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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老徐。”徐术看着老徐脸上的清泪,激动地呼唤着他。
然而,徐义没有开口说话,双唇颤抖着,始终不能开口,仿佛他得的病不是老年痴呆,而是瘫患。徐术盯着他,一行清泪变成两行,渐渐地变成老汗纵横。
看着老徐老泪纵横,徐术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于是哄着他说:“老徐,别这样,你是我亲生的,哦,不,我是你亲生了,行了吧!”
“就是,你小子,非得惹老徐伤心,看,这下好了,老徐真的伤心了。”唐龙在旁添油加醋。
徐术狠狠地向唐龙丢了个眼神,唐龙才闭嘴。
徐术总算是安抚好了老徐,唐龙陪着他回房去了,朱时玉也在忙碌着晚饭,徐术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了,警长蜷缩在床上,此时看着徐术,喵喵地叫唤了两声。
“警长,我们是朋友,可以问你个事吗?”徐术趴在床上,脸对着黑猫,视线与其对齐,一副真诚求教的模样问。
“喵喵。”黑猫叫了两声,似乎是答应了徐术。
“好,居然你答应了,那我就问了,听好了。”徐术眼珠转动,组织着语言,这只黑猫能明白的语言问,“警长,你见过我母亲吗?”
“喵喵。”黑猫虽然活得够长,属于妖孽级别的猫,也不能开口如人一般告诉徐术答案,只能以猫的语言回答。
“没有?”徐术皱眉问黑猫。
“喵喵。”黑猫叫唤两声,伸出一只爪子在徐术的手背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见过?”徐术既而又问。
“喵喵。”黑猫叫了两声,爪子依然轻挠着徐术的手,而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徐术还是不明白,有些急了:“你到底见过没有?”
据徐术所知,警长黑猫几乎是与自己同时出现在徐家,而老徐曾经说过,黑猫甚至比徐术先来到徐家。
黑猫干脆不直面回应徐术,翻身四脚朝天比划着,两只前爪握住徐术的手玩耍起来,徐术突然才明白,这到底是只小动物,根本不可能帮助自己,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白费心思。
靠到床上,黑猫爬到了徐术的怀中,徐术干脆抱着它,轻抚着它的头,徐术在心中分析着这些天得到的信息,对自己身世不断揭示的人只有胡道人和王道权,加上上岗村的村民没一个见过自己的母亲,甚至都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出现在徐义的身边,而民政局也查不到老徐的婚姻史。
想来想去,徐术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一个极为讨厌的电话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拔了出去,对方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喂,你找谁?”声音是一个女人的,而且年纪有些大。
徐术对手机说:“我找胡道人。”
“好,你等等。”女人说完,又传来他声音,“胡道人,是您的电话。”
胡道人就在电话旁,而接电话的人是胡道人家的阿姨。
“喂,是徐术吧!”胡道人接了电话,对电话里说。
徐术些许惊讶,但没就此事而废话,也不客套问:“你故事里的城里是哪个城市,城里的医院是什么医院,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是不是应该知道,当时婴儿随身的物品有什么?”
“徐术,你到底相信了我。”胡道人虽然没有得意地大笑,但从他的口吻中听得出来,他的得意之情绪难以掩饰。
徐术轻哼了一声说:“不,我不是相信了你,而是要找出证据来击破你的谎言。”
“好吧,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愿意为你提供线索,让你寻到自己的根。”胡道人突然假模假样起来,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徐术而做的,甘愿做个坏人帮助徐术。
“不说废话,告诉我答案。”徐术不想与胡道人扯太多。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宋城,宋城人民医院。”胡道人简单地告诉了徐术答案。
徐术听完,一声不吭就结束了通话。
次日早晨,徐术在家吃早饭,如寻常一样,没有表现出异常,吃完早饭又像平常一样出门去学校。
然而,徐术走出家门,走出小区,并没有上去宋城师范大学的公交车,而是打车直接去宋城人民医院。
宋城人民医院的部分信息在网上是可以查到的,比如它的历史。
十九年前的宋城远没今天这么繁华,是座仅有几条主街道的小城,基础设施也不能与今天相比,医疗机构也不能与今天相比。
而宋城人民医院是宋城历史较悠久的医院,虽然有过扩建,有过翻新,但原本的地址没有变更过,依然地老地方。
徐术如果找到了人民医院的相关人员,或许可以查到些线索。
在出租车上,徐术给苏珂打了个电话。
“姐,今天有空吗?”徐术在电话接通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应苏珂之要求,亲切地唤她一声“姐”。
苏珂听了这么亲切的称呼,又是徐术主动叫的,在一番乐之后,突然才明白,徐术如此主动,自然有事要求,于是笑道:“小道士,说吧,什么事要姐帮忙的?”
“姐真聪明,我正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你也过来吧,有事找你。”徐术如实说。
“医院,你怎么了?”苏珂突然紧张起来。
徐术笑了笑回答:“我没事,也没谁有事,就是去医院看看,当作游览吧!”徐术佯装轻松地回答苏珂。
“游览,医院有什么游览的,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苏珂自然是猜不出徐术这又是要演那一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问了,你到了就知道,我正在去的出租车上,我在医院等你。”徐术的话不是不能告诉苏珂,而是一句话两句话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好吧,我马上就去。”苏珂答应了。
“好,不见不散。”徐术随口说。
“呵呵,这又不是约会,还不见不散,起码要是在电影院才行。”苏珂说着贫了下嘴。
“哎呀,我的姐,事了了,我请你看电影行了吧!”徐术摇头叫道。
“记住了。”苏珂突然感觉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