷爷,再来一碗。”
两碗下肚,茶茶这才吃饱,满足的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个好吃,甚合我的口味。”
杜初阳招手:“周爷爷,付钱。”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茶茶,“你付钱。”
茶茶警觉地说:“你也吃了,怎么让我付钱。”
杜初阳摊开手,眼角弯弯,满是笑意:“我的钱不是在你那吗。”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茶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个最小的金子放在桌上。
周爷爷连连摆手:“姑娘,太多了。”
杜初阳直接塞进他手里:“没事,周爷爷,你收着吧,就当我先预付以后的馄炖钱。”
周爷爷还是不肯收:“这些钱都够你吃几辈子了,不行,我不能收。”
杜初阳噗嗤一笑,指着茶茶说:“她一次吃两碗,那我们一起吃一辈子还不够呢。”
周爷爷也露出慈祥的笑意,这才收下。茶茶默念忍住忍住,还是没有忍住,哼了一声转头走了。杜初阳连忙跟上她。
走了一会茶茶看到一个造型精美的狐狸小灯,不由被吸引上前,伸手想去拿,杜初阳却先她一步拿下来递给她。见到狐狸造型栩栩如生,茶茶不由喜上眉梢,杜初阳见她展露笑意,虽然五官平平,但是笑起来却十分生动,衬得五官都活泼可爱了起来。便向小贩扔了些银子:“这个灯我买了。”
茶茶捧着狐狸灯走了一会,突然诧异地盯着杜初阳:“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杜初阳笑的眼睛弯弯,像个月牙,他伸出手揉了揉茶茶的头发:“若是自己用那是没有钱了,可是哄茶茶小娘子开心,那还是有钱的。”
茶茶自小在青丘做帝姬,虽然调皮,但是身边的人说是朋友,对她却还是十分恭敬,从未有人敢用这样轻薄的语调和她讲话。茶茶不由羞红了脸,提着狐狸灯跑开了。杜初阳看着她的背影,划出一道势在必得的笑容。
逛了许久,两人都有些累了,便打道回府。茶茶想赶杜初阳出去,可是杜初阳却赖在房间里,喊着这个房间是自己的银子定的,就是不肯走。
茶茶实在是拿这个没脸没皮的登徒子没办法。两人对峙很久,看杜初阳眉目清秀,满脸无辜的样子,茶茶只能气鼓鼓地说:“你爱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我才不管你呢。”
说完茶茶拿起被子抖了抖,和衣睡在床上背对着杜初阳。杜初阳见好就收,将凳子拼在一起,拿了条毛毯盖在凳子上就睡在茶茶床边。一天的颠簸,茶茶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翻身便面对着杜初阳了。
她没想到,杜初阳却还没睡着,他支起下巴,打量茶茶的睡颜,喃喃说:“这就是仙人说的有缘人?长的真不好看。”
日上三竿,太阳明晃晃地刺在床上,茶茶这才醒了,她睁眼便看到杜初阳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又捧起书看起来。听到翻动的声音,杜初阳转头看向茶茶:“白茶姑娘,早安。”
“你起的好早啊,我都没有听到你起床的声音。”
杜初阳放下书站起来:“我自小就要天亮起床读书,已经习惯了。我去给你拿碗粥吧。”说完他就跑了出去没一会端着一碗白粥上来还配了一碟小菜。
好在小二已经备好了水,茶茶草草洗漱了一下,将头发束好,便坐在桌边拿起勺子喝粥,杜初阳看着她笑:“你梳大垂髻甚是好看。”
茶茶噗嗤一笑,差点将嘴里的粥喷出来,杜初阳连忙从怀里掏了个手帕出来:“擦一擦。”
茶茶擦拭嘴角,要是自己还是以前的样子当然当得一声好看,可是自己现在这相貌平平的样子,她只觉得杜初阳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真是可怜,不由惋惜地叹气。杜初阳不解问:“你叹什么气?我方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啊。”
茶茶故作老成:“你啊,还是年轻,没见到花花世界啊。”
杜初阳一本正经:“谁说的,我见过的可多了。”
茶茶便问:“那你见过的女孩纸有多少。”
杜初阳想了想:“数不胜数,光我府里的丫鬟就成群了。”
茶茶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他:“原来还是个小少爷啊。”难怪这样会撩人,怕是在家里也撩惯了。不过比起小火那个撩遍狐狸洞的还差点。
杜初阳撅嘴:“我哪有会撩人,天地良心,我对那些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那你怎么跟着我不肯走,晚上还非要和我睡一个房间。”杜初阳慢慢移过来,直直地盯着茶茶不说话,茶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粥也喝不下去,索性放下粥就盯回去:“你要干什么!”
杜初阳歪头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和白茶姑娘共处一室,整整一晚,清白已毁,不知白茶姑娘何时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