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央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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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周信吐槽一般的话，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并不是这样的。”笑声中阿特拉斯开口说道。接着，他控制探测器的镜头集中到了画面边缘，地面上一只不太起眼的动物上。

    那是一只用两条腿跳跃前进的动物，看上去跟地球上的袋鼠有些相似，但是个头却比袋鼠小很多，大约只有十几公分，肚子上也没有袋子。同时，那只动物看上去非常瘦弱，身上的毛色还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黄，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经脱落了，裸露出了大块灰黄色的皮肤，不知道是天生就是这样还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

    在刚刚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指挥舱中包括周信在内的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们不知道阿特拉斯把镜头集中到那只小动物上究竟有什么用意。不过，接下来没过多久他们就明白了。

    在屏幕中央，那只动物先是机警地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市的方向冲去，周信他们甚至都看到了它身后的残影。不过它的速度并没有维持多久，仅仅只是前进了百米左右，那只小动物就停了下来。

    不过，它停下来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在一瞬之间被一道斜向上的光束命中了。在被光束命中之后，那只小动物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才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看上去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

    这一切发生地如此突然，周信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了一会屏幕上的画面，周信终于回过神来，他急忙问道：“刚刚那道光束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时候，阿特拉斯已经开始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进行了慢放，而周信他们也终于看清楚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在那只小动物起跳的一瞬间，一道来自地底下的光束命中了它的头部，接着，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小动物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落在了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停了下来。

    “这个就是央城外围的第一道防线了，在上一次路过的时候人家就发现了。”这个时候阿特拉斯开口了，“埋设在地底下的哨戒炮，似乎是自动的。覆盖范围不明，长度不明，要是根据德曼查的说法来判断的话，恐怕整个城市周围一圈都是这东西。”就在小女孩介绍的同时，不远处又出现了两三道光束，似乎在提醒周信哨戒炮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动物遭殃了。

    “难怪。”达特明白了过来，“看来周围的空旷地形就是为了哨戒炮而设计的，过于复杂的话布置起来就容易出现死角。不过，环绕了一整座城市的哨戒炮，尤恩帝国这可是大手笔啊。”

    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周信问道：“能够弄清哨戒炮的警戒范围吗？能不能从它们上方飞过去？”

    “恐怕很难。”阿特拉斯将探测器的镜头转到了另一具动物尸体上，那是一具不知名的鸟类尸体。从它的状态来看，恐怕应该是哨戒炮刚刚才打下来的。小女孩接着说道：“低空肯定是不可能了，恐怕就只能尝试一下高空了。不过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办法的。”

    “你有什么主意？”

    “探测器已经捕捉到了哨戒炮的雷达信号了，人家只要将探测器本身的信号进行一下伪装，再加上探测器本身较小的体型。想要通过应该不难。”阿特拉斯回答道。

    正如阿特拉斯所说，接下去，探测器仅仅只是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然后就开始缓慢前进。一开始，周信他们看着屏幕上移动的画面还显得有些紧张。当探测器慢慢飞过了之前那只小动物遇袭的位置却没有见到那熟悉的光束的时候，众人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即使这样，阿特拉斯却仍然显得非常谨慎，控制着探测器保持着缓慢的速度前进。花了很久的时间，探测器才向前移动了一百多米的距离，这个时候小女孩才轻松地说道：“好了，雷达信号已经开始减弱了，探测器应该穿过了哨戒炮的警戒范围了。”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探测器反而停了下来。斯普雷德好奇地问道：“探测器怎么不继续前进了？”

    “因为人家不知道第二道防线在什么地方。”阿特拉斯回答道，“上次人家经过的时候只看到了外面的哨戒炮，不知道接下去还会遇到什么，所以先停下来看看情况。”

    “但是，要是探测器不往前走的话我们也不知道从没见过的第二道防线究竟是什么。”周信有些为难，“这里肯定没有什么小动物来帮我们尝试了。”想了想，他无奈地说道，“还是只能我们自己来调查这第二道防线究竟是什么了。”

    “嗯。”阿特拉斯点点头，接着探测器就开始继续前进了。

    因为不知道那第二道防线究竟是什么，所以探测器仍然像刚才那样在慢慢前进。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探测器距离最近的那座建筑就只有刚才的一半路程了，但是却仍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随着距离那座建筑越来越近，一直没有触发第二道防线的探测器让周信他们越发紧张了起来。

    在众人的紧张心情当中，探测器一步步地接近了那座建筑。不过，一直到距离最近的建筑只有几十米了，却仍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过一会，探测器就飞过了最后几十米的路程，来到了建筑面前。

    “说好的第二道防线呢？”松了一口气之后，周信惊讶地问道，“让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或许是因为探测器太小了所以没有触发？”阿特拉斯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她的脸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探测器也算是成功地进入了央城了吧。”虽然心中也有些在意，不过达特却还记得探测器的目的，他开口提醒道，“是不是可以开始对央城展开调查了？”

    “哦，哦。”这个时候小女孩才反应了过来，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探测器也开始继续前进，对于央城的调查终于正式开始了。

    至于接下去的详细调查，只是好奇于德曼查所提到的两道防线的周信就没有再全程关注下去了，而是交给了阿特拉斯。当然，在第二天的时候，他还是就为什么没有第二道防线的问题询问了德曼查。对于探测器并没有触发第二道防线，德曼查也觉得非常意外，但是他其实对央城也不是非常了解，所以也没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在周信介绍探测器的经历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第一道防线究竟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一次联络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见周信他们居然如此之快地就混入了那座城市，他也把之前内线所调查到的跟央城有关的情报都交了出来。虽然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但是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一张央城的大致地形图，这给探测器的初期调查工作提供了不少便利。

    可是，即使有着这样的信息，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探测器对整座城市的调查仍然是一无所获。倒不是说这座城市的秘密隐藏地很深，反而应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调查一圈下来，阿特拉斯就没有找到央城跟其它城市的不同之处。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每天过着跟其他城市差不多的生活，甚至上班的地点距离城市的距离甚至比其它城市还要远。趁着白天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探测器进入了建筑内部进行调查，但是同样没有发现什么地下基地的存在，甚至就连地下室都没有一个。在几天的毫无收获之后，阿特拉斯甚至急到想要使用探测器上的大范围探测设备，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如果这么做的话，那恐怕就不止是探测器在进行搜寻了，说不定全城人都要出动把探测器寻找出来。

    在探测器对央城进行调查的同时，太空中的两支舰队仍然停在了几天前的地方对峙着。不过这一次卡兹兰和尤恩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吧，他们双方都没有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只是默默地相隔着几十公里的距离遥遥相望，谁都不肯率先撤退。虽然在此期间双方不少战舰都有陆陆续续返回本土的行为，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再次返回了战场，看样子只是回去进行了一番补给而已。

    “看来他们双方确实只有军事科技拿的出手而已。”当搞清楚了战舰返航的真正目的之后，达特不由得说道，“如此大型的飞船，仅仅就只是战斗了两个月就回去进行补给，他们的后勤做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他们的后勤是什么样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周信接道，“我只想直到，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既然已经失败了，尤恩人还停留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放弃吧。”达特无奈地说道，“从这场战争从一开始，除了尤恩人的战争目的之外，我们就没有弄清楚过他们究竟想让战斗朝着什么方向发展。看下去吧，他们总不会一直就这样对峙下去的，肯定会有一方会忍不住率先行动的，到时候我们不就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了吗。”

    接下去又过了几天，自探测器进入央城以来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几乎整座城市都已经被探测器搜遍了，但是它们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就连任何一个能够通往地下的通道都没有发现。这不由得让周信他们有些疑惑。

    “舰长哥哥，探测器把这座城市当中可能存在地下通道的地方，甚至不可能存在的地方都调查过一遍了，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发现。”这一天，完成了央城调查的阿特拉斯向周信报告道。

    “那就奇怪了？”周信自言自语道，“央城底下的基地呢？到哪里去了？总不可能不翼而飞了吧？”

    “会不会就跟之前德曼查提到的什么‘第二道防线’一样，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时候斯普雷德联想到了之前的遭遇。

    “这是不一样的。”周信摇了摇头，“我之前向德曼查了解过了，他所说的那个第二道防线的消息是从共同体生活在央城内的成员那里得到的，而那些成员则也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听来的，所以这条消息的可信度本身就非常值得怀疑。但是地下基地的消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军方消息，虽然说或许也不能百分之百完全相信，但是可信度却也是在九成以上的。我宁可相信有也不相信那会是一条假消息。”他停下来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肯定是探测器在调查的时候遗漏了什么地方，阿特拉斯，你在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央城还有什么地方是探测器没有调查过的。”

    “不可能。”小女孩摇了摇头，“每个地方探测器都调查过了，人家甚至还根据探测器发回的资料重建了整座城市的模型，但是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看上去像是通道入口的地方。除非——”然后她也思考了一会，“除非入口被刻意隐藏起来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除非使用探测器所携带的其它探测设备才能够发现入口的位置了，但是这样的话探测器就太容易暴露了。”

    “那就有些难办了啊。”周信的眉头紧锁，接着他问道，“阿特拉斯，从你这几天的调查来看，如果探测器启用更多的探测设备的话，那它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少。”

    “超过90%。”应该之前就已经计算过了，小女孩立刻就报出了答案，“这座城市的警戒级别很高，人家甚至都不能与探测器保持长时间的联络，只能每隔一段时间轮流联络一些探测器，以免信号强度过大被尤恩人发现。即使这样，探测器的行动还是时不时会被对方察觉，不过好在探测器本身还有一些智能才能免于被尤恩人的搜查人员发现。如果真的开启各种探测设备的话，那探测器发出的信号恐怕就像是灯塔的灯光一样明显，除非当天值班的人是个智障才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信号吧。”说着阿特拉斯摊了摊手，“很显然他们并不是。”

    “这么说，我们的调查已经陷入僵局了？”听完小女孩的话，斯普雷德无奈地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