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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首先看向了威尔斯,然后亲切的和他打着招呼:“威尔斯叔叔,我以为你们能来得更早呢。”
“蔡灼,要是她能在这地方修一个私人机场,我想我在6个小时之前就能赶到。”威尔斯同样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夫人好像不太喜欢现代科技,她总是愿意和她捡到的那只小仓鼠玩,任何东西都交给我们打理。”
“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威尔斯大笑了起来。
“我想夫人会很乐意你这么夸她的。”蔡灼笑了笑,看向了朵儿,他向朵儿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才看向了白桐。意料之中的诧异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同样,他向白桐也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就回去吧。”蔡灼上了车,“请上车,夫人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汽车在岛上的大路上行驶着,这里的道路算不上平坦,反反复复的上下坡让白桐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打开了窗户看向窗外,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一座奇怪的建筑。它很庞大,但却不高,周围是古黄色的围墙,虽然只能看见一个半圆的侧面,但白桐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环状形结构的建筑。
“那是什么,好大。”朵儿也看见了那个建筑,她挤过来指着那个地方问。
淡淡的香味从朵儿的身体上传过来,白桐有着一丝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但很快就被平息了。这样子想自己就像是一个变态。
“那是个罪恶的地方。”威尔斯说,“不过,我们晚饭之后会去那个地方。”
威尔斯总是喜欢把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拖他的福,没人愿意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不想告诉你的时候,你怎么问也没用。
没过多久,汽车就慢慢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不是很大的庄园,里面有一栋大别墅,虽然不及威尔斯的庄园豪华,但它有着自己的特点。
这里就好像是公主居住的城堡,周围的围墙上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城堡也是同样,白桐觉得那位老太太甚至比威尔斯还要童心未泯。
黑色的大门缓缓推开了,一丝丝的咯吱声从铁门的缝隙里传来。
“噢,这声音可真够刺耳。”看起来威尔斯是个吹毛求疵的人,因为他家的大门就从来不会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这道门上了年纪的原因,我家的大门也会发出那种声音。”白桐想着自己在教堂里每次推门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但他依旧舍不得换掉那道门,“有的东西,并不是完美的就是最好的。”
“事实上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她父亲送给她的成人礼,这之中应该有着很多难忘的回忆。”蔡灼惊讶的看了白桐一眼,对他说,“说不定夫人会很喜欢你。”
“那还真是荣幸。”白桐笑了笑说,但他心底却觉得被一个威尔斯那么大的老太太喜欢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会拉着你的手语重心长的给你讲讲人生的大道理,说着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而且你也不能反驳,你只能赔笑着点头说是。
庄园里和白桐想的一样,依旧是到处都是鲜花,但喷泉和长椅是必不可少的。再往前走,白桐看见一处很空旷的区域,那里的中央有一科歪脖子的大树,不同于那次朵儿带他去的老城区,这颗树上的秋千绑得很精美,又很天然,就像是老树洒下的绿色藤条。
秋千上坐在一个穿白色纱裙的黑发小女孩,她闭着眼睛,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藤条。
白桐觉得这一定是老太太的孙女了,等他们走近了,白桐才看清楚她的面容。她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清秀的脸蛋说不出的干净,也许并不能用绝美来形容,但总是能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远离乱世的富家千金,白桐想了想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出现在她身边,接着她睁开了眼睛,天蓝色眼睛瞬间变为了黑色。
“威尔斯,我没眼花吗?”白桐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面前这个女孩拥有着蓝色的眼睛。
威尔斯好像没理他,他向着女孩的方向走去,可女孩却依旧坐在秋千上,她看着威尔斯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什么话也没说。
“我记得那时候你总是欺负我,叫我给你推秋千,梦依冉姐姐。”威尔斯笑了笑说。
白桐觉得他要是在喝水的话一定会喷出来,威尔斯刚才说了什么,如果自己耳边没出毛病的话,他叫那个小女孩姐姐。不是威尔斯脑子出了毛病,就一定是自己的了。
“尼克,恐怕你现在也不怎么推得动了。”被称作梦依冉的女孩好看的笑了笑,用着悦耳好听的少女声音说。白桐才想起来,威尔斯好像是叫尼克?威尔斯。
“我想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威尔斯继续说。
“不,你只会越来越年迈,可我会永远这个样子,直至死亡。”梦依冉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腿。
白桐差不多知道了这个女孩,不,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总之,这个人就是蔡灼口中的夫人,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还有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同一个姓氏。下一刻他想到了5号,他看了看梦依冉,觉得这之中也许存在着什么联系。
“你对现在的样子很满意吗?”威尔斯目光如炬,“你甚至不能体验完你本该体验的一生。”随后他的表情很痛苦,像是被一根带刺的藤条狠狠的鞭打心脏那般痛苦。
“外表并不能说明一切,不是吗,我喜欢现在这样。”少女平淡的笑着,白桐觉得光这种表情就像一只老狐狸,岁月带给她的东西可没有展现在外表上,她的内心甚至有可能比威尔斯还要强大。
“谢谢你,梦依冉姐姐。”给白桐的感觉是,他们的莫名其妙对话过后,威尔斯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安慰,这是一种错觉吗,白桐弄不明白。
“尼克,不要叫我姐姐了,你不觉得这样会显得我很老吗。”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看见你慢慢长大,我也很满足呢,只是……”梦依冉的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就叫我梦依冉吧。”下一刻她收起了脸上的悲伤,继续说,“我还得感谢我的父亲,给我取了一个这么少女的名字。”
“苦涩。”白桐听见肩膀上的艾尔说话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艾尔突然这么说。
“我感受到了苦涩的情感。”艾尔说,“多么浓烈的情感啊,充斥着整片空气。”艾尔好像被感染了,白桐难得从它的脸上看见了悲伤,一只猫伤感的样子是怎样的,白桐还真不好描述。
“为什么你能感受得到。”白桐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的,毕竟这声音和自己的声音重复了,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梦依冉,他们诧异的是她没理由说出的话,白桐诧异的是她好像能听见艾尔说话。
“为什么感受不到,你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说出来。”艾尔直视着梦依冉的眼睛,语气平淡。
“你真是天真,说出来能有什么用,心依旧会痛,别人也会因此伤心,他们帮不了你什么。最后还得由你来默默消化这种痛楚。”威尔斯他们大概知道了,梦依冉是在和艾尔对话,只是这句话她用的好像是动物语言,他们都不知道说的什么。
“也许吧,那你想怎么办,一直把那种东西带进棺材,遗憾和心事可是连陪葬品也算不上的东西。”艾尔跳上了白桐的头顶,展现了自己的气势。
“我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不会让你操心的。”梦依冉冷冷的说,瞬间她又笑了起来,用人类的语言说,“不过,为什么一只长得那么丑的猫会这么有趣。”她说完走过来和艾尔对视着,艾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正义凛然,白桐却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那个,艾尔能下来吗?我有点累。”白桐觉得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绝对是一个体力活,就比如说站军姿。
“我还得和她分出高下呢。”艾尔倔强的说。
“那你跳到她头上去行吗?”白桐想了一下,纠正了自己的话语,“跳到她肩膀上和她对视行吗?”
梦依冉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了白桐,她首先看见了他那双异色的眼睛,惊讶了一瞬间,然后她说,“你能听见它说话,你是什么人,它的主人?”
问题可真多,不过紧张的气氛已经过去了,白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把艾尔放在了上面才说:“我确实能听见它说话,不得不说,它的声音还算好听。至于我是什么人,我知道就算我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你也不会相信,但除了我的眼睛有点独特,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最后,恩。”
白桐看了看艾尔,它回应的看着他,但白桐总觉得环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它的主人,它也没有什么主人,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这是白桐人生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他从来也没想过对象会是一只猫,他笑了笑,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是他知道,艾尔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回绝他,这就是一种承认。
“真是不错的回答。”梦依冉开心的笑了笑,此时她就是个小女孩,天真的笑容让白桐都觉得漂亮。其实梦依冉的能力就是能听懂大多数动物的话语,并且能用这些动物的语言和它们对话,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它们的主人。就像面前少年所说的,她们之间是朋友。
但她总觉得面前的少年应该不简单,他那异色的瞳孔自己从未见过,她看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有着一种模糊的心悸感觉,她还没有老到会把这两只眼睛认为是美瞳。
“尼克,你确实带来了两个不错的小家伙。”梦依冉没想太多,她从那件事之后就不问世事了,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是因为几十年前,她的家就在这个地方。而后那些富人才瞄准了这个地方,开设了一些龌蹉的娱乐设施。
她想过搬家,却怎么也无法抛弃自己的家园,这毕竟是承载她所有回忆的地方。
她年轻的时候还会做些热血的梦,认为凭一些人的力量就能拯救世界,但是除了威尔斯,其他人都出局了,她则是再也坚持不下去,放弃了。她相信着威尔斯的毅力,却不再相信他的能力,在世界面前,渺小的他没有办法,可她不想打击他。
“我也同样觉得他们很有趣。”威尔斯笑了笑附和了她。
“能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吗?”梦依冉重新坐回了藤条秋千上,她晃动着藤条说。
“我叫白桐。”
“艾尔。”艾尔摆了摆自己的小爪子,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白桐觉得它绝对是装出来的,毕竟又有一个人能听懂它说话了,它心里应该很开心,要是自己不在它身边,没准艾尔就直接投怀送抱了。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白桐先前就在想。
“怎么称呼,让我想想。”梦依冉说,“让你们叫我梦依冉姐姐,你们肯定不情愿,但是你们如果敢叫我梦奶奶,我绝对会杀了你们。”
其实蔡灼还有其他的几个年轻人都是梦依冉很多年前收养的,他们都称呼她为夫人,可她从来没结过婚,也没有先生,他们就好像都是她的管家,有些荒唐,但是没有办法。
“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称呼,就随你们吧。”梦依冉想了想,她看了一眼朵儿又说,“蔡灼带着威尔斯和这位美丽的小姑娘去庄园转转,你看好多花都开了,说不定小姑娘会很喜欢,之后就带他们去用餐,晚饭过后我们再说威尔斯的事情。小艾尔和小白桐留下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对你们说。”
蔡灼答应了一声,然后对朵儿和威尔斯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朵儿在白桐面前停下来,用表情询问了他。白桐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没事的,有的时候有人关心,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小白桐,你的妻子吗?”梦依冉笑了笑,让他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我还没到十九岁呢,怎么可能。”白桐感觉自己的脸好像不受控制的灼热起来,呼吸也开始有些局促。
“也只是暗恋而已。”艾尔毫不掩饰的说,它看了一眼梦依冉,在石桌上来回走动着身体。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梦依冉掩嘴轻笑了起来,白桐看着她十四岁样子的身体,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但他还没有自认为他们之间的好感度刷到了,面前女孩可以对他无话不谈的地步,他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好问。
白桐等待着她接下里的话。
“小艾尔,能让我抱抱吗?”她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询问的气息,白桐能感受到她对艾尔的尊重。他知道艾尔也许一直都在等着这句话,它先是看了一眼白桐,然后做出了一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受欢迎的表情,就直接跳到了梦依冉的怀里。
“你相信世界万物都是有生命的这个说法吗?”梦依冉像个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抚摸着艾尔的毛发,然后说出了一句白桐不是很明白的话语。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白桐看向她。
“你是个特别的人,当然,我所说的不是你的眼睛。”梦依冉说着挠了挠艾尔的脖子,继续说,“我指的是你这个人,却好像又不是你这个人。”
“真是一个模糊的说法。”白桐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用自己的年龄来伪装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学识很丰富吗?
“你可真没有耐心,这里很安静漂亮不是吗?”梦依冉继续说,“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像是就快要找到知己的那种期待。虽然不忍心,但白桐知道自己回应不了她的期待,他没能感觉出什么。
“万物肃静,悠闲宁静,它们只能靠外物来左右自己,但身体本能的却带一丝丝恐惧。”艾尔扬起了头,说出了梦依冉期望的答案。
白桐诧异的看着它,他不知道艾尔为什么能说出这种答案,他越来越肯定,艾尔绝对不是一只猫,甚至作为一个人,它都不会简单。
“小艾尔,你为什么能感觉出来。”梦依冉诧异的看着它,她先前的确认为它和其它的猫有些不同,但只是觉得它应该只是聪明些而已。
其实她的能力不止是能听见兽语,她还能感受世间万物的情绪,说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但更不可思议的,艾尔好像也有着这个能力,从它能察觉出自己内心苦涩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它还说对了周围花草树木的情绪。
“不知道,我就只是在船上睡了一中午,醒过来过后我就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艾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恐惧。”白桐大致猜想可能的原因是自己,但他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能耐,也许他们恐惧艾尔还能说得过去。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从你走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它们就表现出这种情绪。”梦依冉说着看了一眼艾尔,“但有一点我弄不明白,在它们身上其实反映出了两种情绪,另外一种是亲和、崇拜的感觉。你不知道,这种情绪还真不好描述。”
“我又不会对它们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其实没理由吧。”白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确实不会无聊到去折断它们的枝条。真要说,这其实还算是一件比较费神的事情,它们需要恐惧的应该是园艺师。
“不,我想你理解错了。”梦依冉抿了抿嘴,认真的说,“我所说的是本能,你明白吗,就像野兔会畏惧狮子一样。”
“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白桐说出口之后发现这个理由连自己都不能信服,他改口又说,“好吧,也许我是有那么一点不普通,可事情没那么严重吧。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是你出手的话,我觉得下一刻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说实话,我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杀掉你的欲望。”梦依冉脸上依旧留着笑意,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但,你的未来还长,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这个快要被埋在地下的老人该考虑的了。”
白桐有些心惊,他不知道为什么梦依冉会这样说,同时庆幸着她对自己的手下留情。他越来越搞不懂面前这个童颜老龄人,她留下自己就只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顺便找到了艾尔这个知己。
“还有一件事,是我刚刚想到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梦依冉的脸上恢复了少女的童真,她抱起艾尔在地上转了一圈,继续说,“把这只猫卖给我,开个价,怎么样?”
“你忘了,我们是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买卖关系。”白桐笑了笑提醒她,“它有着自己的权利,想要和谁一起,想在哪里生活。”
虽然这么说了,但白桐还是不信任的看了艾尔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失去的艾尔自己会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朋友背叛了自己,或者是被别人抢走了。可他先前明明义正言辞的强调过,这是它的自由,他开始有些搞不清楚自己。
“你那是什么眼神。”艾尔转眼之间从梦依冉的手上挣脱出来,跳上了白桐的肩膀,在他的脑袋上一阵乱拍。
“好了,我也只是抱有一点希望的想想,没想到结果出现得这么快。”梦依冉又看了一眼艾尔,“威尔斯他们应该也到了客厅了,我们过去吧。”
……
“艾尔,你真能感觉出周围那些东西的情绪,你不会是瞎蒙的吧。”白桐还是有些不相信,他觉得如果是真的,自己小时候调皮折断了那么多树枝,那他们该是对自己有多憎恨啊,也许梦依冉所说的惧怕也和自己的熊孩子本性有着关系。
“我会骗你吗?”艾尔说完得意起来,“而且有一点,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告诉你。”
当你一个人说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他无非是真心为你考虑,或者他其实无论如何都想把这件事情讲出来。
“说。”白桐淡淡的说。
“那个女人其实有一段话其实说得不正确。”艾尔看了一眼在前面停下来闻着花香的梦依冉,“她所说的那两种情绪其实表现得特别明显。”艾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它看了一眼白桐,在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他。
“比起恐惧,那种亲和、崇拜要小得多,而且后面的那种情绪的对象不是你。”艾尔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没有高兴,没有伤感,它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它们的对象是我。”
“你确定?它们恐惧我,崇拜你?”白桐不敢相信,虽然自己没有威尔斯那么伟大、善良,但是他的自我感觉还不错,这辈子杀戮最终的一次就是亲手杀过一条鱼。他不相信万物敬仰一只猫,而不是威尔斯。
他同样无法相信艾尔对世界作出的贡献会超过威尔斯,就算他以前是一个人类。
“就知道你接受不了。”艾尔出乎意料的说,“可当时我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你就嘚瑟吧,我只能把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或者是一个童话故事。”白桐拍了拍他的脑袋说。
之后,他们到达了客厅。威尔斯,朵儿和蔡灼还有尾座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们了。
梦依冉介绍了那个人,说他是自己二十年前收养的小孩,还说收留他的时候他才一点点大。其实那个时候她的样子已经是一个小女孩了。
他们很快结束了这场饭局,剩下的时间梦依冉吩咐蔡灼和另一个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打理庞大的产业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详细给我解释一下吧,尼克。”梦依冉静静的坐在首位上对威尔斯说。
虽然只是十四岁的面容,但她表现着自己的威严。
“我得到消息,红月的那群人好像近期打算到这个岛上了找一个人,一个特别的能力者。”威尔斯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他总是喜欢在餐后喝上一杯热饮。但就算是咖啡他也喜欢多加点牛奶和糖,不然味道大概和泥水没什么区别。
“他又不能毁灭世界,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这件事。”梦依冉说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不能毁灭世界,但我的同伴可比世界脆弱多了。这样的事情可不止发生过一次,你还记得那一次……”
“威尔斯,闭嘴。”梦依冉的蓝色眼睛亮了起来,比威尔斯还要恐怖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白桐被压制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艾尔则是直接趴在桌子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朵儿还好,她脸上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你知道吗,那次全是你的错。”梦依冉死死的盯着威尔斯的眼睛,“你现在却依旧在做着这样的梦,永远都是这样。”
白桐却不是很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下一刻就像是要打起来。
“我知道,可我正在想办法补救。”威尔斯表情平淡,眼中却有一丝丝的苦涩。
“哼,补救,这个借口说得可真好听,你所谓的补救就是让更多无辜的人去做你梦想的垫脚石吗?”梦依冉好像冷静了下来,她的蓝色眼睛下一刻消失不见了,屋里的气氛也缓和下来。
真要命,白桐想,为什么这些人的性格就像疯子一眼。他看了一眼艾尔,艾尔蒙着自己的眼睛偷看了一眼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抱歉,好像到了更年期。”梦依冉见威尔斯没有继续说话,她继续说,“继续吧,讲讲你们来的目的。”
白桐扯了扯嘴角,更年期吗,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有过更年期。
“最坏的打算是我们要了解那个人的能力。”威尔斯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脑海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当然,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得到那个人。”
白桐在想威尔斯是不是在做梦,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这么呆萌好骗,你要开出什么条件让别人跟着你。到时候的谈判,你开出金钱美女的条件去诱惑别人;那个组织的人可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开出生命的条件,你拿什么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纯白色的刀刃可不认得这些。
“你们要去哪找他?”梦依冉想了想,没有做出什么意见,白桐却在心里嘟囔了半天。
“御能之城吧,我有预感,那个人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威尔斯说。
“那是什么地方,哦,就是我们今天看见的巨大的建筑吗?”朵儿看了一眼威尔斯说,“可是你不是说那是个罪恶的地方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越是罪恶的地方,里面的人类也会越强大。”梦依冉笑了笑说,白桐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苦涩,有着不愉快的回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因为不知不觉就会想起它们。就好像你本来无忧无虑的在和朋友喝着茶,本来还讲得高高兴兴的,你却突然因为细微的一字一物,情绪变得悲伤起来,你的朋友还得安慰你,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愿你的记忆都由快乐作伴,白桐默默的为在场的所有人祈祷。其实他只是无聊得要命。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朵儿有些好奇所谓的罪恶到底是怎样的程度,对于这点白桐同样也很好奇,他想起了富人和他们的侍从,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不好的联系。
“七点钟那场疯狂的晚会就会开始的,现在的时间,六点四十。”威尔斯看了看梦依冉,“我们得出发了,也许还能赶得上。”
“你的语气好像把我拒之门外。”梦依冉平静的说。
“女人,你要去吗?”艾尔抬起了头,它不满的看着她,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怎么了,猫咪先生不欢迎吗?”梦依冉走过来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它的毛发。
白桐觉得他自己好像危险了,这种莫名的NTR感觉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她们都快要擦出爱情的火花了,仔细想想这还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们俩的声音都是十四岁的样子,从外貌也辨别不出年龄,但白桐就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之后,他们所有人坐上了一辆红色的跑车,这辆车子看起来和朵儿那辆差不多。只是,朵儿那辆只有两个座位。
梦依冉负责开车,白桐询问了她,她没有驾照,她觉得去学那玩意儿是浪费时间,并且她也已经有几年没开过车了。上天眷顾,十五分钟后,他们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
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古黄色的围墙已经变成了红褐色,围墙周围亮起了灯,它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威尔斯告诉白桐,里面很豪华,算得上是别有洞天。
周围一直有人走进面前的大门,那像是一座城楼的大门,有5米左右高,差不多能有这个建筑那么高,门口站着两排身穿黑色衣服,戴墨镜的迎宾人员。白桐觉得他们应该还兼职售票员和保安。
大门上有着一片发着光的感应器,威尔斯解释说想要进去就需要在那里刷卡,一个人的入场费是一万,当然,也包括侍从。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他们理解为人。白桐瞥了威尔斯一眼,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