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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雷公望从石壁下来,瞬步施救,挡在姜小羽身前,举臂来挡,但听“嘭”声巨响,气浪翻滚,震得坑洞也摇摇晃晃。雷公望以一人之力挡住两怪的重拳,虽然挡下了,他却被击飞四五丈远,手臂发抖,狂呕鲜血,再也站不起来。
他受伤不轻,却给姜小羽的伤势争取到痊愈的时间。
见他被击飞,姜小羽飞奔过去搀扶:
“老雷!你没事吧!”
雷公望咬牙仍疼:“还顶得住,用……用好匕首。”
“刚才幸亏有你提醒。”
姜小羽匕首一扬,瞄向左边丞僚蹬步冲出,匕首将要刺到之时,那丞僚挥手捣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姜小羽顿感窒息,但他的匕首却不来削丞僚的手腕,反而去势更急,连柄带把全插进了丞僚的左胸口。
顿时,丞僚心脏爆裂,鲜血从肉口子里迸溅而出。
跟着凄喊一声,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右边丞僚乱拳挥到,姜小羽来不及躲闪,脸上中招,飞撞石壁,眼睛直冒金花,站也站不稳了,直骂:
“妈的!这家伙的拳头好重!”
雷公望勉强站起,出言提醒:“小羽,千万不要大意,关博士刚刚跟我说,你虽然有细胞再生的自愈能力,可不代表你真的不会死!”
姜小羽打个哈哈:“怕死就不会来了!”
此时,两个丞僚一死一活,活着的更显暴虐猖狂,它抓起脚下血尸举得高高的手上运力撕得粉碎,突地把身一纵,跃到姜小羽的头顶高处,直坠下来。姜小羽冷然一笑,往前急迈一步,等丞僚从空中坠下之际,转身抓住丞僚后脑勺的头发,随即持匕首在它脖上狠狠一抹,硬生生的把丞僚的头割了下来。
那丞僚头都没了,还在舞拳发乱。
只等脖子上鲜血喷出,它才直挺挺的倒地。
雷公望见状,脸上不禁失色:“太血腥了,你下手也太……太狠了些。”
姜小羽把头仍了,狠着劲儿笑道:“别忘了这里是末世,满世界都是妖魔鬼怪,心慈手软的人是活不长远的。”
雷公叹道:“扫平强权,说不好还真需要你这股狠劲。”
姜小羽收好匕首,把他搀起:
“走吧,别在这里啃舌头了,里面的怪物要再出来,我可不愿再打了。”
两人走到升降机旁,刚想上去,猛听到身后异响。
回头瞥望,却是艾嘉在晃动机器脑袋。
她四肢遭到拆解,丧失了几乎所有功能,但她似乎仍能认清姜小羽,莫名其妙的朝他说了一句:“老板会来找你的,他会来的。”
姜小羽敛容正色:“你的谜很快就要揭晓了。”
乘升降机出了坑洞,又是个小峡口。
两人爬出峡口,便是千里银浪,皎皎雪山。
雪山上寒风刺骨,关心语和令剑冷得只打摆子,嘴上哈着热气。见姜小羽安全出来,关心语也不冷了,喜扑过去,大悲大哭一场。姜小羽生怕距离坑洞近了,又把怪物招来,没说上几句话,就带着大家下了雪山。
到了山脚下,钻进乱石堆里,稍作休息。
……
……
这时候,皓月西沉,天色将亮。
大家生起篝火,围坐取暖。
姜小羽有话要问令剑,见他老泪横流的,心里面也是一阵惆怅,可是连连的灾劫又能怪得了谁?他令剑披上人皮行妖邪之事,害人不成终是把自己给害了,这也算是咎由自取。想到这,姜小羽的那丝怜悯顿时烟消:
“老头子,别光顾着伤心,该你说话了。”
令剑背靠岩壁,有气无力哀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姜小羽冷声道:“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消停呢?上次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了,这次你怎么还来找我麻烦?”
令剑哀然一笑:“麻烦?你血液的分析报告本身就是麻烦。”
“什么意思?”姜小羽疑问。
令剑仰天一声长叹,布满皱纹的脸微起痉挛:
“15年前一条无线电波引我犯下大错,致使我平安屋1032人遇难,没死的也都患上绝症,不见天日;没想到15年后,我又因H1血清犯下弥天大罪,该死,我真是该死。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来的H1血清,接种之后居然没死,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可能是我平安屋福薄,和H1无缘,哎——。”
听他这么一说,姜小羽也就明白了:“原来你寻衅滋事是为了H1血清,我也不妨告诉你,H1血清早让天作科技销毁了,就算你劫持了心语,我也拿不出来。”
令剑摇头苦笑:“抓捕关博士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这是艾嘉的主意。”
雷公望闻听此言,忍不住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临死还不老实!”
在他看来,艾嘉只是一个机器人,无论制造者赋予了她多少智慧,她都受控于人,所以雷公望认为艾嘉在执行任务时不可能绕得开令剑的指令,独自拿主意出来,因此他觉得令剑是在说谎,故而才这般恼怒。
姜小羽扬手止声,却是很淡定:“老雷,他没有说假,这艾嘉的确大有问题。你回想一下,平安屋居民大部分都是中弹身亡的,可见也不全是丞僚所杀。老头子,你就说说艾嘉吧,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捕心语,又为什么屠杀平安屋居民?”
令剑把眼一闭,嘴唇打颤,似在追忆往事,半晌才娓娓道出原由。
……
……
原来,这艾嘉是他的亲孙女,但在15年前就死了。
当年令剑因一条无线电波错误判断形势,领导平安屋居民乘机奔赴太平洋,招致灭绝性灾乱,艾嘉便是在这场浩劫中死的。浩劫过后,令剑领着伤兵残民回到平安屋,自此就一直遭到机器人的袭击,直到5年前,机器人的袭击骤然停止,然而却又迎来了艾嘉。
令剑思亲成狂,艾嘉此来正合心意。
可他又知道此事蹊跷,令人对艾嘉进行检查,发现她是个智能服务型机器人,这才把她留下。只是万没料到,这艾嘉只是表面普通,实际上她隐有一块电磁芯片,是个不折不扣的高端智能机器人,且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她隐而不露,是想破解平安屋的电脑系统,摧毁防御体系,读取【三维倒膜技术】的科研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