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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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身披黑色战甲手握锋利长刃的死灵骑着战马，露出让人感到胆寒的尸气，虎视眈眈的盯着下方一个个蜷缩在一起的生灵。而黑色旋涡的正下方便是中央圣城，令天道以及天灵两名至尊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天道至尊捂着脑袋感到一阵头疼。虽然死灵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但并不代表世间不存在这另一个种族。准确说，死灵才是人们口中真正的异族！

    灵界和武界相互厮杀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而到头来他们才会发现，原来真正的异族一直隐藏于黑暗当中。他们一个个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大军压境，令圣城中的人们喘不上气。

    很多孩童见到高空一幕不停的开始哭闹，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因为死灵身上所透露的乃是死人的气息，而如此多死灵站在高空，足以让孩童们感到惊惧，甚至大部分已经吓昏。

    那率先从黑色旋涡走出的死灵先是转头朝着天道以及天灵两名至尊的方向望去，他的面前浮现着一团黑色雾气，让人看不清长相。但透过黑色的雾气，却能看到一丝苍白的脸色。

    而其体内所散发出的大量死气，足以比肩真正的至尊强者！

    他缓缓举起手中黑色的偃月刀，而后爆喝一声，直接朝着两人的方向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太快，尤其身下的坐骑更是快到了极点，如若不是因为亲眼所见，怕是鲲鹏也不过如此！

    见黑色旋涡前的死灵率先冲出，天道至尊也早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他举起手中利剑，在死灵即将冲上来的那一刻，将灵气汇聚到了一点，加持佩剑之上，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要知道天道至尊的天赋与资质远远要比前几任至尊高出太多，虽然没能创造出独有的功法，但仅仅凭借着天灵至尊的不灭神功便能杀的妖魔两界闻风丧胆，足以证明其可怕之处。

    这是至尊巅峰之间的较量，身披黑色铠甲的死灵拥有惊人爆发力，举起手中的黑色偃月，哪怕见到天道至尊所施展的强大功法，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一路冲出。

    天道至尊的佩剑与黑色死灵的偃月撞击在了一起，而这看似正常的碰撞，却忽然自半空爆发出阵阵轰鸣声响。紧接着，空气开始撕裂，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至于整座人族圣城的建筑，也因撞击而毁去半数。若不是天灵至尊先一步加持结界，可能圣城当中无一人生还！

    这是多么可怕的战斗？仅仅一招，对人们而言最引以为傲，也是最为繁华的中央圣城，此刻却入废墟般惨不忍睹。很多带着孩童的大人，也都纷纷将孩童保护其中，深怕出现意外。

    天道至尊和死灵不同，他是人，拥有感情。虽说已经踏入至尊境，按理说对人类的七情六欲平淡了很多，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面对死灵疯狂的进攻，只能选择以攻为守。

    尤其天灵至尊的眼神告诉他，不能再这么打下去。如果继续，就算能够打赢又如何？灵界仅存下来的人类也都会因这场声势浩大的决斗而烟消云散……

    他的打法太过保守，不敢有更进一步的进攻，握紧佩剑不断后退。死灵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和妖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出战的这只死灵拥有至尊巅峰的实力，攻击的手段虽看上去混乱不堪，但每一招都携带如爆炸般的威力，恐怖至极！

    天道至尊绞尽脑汁想要将眼前的死灵带往其他地点，至少不会牵连下方仅存的人类，奈何眼前死灵的进攻步骤太过凶猛，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旦长时间下去，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彻底击溃。而到那时，人族想要等到灵尊的回归，恐怕希望渺茫。

    天灵至尊无暇他顾，只能全身心释放结界用以抵挡两人战斗中所摩擦的能量余波。这种余波虽看似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若是不小心散落在下方圣城，怕是会造成大量伤亡！

    然而让他们感到更为棘手的是，黑色旋涡中依旧有着大量死灵正往外爬，而其中单单至尊境的死灵就有不下十位数。这对下方人族圣城的修士是绝望的。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死灵身上所散发的可怕气息，有时候都在想，如果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姓该多好？就算看上去很无知，但至少不必因为这漫天可怕的气息而感到绝望与颤栗。

    “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执意如此。若是当年你能放弃自己所守护的东西，跟随我一同前往另一界，或许以你的天赋与资质，至少能够成为一名统领万军的元帅。”

    没人能够想到，原本正面无表情攻击天道至尊的死灵，竟会在这一刻突然开口，朝着天道至尊冷冰冰的说道。而天道至尊的表情则猛地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敌人。

    终于，那原本浮现在死灵面前的黑色雾气开始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苍白到令人发寒的面孔。但就是这样一道面孔，却令天道至尊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认识眼前的死灵，准确说眼前的死灵就是他的分身。当年天道至尊在晚年学会了一气化三清，从而孕育出两朵各不相同的大道之花。其中一朵为魔族，拥有极其可怕的战力。

    直到有一天与自己的分身失去联系时，便再也没了任何交集。原以为对方已经陨落的他，此刻再次见到自己的分身，脸色逐渐变得异常沉重。当年的分身曾问过自己，难道成为至尊的目的，就是为了默默守护者人界不受侵犯？这种目的真的太过愚蠢。

    然而当年的天道至尊并没有给出答案，却不曾想如今再次见到对方时，却忽然沉默。他的表情看上去犹豫不决，似乎内心也在一点点被攻陷。直到天灵至尊发现事情的端倪时，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朝天灵至尊灵识传音道：“莫要被敌人所迷惑，别忘了我们现在的目的！”

    天道至尊闻言忽然清醒过来，而后与死灵分割，露出平静的表情出声道：“原来当年你选择跟随了苍天。怪不得自那以后我无论用尽何种办法都不能和你联系。”

    “啧啧。当年我的确远不如你，因为我只是你的一道分身。但今非昔比，我早已脱离你的掌控。是苍天给了我第二世，给了我不同的人生。而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摧毁你的信仰！”

    “原来如此。”天道至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当年自己为了探寻仙路不愿回头，原来来一直都被苍天蒙在鼓里。而就在这时，死灵再次冷声道：“当年你不是口口声声想寻找到通往仙气的道路？告诉你，这个世间根本没有仙，有的只是我们这群永远不会老去的死灵！”

    “是么？难道你不知道当年我已经找到通往仙路的线索？”

    天道至尊的反问令死灵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冷声笑道：“找到线索？哈哈，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什么狗屁仙路，什么前往极乐净土。一切都是放屁！世间根本无仙，只有死灵才能长生不老。在苍天的引领下，我们将会成为主宰这片世间的神！”

    “真是好狂妄的口气！”天灵至尊闻言忽然出声喝道。他是近代中资历最老的至尊，当年同样寻找过通往仙界的道路。他和天道至尊一样，看到过一副画。而那副画中所生活的人们以及他们掌握能量的方法，都与现世大不相同。所以断定，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