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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梅的一句话惊醒了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曾经认为的理所当然。
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她:“到底是谁?是院长吗?”
他唯一能把所有事情都说通的人选了,为什么矮冬瓜要帮别人来陷害我,并且在泄露试题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当他的医生,因为指使他的,是医院里最有权力的院长。
为什么廖科长能够力压刘主任,执意淘汰我,因为他有院长当靠山。
为什么欧阳一开始就去找院长,并且以不知道什么条件换取院长的帮忙,因为这件事就是院长策划的。
只是院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费尽苦心就是为了难为我这个实习小护士?
不可能,他没有那么闲。
既然目标不是我,那会是谁呢,是欧阳吗?毕竟他才是这次计划里最大的牺牲者。
院长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把欧阳送出国,或者说是跟徐玲一块出国。
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做法看起来不像是为难欧阳,反倒像是豪门的父母,努力撮合自己儿子跟公主,然后远离那个不懂事的灰姑娘。
面对我的质疑,李红梅只是耸耸肩,没有作答的意思。
我不甘心,却也只能看着她大摇大摆的离开。
我连打都打不过她,就算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告诉我,我就回去问矮冬瓜,他套路了我一回,总该给我个交代吧。
我回家找他,他正高兴的吃着饭,旁边放着一个小酒杯,里面装满了白酒,吃一口菜,就轻啄一口小酒,那小日子过得,真是快活似神仙。
而反观我妈,就跟个佣人似的,站在他旁边伺候着他,小心翼翼,生怕什么做不好惹恼了他,又换来一顿毒打。
我有种感觉,他现在的高兴,是用陷害我换来的。
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甚至多没想过要对我妈好一点,想想都生气。
我强忍着上去一脚踹翻他的冲动,黑着脸进去,站在他面前。
我妈这才看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晓晓,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吃过了。”
可我妈跟没听见似的,急急忙忙的去厨房给我盛饭:“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妈说一声,妈给你做好吃的啊。”
矮冬瓜只是瞟了我一眼,也没阻止我妈进厨房忙活。
等她进去了,我才语气不好的质问他:“作弊的事,你也有份的,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我,夹起一块肉,往嘴里一送,在喝上一口小酒,啧啧的享受一番:“是又怎么样?”
我……我能怎么样。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明明已经约定好的。”
人就是这么可笑,明明知道不应该跟狐狸讲信用,却还要忍不住犯傻。
他笑,笑我太天真:“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可欧阳有事:“这就是你出卖我的理由?”
我没事是我的事,跟他有没有出卖我没关系。
他不耐烦:“行了行了,嚷什么,最近没打你,皮痒了是不是?”
他说着就站起来,扬手要打我。
我没有躲,打吧,最好打死我,你也要坐牢。
可脸上始终没迎来预料中的痛楚,反而是我妈瘦弱的胸怀紧紧地将我护住。
矮冬瓜的巴掌重重的落到了我妈的脑袋上,打得她头发都散了,像个疯婆子,却还要不顾疼痛的转身求他:“洪哥,晓晓还是个孩子,你别跟她计较。”
我不是孩子了,当他试图猥亵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拉她:“妈,你起来,别跪他。”
等他哪天死了,我们在长跪也不迟。
可我妈死活不起,抱着矮冬瓜的大腿,不停的哀求,懦弱得叫人生厌。
但她是我妈,她这么没皮没脸都是为了我,我能厌恶全世界,唯独不能厌恶她。
矮冬瓜被我妈纠缠烦了,不耐烦的抬脚踹开她,嘴里骂骂咧咧:“滚开,给我滚回厨房去,看着就心烦,哈巴狗似的。”
都被这么骂了,我妈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感恩戴德的拉住我回厨房。
我不走:“妈,我不走……”
可经不住我妈的哀求:“晓晓,听妈妈的话,我们进厨房吧。”
我心软了,咬牙切齿的瞪了矮冬瓜一眼,随我妈进了厨房。
后面还听到矮冬瓜一脚踹翻凳子,“呸”的一句:“小贱人,反了你。”
听着他在我外面耍酒疯,我妈抱紧我,躲在厨房角落里瑟瑟发抖,跟三年前的无数场景如出一辙,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是真怕,现在有的只是麻木。
那么多苦都吃过了,毒打好像显得有些不痛不痒。
那晚矮冬瓜没出去,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回床上倒头就睡,也没精力来折磨我们。
我妈怕得要死,趁他睡了,赶紧把我塞出去,让我快回医院上班,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我巴不得以后都不回来,该回来的人走了,该滚得却死赖着不走。
转科之前我有两天休息时间,不能回家,只能窝在寝室里。
所幸李红梅跟刘眉都不在,我还算自在点,整天除了睡就是睡,能不吃饭就尽量不吃,饿的时候喝喝水,能撑一会是一会。
之前打车去追欧阳,花了一百多,剩下的都上缴给矮冬瓜了,他甚至连饭钱都没给我留下。
所以现在口袋里还剩不到一百,只能往死里抠,不然压根撑不到下个月。
两天之后我去新科室报道,这次被安排到了生殖外科,一个光听名字都觉得羞涩的名字。
不过有了之前泌尿外科的经验,见识广了,心态也沉稳了不少,也不至于像刚来时那么慌张,一点小事就乱了分寸。
新科室就在原来科室的楼上,也就是徐玲之前的科室,只是她显然已经有了更好的归宿。
去找护士长报道的时候,前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了。
一高一矮,身材也是一胖一瘦。
光看背影就能猜出是谁,一个虎背熊腰,我们这一波实习护士里,也就徐玲有这个块头。
旁边那个较瘦弱,短头发,像个冬菇一样的应该是刘眉。
一般都是三个人转一个科室,我知道会有别的女的插进来,只是没想到会是刘眉。
这算冤家聚头了。
她们比我早到,护士长已经在跟她们讲解在科室要注意的事情了,都是老一套,听不听关系也不大。
可我还是乖乖的靠过去,认认真真的听讲,至少给护士长留个好印象。
李红梅跟刘眉一边听一边“嗯嗯”的点头,时不时回她一句:“明白了护士长。”
显得乖巧又听话,十分的讨人喜欢。
护士长似乎很满意,点头让我们进去交班,还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要多看多问,我们都一一应了。
交班也是老套路了,护士就巴拉巴拉的说,随后医生补充几句,算是完事。
这个交班只是走个过场,实则私底下,医生会跟医生在交班一次,护士也会跟护士详细交班。
可能是刚来的缘故吧,跟这里的人都不熟,她们也没有刻意的刁难谁,做事的时候还会叫上我们,在旁边看着,顺带教我们什么病该怎么处理。
之前在泌尿科吴护长要求比较严格,对我们很有锻炼的效果,所以到了这个科室,很多东西虽然之前没接触过,但底子好了,很多都能很快手。
这边的护士长要求也相对宽松,属于那种放在那里,只要你不闯祸,学不学她都不会管的人。
这样的领导,说好也好,毕竟每天都能过得轻松自在,说不好也不好,因为没有压力就不会有动力,能学到的东西非常有限。
第一天上班相对轻松,只需要四处看看,那些护士根本不会指使你干活,就算有,也是偶尔的跑腿。
所以一天下来,我几乎都在护士站里坐着,李红梅跟刘眉也差不多,不过她们两个是抱团的,坐都坐一块,离我远远的。
我实在是烦着见到她们,就跟着其他护士去巡查病房了。
回来的时候李红梅跟刘眉早已不知所踪,倒是几个闲下来的护士围在一起小声说大声笑,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女生凑在一起,无非就是八卦,又或者是花痴那个医生或者明星很帅之类的,我都懒得听。
但无意间听到她们提及徐玲,全身听力细胞立刻调动起来,假装拿东西,进了护士长,在柜子里翻。
她们见到有人进来,先是停了一会,估计是说别人坏话,做贼心虚的。
之后看到是我,又继续无所顾忌的聊起来:“哎你们听说没有,之前在我们科室实习的那个徐玲,前两天跟楼下的医生一块出国进修去了。”
另一个立马接上话,显得有些兴奋:“听说了听说了,不就是楼下的欧阳医生吗,人可帅了,我还追过他一阵子呢,可惜人家不鸟我,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弄走了。”
有些愤愤不平。
其他人立刻哄笑:“得了吧你,整个医院,但凡有些姿色的医生你都泡过了。”
她不怒反笑,假装娇羞生气:“什么嘛,人家就是想嫁个医生啊。”
她说着又补充:“而且我听说啊,那个欧阳医生来头可大了。”
其他人立刻被她吸引,纷纷靠过去:“他什么来头?”
我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