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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今日怎么如此客气,要是不知道的,以为公公因为什么事情,在怪罪本王呢。”凤咏淡淡笑着说道。
李升连忙否认:“王爷玩笑,小的们怎么能够怪罪王爷,只不过是因为被调离了尚衣局,王公公那边,觉得王爷有些不信任内务府罢了。”
“公公还说没人怪罪本王呢,这不就是在怪罪吗?其实本王根本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啊,这有些部门,本就是女官的,内务府若是参与进去,有些许错处,大家就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责罚。到时候,皇上皇后等主子们,不会体谅你们不了解,不熟练,只会觉得你们办事不力,这不是不好吗?本王知道,内务府的公公们,都是办事得力的好手,一个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这样的能人,若是蒙受了不白之冤,那就是本王的错了,所以,本王就趁着陆家姑娘的事情,趁机向皇上进言了。”凤咏笑着说道。
李升笑着说道:“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王爷都是为我们内务府考虑的,小的就跟他们说,这王爷和皇后,那是会为我们设身处地去考虑的,怎么会害我们呢?可是他们还是颇有微词,王爷您也知道,就像王公公吧,没有调去尚衣局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太监,连个管事都不如,到了尚衣局,也算是代理的司衣大人,待遇俸禄什么的,都是不一样的,现在还没做多久呢,就被打回原形了,这王公公,总是有些不情愿的。”
“其实啊,这件事情,也怪本王,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其实之前本王已经和皇上建议,要弄一个专门的采买机构,负责各个邻国与本国之间的贸易,这个部门,驻外,是由罗王爷负责的,都城,是本王负责的,本王就想着,李公公您贵人事忙,自然是不能跟着本王四处奔走,王公公也是个人才,当个小太监可惜了,正想把他调过去,跟着本王东奔西走呢,这不,还没问王公公呢,就发生了这个事情。说到底啊,还是本王的错,本王没有及时说这件事情。”凤咏一脸愧疚的样子。
其实凤咏根本没想过让宫内人负责,不过想来,魏华清也不会放心,与其让他选,不如自己选,还好打交道一些。
李升连忙点点头:“哎呀,小的就说嘛,王爷是不会忘了我们的,没想到留着这么肥的差事呢,小的回去,一定和王洪说一下,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了,王爷是个好主子,是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只需要好好跟着王爷,唯王爷马首是瞻便是。”
“公公抬举了,本王不过是觉得,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事,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说是不是?您与王公公从来没有拿本王当外人,什么都说,本王自然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为二位公公好好筹谋的。对了,既然王公公调走了,那现在尚衣局,到底是谁在管事呢?”凤咏笑着问道。
李升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这尚衣局,新上任的司衣,是以前旧司衣大人的亲传弟子,秦艽,人称九姑姑,原来是典衣官。这尚衣局,最高级的是尚宫大人,正五品,现在的尚宫大人,是方青黛方尚宫,还有两年就到年纪出宫了。尚宫大人底下设三个官位,分别是司衣、司饰、司仗,正六品,分别负责宫内的宫服、配饰首饰和仪仗用品。现在三个官位都已经选出来了。分别是刚刚说到的九姑姑秦艽、曲莲和商枝。除了九姑姑,其他都是旧的,没有更换。司衣等人底下,还有典衣、典饰、典仗、掌衣、掌饰、掌仗,就不一一介绍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单独的部门,叫司绣坊,负责给尚衣局做一些女红的工作,里面有一个司绣大人,正六品,还有一个典绣,一个掌绣。除非是大的活计,要不然,像已经下旨的,这种做宫服的,催进度,直接找相应底下的司衣等人就可以,不需要事无巨细找尚宫大人。”
“噢,那本王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如果要知道公主的宫服做得怎么样了,应该去找司衣大人,九姑姑?”凤咏听得有些一知半解。
李升摇摇头:“不是的,虽然宫服是在九姑姑手底下做,可是公主的宫服,刺绣的部分还没完成,所以公主的宫服,应该还在司绣坊做刺绣工作呢。”
“那皇后娘娘赏赐的衣料,等下是送到九姑姑那边,还是直接送往司绣坊?”凤咏还是不懂,这种事情,一起做了不好吗?非要分开。
李升笑着说道:“新的料子,会送到九姑姑那边,决定了衣服的样式,搭配,和司饰大人等人决定了配饰,然后才会一并送往司绣坊。所以,这宫中的宫服,做得才这么慢,不是我们做奴才的怠慢,而是真的就是很麻烦。”
“那是,那是,这宫中规定嘛,总是需要细心一些的。再说了,这些花样什么的,都有规定的,慢些也正常。”凤咏笑着说道。
李升笑着说道:“不过王爷不用着急,小的已经了解过了,不用几天的,正好现在尚衣局还比较空闲,所以会比较快一些。等到小主们进宫了,尚衣局也就忙了。不过对公主与王爷也没什么影响,因为公主与王爷的常服,不归尚衣局管的。”
“其实本王与公主,也是不喜奢华,常服也是随便在外定做,没什么的,不需要麻烦尚衣局,只是这个宫服吧,是进宫时候用的,总是需要尚衣局帮忙看看的。对了,李公公,那宫内掌管胭脂水粉的,是哪个部门呢?”凤咏笑着问道。
李升摇摇头:“这些也没什么专门的部门,是由内务府专门的部门一并采买的。王爷知道,其实宫内有位份的娘娘用的都是进贡的,剩下的小主宫女什么的,那些都是交给内务府一起买的,没什么专门管的,买的也都差不多。”
“其实本王觉得,在这些上,以后也要有专门的人来管理。其实对于小主宫女什么的来说,妆容仪表也是非常重要的,胭脂水粉,沐浴后的香粉什么的,也是需要专门的人来负责的。每个娘娘的喜好,用法,也都需要专门的记录。其实胭脂水粉中,也多有各种物质,若是碰到了有哮症的小主娘娘什么的,就需要更加小心了。”凤咏笑着说道。
李升点点头:“王爷说得对,只希望到时候皇上能够给专门弄一个部门吧。其实对于内务府的人来说,采买的人,是肥差,大家都想做,所以,王爷想单独弄几个部门分别负责,有些难。而且小的也建议王爷,免开尊口,本来王爷是好意,可是内务府那帮人不一定这么想,到时候,还是王爷做这个坏人,就不好了。”
“这些本王当然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本王不说不行,不说的话,这个差事,就会越来越肥,岂不是让皇上跟着吃亏?再说了,本王这么做,是保全那些采买的人。现在皇上是还没发现,等到皇上发现了,这些采买的人,不一定会那么轻松舒畅。皇上最恨贪污腐败,要是被皇上知道,这些人还有的好?”凤咏皱着眉头说道。
李升笑了:“小的当然知道,王爷所作所为都是为内务府所有人做考虑,王爷现在算是内务府的半个头儿,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王爷的所作所为,有些人就是不理解,到时候,对王爷肯定是有所怨怼的。再加上王爷平时公务繁忙,不止内务府一件事情,到时候,若是王爷有什么不小心的,就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再说了,这种肥差,一般都是有点背景的才能做的,这种人,王爷万一惹到了,不也是很麻烦的吗?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得舒服自在。”
“本王当然知道李公公是好意,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吃亏的是皇上,是宫里的各位主子,甚至与是大家做奴才的每一个。今日他敢在这一点点脂粉上做手脚,明日他就敢在贡品上供上有动作,这样下去,长此以往,会越来越严重。所有事情,在不影响各个主子的情况下,本王也不想管,谁不愿意日日坐在那喝茶聊天,过着清闲的日子呢?可是不可能啊,本王如果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可能也就是处罚那个犯错的。可是本王今日知道,以后也知道,还不说,甚至于瞒着皇上,李公公觉得,皇上会怎么想呢?皇上不会想,本王是不想惹麻烦,皇上会认为,本王在内务府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之间,是不是也收受了利益,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不说,这时候,本王真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李公公,其实本王知道,本王说是一字并肩王,一直都只是一个帮着皇上做些琐事的王爷罢了。本王不及父王有战功赫赫,也不如罗王爷有战功和战友,本王只有自己,甚至于没什么优势。本王所做,不是让内务府的某些人过不下去,而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得下去。内务府,内务府,就是负责宫内内务的地方,这种地方,要是出了纰漏,那宫内还能安宁吗?
就拿脂粉来说吧,皇宫里的,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本王府中的脂粉,比皇宫的还要好出许多,公公觉得,皇上和众位娘娘,会怎么想呢?所以本王明明能够给公主做更好的首饰,做更好的衣衫,却让公主穿朴素的,旧的,就是这个原因。皇上的,必定是最好的,我们一定要用心维护,我们更要小心,不能让臣子的,比皇上的还好,您说本王说的对吗?”凤咏笑着说道。
李升点点头:“小的明白了,可是这样下去,王爷会得罪很多人。内务府不是像王爷想的那么简单的,也不是像外人看的那么简单的。很多人觉得,内务府不过是一群阉人,好欺负,还低贱,一群奴才。可是小的在其中,才发现,越是这样,越容易在内务府事情上吃亏。这么多年了,得罪内务府,供给上被做手脚的小主还少吗?连小主们都不敢管内务府的肮脏事,更何况是王爷您呢?小的不过是想让王爷不要白费心思罢了。
但是王爷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内务府的管理,需要规范,需要方法,而不是需要王爷一次次向皇上禀报。王爷的所作所为,在有些人看来是一个好官的表现,可是再当事人看来,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他们会觉得,王爷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像您说的,您与公主的衣服不需要麻烦尚衣局一样,在他们看来,王爷不过是比他们高级一点点的官员,他们并没有拿您当主子看。这时候,您的所作所为,无论对错,只要影响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拿您当敌人。内务府的人,不是省油的灯,到处都有眼线,王爷何必因为自己多嘴一句,给自己日后引来大麻烦呢?”
“公公,本王知道您的好意,也知道,内务府的事情,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做好的。但是很多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皇上给本王安排这个位置的理由。就算本王什么都不做,在本王身边看着的眼睛,也不会少一双,那为什么不做好该做的事情呢?就像现在,公公能保证,身边路过这些人,没有眼线吗?公公又能否保证,本王现在和公公说的内容,下一秒会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呢?这也是本王不喜欢,有太多人在府邸的原因。
不是本王多疑不相信皇上,不相信内务府。可是人多口杂,谁能保证,自己无心所说的一句话,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呢?堂堂皇宫,天子底盘,都容易出一些黑暗的事情,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王府?既然如此,只能说,做一些问心无愧的事情,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主子,那便是了。”凤咏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