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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念知道陆嫦曦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沉着眼睛缄默了两秒，起身伸手扯住了陆嫦曦的胳膊，柔声道：“跟我来。”
君亦卿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紧紧的咬了咬牙。
楚离亦是扬起脑袋幽幽的叹了口气，迷离的眸子里灌进了雾气，他歪着脑袋睨了君亦卿一眼，凉凉道：“我有一个想法，你想听么？”
君亦卿沉着戾气迸射的眸子，就像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哑声道：“不用说了。”
话落，从餐桌上起身，朝外走去。
楚离在座椅上静坐了几秒，蓦地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蹭的弹起来，朝君亦卿追了过去，但追到门口后，就只看到君亦卿扬长而去的车屁股。
难道他的想法，跟他是一致的？
那就，糟糕了呢。
二楼的卧房里，沈暮念伸手坐在陆嫦曦身侧，伸手把手里的纸巾递给她。
陆嫦曦盯着沈暮念递过来的纸巾，眼泪流的更凶猛了，她没有想到，在她流了这么多天的眼泪里，第一个给她慰藉的人，是沈暮念。
她的目标，她的破坏对象。
还真是嘲讽啊。
“我不想的。”陆嫦曦接过沈暮念递来的纸巾，垂着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滚下来哑声道：“我承认，我一开始，在不知道你的存在时，很想很想留在亦卿哥哥身边，我也承认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很嫉妒你很羡慕你，可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
她的嗓音依旧轻柔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
“顾阿姨第一次找你谈话，是什么时候。”沈暮念开门见山的问，怕陆嫦曦迟疑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因为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陆嫦曦脑子乱的厉害，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该相信谁，她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要不，都招了吧，招了又能怎么样呢？
再坏，能坏的过现在的境况么。
她就算再傻，也看出来君亦卿也知道了，知道了她一直在撒谎，想到了顾萱翎会利用她。
这世上聪明的人，不止顾萱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