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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的描述事无巨细,可说是面面举到的将自己今日的全部行程与实行的计划都和盘托出了,当然包括了她如何进入自己哥哥是书房,如何盗取了淮阳王府的印信,已经自己怎么瞒过王府呃逆的众多侍卫,已经来到李府遇到的诸多事情。
因为淮阳王府的各个院落都配有自己的花园,且此时景钰与淮阳王妃住的院落又是整个府邸中拥有最大两个花园的别院,因此兄妹两人在花园内小声密谈,反倒因为空间开阔,四周没什么遮蔽反倒不易让人透听了去,只是此刻两人的表情却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骗不了人。
景熙的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妹妹偷的竟是淮阳王府中相当于一国玉玺般的存在,这印信若是用的得当不仅能调配整个封地内的军士,就连自己等人的性命也等同于交到了手握这印信之人的手上,好在此时景钰并没将印信本身弄丢。只是思及此处,景熙又不得不怀疑其自己之前的分析,从景钰自然而然的描述中,几乎感觉不出有别人在指使她盗取自家的印信,从此时的诸多想想,景熙分析得出的结论也是如此,否则如果接近景钰的人的目的是这印信,那在景钰的售后便会立刻来将其收走,以免夜长梦多,比如此时这印信便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并且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揪出站在景钰身后的他了,所以他也不可能一点儿措施都没做就这样将景钰放了回来。那么这人到底希望发生什么呢,或者说他瞄准自己妹妹的目的又为何呢?
我再换种说法,此刻交到我们手中的您提供的拜帖上,那印信的印记已经很清晰的保存了下来。”李瑾斜眼打量了一下,景钰此时稍显苍白的脸色,之后又接道。
“所以此刻,若是郡主希望达成同盟,事情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若说是希望用什么诡计,让我不得不听从你的指示,只怕此时会陷入不利的不应该是我,而是景钰公主吧。”
被人揭破心思,景钰的脸色红的十分不正常。可却仍然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妥协一般,倔强的看着李瑾。
“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我这里也不是十分有时间,和您在这里耗着。”李瑾转了转眼珠后,说道。
“若是您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言,若是我能达成的便帮你做了也无妨,只是若是一些无礼的要求,便李瑾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李瑾仍然是那副平淡的面容,从容说道,之后似乎为了加强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一般,起身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被逼无奈之下,景钰长叹一口气,松懈下了身上紧绷的力量,似乎也不打算再这样耗着。
“呼,”景钰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才似乎找到自己想说的话,将自己位置挪近了李瑾一些后,才开口道:“我让你教我戏曲的法门并不是假话。”
李瑾点头默认,为两人斟满两杯花茶后,默默等着景钰的后半句重点。
“只是有人拜托我,将你请出府去,而且此刻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家里教我也容易落人话柄,倒不若我做个顺水人情,你在教我时,见见那个人,又有何不可?”此时景钰的策略似乎又变化了,强硬的不行,就用缓兵之计吗。
不过好在,李瑾现在确定了,这位郡主的确是受人所托来李府找自己的。
“所以,要找我的人是谁?”李瑾仍然是那副平淡的态度,缓缓说道。
“这个,你到时候去了,也就知道了。”
“是景玟郡主?”李瑾认真的观察着景钰,就在自己输出景玟的名字时的反应,但看李瑾看到景钰那自然的困惑和不明所以的表情时,心底已经确定景玟应该并没有参与到现在的这件事情里。可那又会是谁?
景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太多信息,立刻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谨慎的看着李瑾。那明显表现出抗拒的样子,李瑾清楚自己怕是再打听不出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信息了。也是因为李瑾不想逼人太甚,此刻还不到时候。
“所以你的答复?”景钰认真的看着李瑾,等待着他的答案。
李瑾度步到窗格旁,正面对着窗外,从景钰的位置只能看到她小半个侧脸。原本景钰以为李瑾在纠结此时的选择,应该是愁眉紧锁,至少也应该是面色晦暗不明,可快到正午的日光洒在她的脸上,那平静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有任何心事一样。正当景钰感慨李瑾的心思深沉的时候,李瑾正好开口幽幽说道。
“我给郡主你讲个故事,怎么样?”说着转头冲景钰,淡淡笑了一下,之后不等景钰回答。李瑾就转回头又看向窗外,径自开始讲述起来。
昔日,不知名的山村中有一匠人,生性沉默,拙于言辞,却一心喜好玉石。潜心琢磨,手艺非凡,也因为他一心与此练就了一双厉眼,好玉就是玉璞也能一眼看穿,这日他又进山寻玉,恰好看到一块足可环抱的玉璞,细细查看之下,颇觉其中玉石定是稀世之品,因怕自己技艺不足糟蹋了好玉。
因此欲将它献给当地的大富之人,想为这玉找到一个好的去处,可谁知富人家的转述工匠看到玉璞后,直说这就是一块石头根本毫无价值,且因为质地坚硬,开凿不仅耗时耗力还会折损自己的宝贝器具,因此拒绝研磨。富人也因觉得匠人是爱财所以来骗自己的歹人,一顿棒子撵了出去。
匠人仍不死心,又将玉璞送去了当地的权势人家,觉得这里定有能慧眼识宝的能人,谁知得到的答案依然是顽石一块,而谣言都说匠人是爱财而行骗,权势人家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将这匠人毒打了一顿丢出了府外,因为两次重伤,外加郁气内结,匠人终是卧病在床再没起来。直到生命的最后将还未琢磨的玉璞托付给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善人便离世了。
时隔数年后,因为玉璞在那善人家的院子中久经风吹日晒,表面的包裹废物都被侵蚀的所剩无几,内里的宝玉才终得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