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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事情,都是操力士在后操作的,我只是照他的做。”胡道人陈述着以往的罪过,乞求原谅一样与徐术说。
徐术点了点头,这点他倒是不怀疑,直觉告诉他,胡道人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与自己玩,还与赵局长为敌。
“后来,操力士依然掌控着我的自由,来到了古镇。”胡道人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一件件事情如实向徐术讲述。
此时此刻,徐术也就明白了,其实胡道人和蒋君是一样的,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来去所为都不是自己的,而是替人代言的。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沼泽地的大墓中,不会是操力士放你们进去的吧?”徐术问胡道人,扬了扬下巴,让胡道人站起来说。
胡道人心中忐忑,缓缓站了起来摇头:“不,但我知道,你是道人,发现古镇有古怪之后,肯定会到镇子捉鬼,留在镇子里,肯定无处藏身,早晚会被搜出来,所以特意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找到了沼泽地下的墓里,刚好那墓中无正主。”
徐术点头,这与自己的发现似乎吻合。
操力士费尽心思,自然是要得到徐术身上的鬼饰与笔记,只是几经下来,不仅落空,反而棋子都被徐术摆平了。
“进入墓里之后,留在我身上的尸臭是怎么回事?”徐术盯着胡道人问。
胡道人愣了一下,迟疑着回答:“是我做的手脚,这样就可以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徐术果断点头,与自己之前想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为是标记自己的手段而已。
“知道操力士住哪吗?”徐术很气恼,想打听一下操力士的住处,直接杀到他的老巢去。
胡道人果断摇头:“从来没说过,也没去过,他来去都是相当突然的,跟踪过一次,发现后被打了个半死。”
徒劳,徐术想得到更多操力士的信息显然是徒劳,不过徐术相信,早晚操力士自己会出现在面前。
徐术瞟着胡道人:“你本来是在宋城的,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宋城事发之后,我就离开了宋城,因为没有办成操力士的事,被捉住了,然后杀死,封存在一个罐子里,两年前,我被放出来,带到了古镇上。”胡道人回忆说。
两年前胡道人就出现在古镇上,而蒋君两年前死在古镇里,这难道是巧合。
胡道人自己接着说:“我在古镇上杀死了蒋君……”
“等等……”徐术听到这里,突然扬手制止胡道人,这个信息太突然了,“你说蒋君是你杀死的。”
“对,当时她被侵犯了,装在包裹里,里面缺氧让蒋君暂时窒息,扔进了水道里,但并没有死,如果及时救上来,肯定不会死的,一扔进水道里,那外男人就害怕了,犹豫了下,跳进水里寻找包裹,他找到了,但却在水里看到我抱着那个包裹,然后吓得他魂飞魄散,逃窜着上了岸。”胡道人讲述当时过程。
胡道人讲的,好在此时韩佳友不在场,否则肯定要灭了他不可。
此时此刻,蒋君死亡事件才算水落石出,令人感觉意外。
蒋君与胡道人共同的背后指使人都是操力士,而这个姓操的,名字居然是“力士”,这有些怪异,徐术瞟了一眼胡道人,他现在的模样,像个小媳妇,徐术不禁心中笑起,问他:“操力士,操力士,‘力士’是他的名字?”
胡道人显然摇头:“不,不是名字,是对盗墓者的称呼,是卸岭一门的盗墓者。”
徐术明白了,操力士和自己一样,出自一个盗墓门派。
胡道人折服了,在徐术面前的表现已经不能用谦卑来形容了,徐术没打算放他走,又把他收回到鬼饰中,特别交代鬼童:“看着他,别欺负他。”
徐术是鬼童唯一的主人,徐术的话,鬼童言听计从,从不敢违逆。
到此,古镇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得到了解释,而徐术为什么会来古镇,只是因为回避父亲徐义,之所以回避父亲徐义,是因为徐义极力反对徐术与苏珂继续交往。
操力士早就在古镇上布置好了蒋君与胡道人,说明操力士早就知道徐术必定会出现在古镇,那他怎么就会知道呢?
徐术回忆当初来古镇时的情景,决定去那里,是徐术一个独断的,目的地是徐术选的。
第二个知道目的地的人是苏珂,那时徐术打电话告诉苏珂的。
徐术来到古镇的当晚,古镇上就出现了蒋君。
徐术一条条理清楚,却没有人值得怀疑。
“苏珂。”徐术最终把目标定在苏珂的身上,但不是苏珂本人,是苏珂的手机,苏珂的手机一直都被使用,胡道人可以用他的手机和徐术通话。
或许在徐术告诉苏珂要来东流镇的时候,这个消息胡道人也同时得到了。
答案似乎有了,但经不起细加推敲,电话是来之前才打的,而胡道人与蒋君两年前就在古镇上等着他了。
徐术闭上眼睛细想,结果依然没有得出,反而让他感觉操力士真是个妖孽,居然早就知道他会来古镇。
这个事情得不到答案,这时事情又处理完了,徐术干脆不去想了,扔到一边。
接着徐术把目光转向了父亲徐义,这个曾经一直崇拜的父亲,自己身上的秘密他都知道,但很不干脆,每一个秘密都要向挤牙膏一样,要徐术费尽心思,大费周章才能得到一点。
而徐术与苏珂不能在一起,也就是说不能结合,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没有一个完整可以说服他的说法,他须要答案。
“老徐,都到这了,徐虹也在,你把谜底告诉我吧!”徐术眺了一眼徐义,彼此知道说的是什么。
徐义愣了愣,看了一眼徐虹,似乎有些话不合适当徐虹的面说。
聪明的女孩,已经明白了,站了起来说:“老徐,哥,你们说,我出去走走。”
“不,你留下来听听,看看老徐能说出个什么来?”徐术制止了准备离开的徐虹。
徐义倒是没有反对,心中,徐虹已经十八岁了,如果早些年,这个年纪早就出嫁了,孩子都生了,虽然还在念书,可她也成年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或许会更好,免得出现徐术现在的这种情况。
“坐下吧!”徐义对徐虹说。
徐术无奈点头坐下了。
“老徐,您说吧!”徐术正了正坐姿,洗耳恭听。
徐义叹息,极为不愿地对徐术说:“命格,你克人,所以你亲生父母才会忍痛放弃你,克亲人,一但苏珂由恋人变成了亲人,她的命运也将受到影响,后果可想而知。”
“胡扯,我父母放弃了我,不一样都死了吗?”徐术嘀咕,他不相信。
“你误会你新生父母了,他们把你给了我之后,转身又不舍,所以命案发生时,我才出现在你家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徐义叹息,他至今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
“那这样就意味着我将无伴终老?”徐术回味着徐义前前后后说的这些话,他此时此刻还是相信了徐义,他没有理由要骗自己,又为什么要骗自己,徐义把鬼饰和笔记都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