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一年，封狼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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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辰隐居山林，不仅练武，而且习文。

    小到名人典籍，大到兵法权术，他都有所涉及。

    所以当他见到这幅对联时，脑海中反射出了一段历史。

    远在百年之前，天汉王朝处于最为鼎盛的发展时期，开疆扩土成为天汉子民心中矢志不移的目标，那时，天汉之中，便出现了两位开疆扩土的战将。

    武成侯，舞寒山！

    冠军侯，莫九天！

    灵影大陆，公元九百年，天汉王朝北漠匈奴造反，大举屠杀边疆天汉子民，抢人夺粮，半月间，攻城夺寨，大破玉门关。战争洗礼下，遍地白骨，横尸遍野，惨烈状况，令人发指。

    这件事情，震惊朝野。

    当时的舞寒山，莫九天只不过区区七品军侯，见边疆天汉子民遭此大难，于是约定联名上书，书言愿为百夫，征战沙场。

    后来，天汉皇帝破格召见两人，一睹真容。两人为了劝皇帝出兵，朝堂之上，舌战群儒，莫九天更是放出豪言，一语惊天下。

    愿统天汉三千骑，直捣北漠八千里，亦求马革裹尸还！

    闻言，皇帝拍案而起，拜两人为上将军。

    当年，两人结拜为兄弟，披甲上阵。

    那一年，纵马驰骋，血洒疆场。

    那一年，一枪一弓，据守关城。

    那一年，寒雪积城，大破玉门。

    那一年，收复失地，直捣黄龙！

    那一年，封狼居胥，封侯拜相！

    铁骑所到之处，铁骨铮铮，两道身影，寒枪血弓，纵横北漠八千里，差点将整个匈奴连根拔起！

    自那以后，北漠匈奴人只要听见舞寒山，莫九天这两个名字，无不眼瞳惊惧，闻风丧胆。

    从此，两位的大名震慑整个天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轻舞当歌，枪神寒山！

    醉酒莫语，血弓九天！

    后来，两人将军封侯拜相，镇守边疆，无论是匈奴还是羌人，都不敢再踏入天汉一步。

    只不过后来新皇继位，为维护专制，大力裁撤军队，舞寒山，莫九天两位战将被召回，自此之后，被封侯的两位战将不再受重用。

    原因是，功高盖主。

    但是，即便是这样，无论是帝王还是将帅，开疆扩土，封狼居胥是他们心中最坚定的志向。

    男儿谁不言舞莫，长驱大漠八千里！

    当天汉的王旗插遍北漠的每个角落时，冠军侯站在长峰之巅，挥旗扬言呐喊：犯我天汉者，虽远必诛！

    此言一出，那时候的天汉，邻国何人敢犯？

    只是，自新皇继位，裁撤军队，重文轻武之后，整个天汉的灵魂开始走向死亡，近百年来，天汉子民骨子里的铁血和豪情逐渐被文化淹没。

    步入耋耄之年的两位侯爷，经常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下棋弹琴，一人抚琴，一人听琴，据说冠军侯先一步离世，武成侯舞寒山闻讯，大悲大恸，留下“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这一旷世典句。

    这句话，表面上是指知音难觅，但也有暗指心怀大志，报国无门，想再次驰骋天下之意。

    “看来这家客栈的掌柜不简单。”易寒辰喃喃自语道。

    如此好对，以知音为题，心中一定暗藏壮志抱负，只有怀才不遇，壮志未酬之人才会写下如此好对。

    思量片刻后，携着一份好奇，少年步入客栈内。

    随意观看一眼，人并不多。进入知音客栈的第一种感觉就是单调，朴实。只有大厅，没有雅间，墙面通体呈灰色，几张桌子坐落其中，亦为灰色。

    不奢华，淡雅宁静，格调单一，最适合平民吃饭居住。

    “不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见有客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少年身边询问。

    “住店。”易寒辰淡淡的道，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灵币，寄到小二手中，询问道：“这一枚金灵币能让我住在这里多长时间？”

    店小二见对方竟然掏出金灵币，心中大喜，想来可能是城中的富家公子，于是恭敬道：“客官，吃喝包住，一月足矣。”

    “好，给我安排房间吧。”易寒辰笑道。

    没想到这一枚小小的金灵币，竟然能让他在这里居住一个月的时间。

    “客官楼上请。”店小二伸出手势，招呼一声。

    房间的色调跟外面一样，同样是灰色，除了一张宽大的床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当然，易寒辰并没有计较这些，最起码比露宿街头好得多。

    “店家，我能方便问你一下，外面那幅对联是谁题的吗？”易寒辰缓缓抬头，看向店小二。

    “噢，那是我们老板题的。”店小二爽快的回答，紧接着，他继续叹气道：“外面的对联的确吸引顾客，但是客栈里面却是单调的多，粗茶淡饭，城中的大户人家吃不惯，很少来这里吃饭住店。”

    “哦？竟然是这样。”易寒辰顿时觉得有些有趣，看来这家店的老板非寻常人啊。

    一幅对联寻找知音之士，一家客栈拒绝高傲之人。

    当真有趣！

    “店家，准备饭菜，我一会儿下去吃。”易寒辰将背上的长弓箭囊放下，伸了一个懒腰。

    “好嘞。”店小二高兴的应道，旋即匆忙下楼吩咐。

    易寒辰盘坐在床上，自行运气一个周天，鼻息间吐纳均匀，轻松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虽然易寒辰刚刚晋入地极境没多久，但是凭借“九影变”这本逆天心法，已经彻底稳定在一品地极境的境界，这让他心中甚感欣慰。

    “咕噜。”

    刚从修炼中脱离出来的易寒辰，肚子突然叫了一声，于是苦笑的他下了楼，找到一张靠近墙壁的干净桌子坐了下来，店家见后，上好了饭菜。

    一碗米饭，一碗米粥，一盘青色炒菜。

    分量不多，淡雅可口，清爽宜人。

    “店家，有酒吗？”易寒辰大声询问道。

    闻声，店小二匆匆而至，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道：“客官，有是有，不过，我们老板说了，每人最多只能喝一壶。”

    “哦？那就来一壶吧！”

    “好勒！”

    不一会，一壶浊酒上桌，少年定睛一看。

    此酒，名为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