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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收了翅膀,后面马车上的玉书跟彩儿麻利地跑到仙辗跟前,其他侍女分两排站在左右。
彩儿扶了蓝姬下辗,蓝姬侧身等着五公子,五公子探出身,伸手冲着玉书一晃又赶忙转了方向,搭在蓝姬的手上,蓝姬笑盈盈的接过,五公子却是先坐在了边缘,两条腿自然下垂,脚都挨着地了,才就着蓝姬的胳膊站稳。
这一举动引得栖霞谷出来迎接的仙娥女侍包括蛱云及身后的侍卫都睁圆了眼睛,听说公主嫁了一个病秧子,可看这架势,何止是病秧子,这分明就是一条腿迈进了棺材板啊!好赖是个仙,可你看这仙还不如人界的凡人结实。还有那一身的红衣,怎么说呢,穿到他身上是挺好看的,可再好看是不是也要分个场合?
“咳咳!”蛱云看到这一帮子大眼瞪小眼的,咳嗽两声提了个醒,众人赶紧低下了头,主人家的事,不能看,不能看啊!
“姐姐,父王母后知道你跟姐夫今日回来,一早就命我在此候着了。”
蛱云看着这个姐夫也太弱了,可这是姐姐自己选的,外人都以为是三个月前朝花节上玉锦宫被贼人毁了黑锦石,有求于栖霞谷才有了这门亲事,都为姐姐不值,可只有他跟父王母后知道这是自己姐姐谋划来的,要不然姐姐如此妙人嫁这么个毫无法力,处处让人操心的病秧子,别说父王母后会心疼,就连自己都不能让姐姐委屈了,可就是不知道姐姐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什么了,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这怎么看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别的还真是一无是处,偏偏看姐姐这架势,怎么还挺高兴?不对,是幸福?也不对,是开心?哎呀!全乱套了,不想了,姐姐没事就行,母后不是也认了吗,自己跟着瞎操什么心。
就这么一个照面的功夫,五公子蓝姬等当然是不会知道蛱云已经转了这么些个弯了,跟蛱云打个招呼,蓝姬命人把带来的东西拿上,让几个侍卫把天马牵到天马厩,便挽着五公子的胳膊走进栖霞谷,蛱云并肩而行,身后跟着玉书和彩儿。
走进前厅,见过了栖霞谷的蝶王蝶后,蝶后拉着蓝姬的双手,眼里含着泪,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从小不能在自己身边长大,好不容易找回来,却生了一场大病,整整用了五十年才好利索,对仙来说五十年弹指即过,可对一个母亲来说,那可是万分煎熬,就连当时调皮的蛱云也突然变得懂事了,有什么都是紧着姐姐,一改顽劣的性子,说自己是男子汉了,不用母后陪,母后陪着姐姐就好,蛱云也陪着姐姐。
上次蓝姬回门没见到五公子,这次倒是见到了,这个被花王花后藏的严严实实的五公子确实太弱了。
这都是命啊!蝶后在心里感叹一句。
蝶王倒是看不下去了
“孩子回来应该高兴,你这样怎么让蓝儿放心!”
“对对,高兴,我是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蓝儿,素染一直给你留着,跟你出嫁前一样,你跟五公子住素染。”
蝶王一句话,蝶后又想起了蓝姬出嫁前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既然都是命,蓝姬看起来也挺好,自己何苦再给女儿添堵,现在也只盼着一切都能好转。
“母后,让您费心了。”五公子倒是挺会顺杆爬的,这个婚他是结的千般不愿万般不意,可这会儿也能装个爱妻子的贤孝女婿,称呼改的也快。
蓝姬还是一脸笑莹莹的看了他一眼,跟父王母后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自己什么都好,不用担心什么的,跟上次回门说的基本无二,然后领着五公子去自己的闺房素染。
素染跟自己出嫁前没什么两样,窗外一盆风铃花,风过还是那个“铃铃铃”的声响,外间跟里间也就是只有一张纱幔相隔,床对面还是一处紫藤秋千,那是自己生病的时候蛱云弄来的,一直放在那,病好了也没动。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床上换了一个枕头,自己原来的素枕,换成了双碟穿花的长枕。
这个枕头跟结婚当天洞房的枕头一样长,只是一个是牡丹百朵,一个是穿花蛱蝶。蓝姬左手轻轻抚过枕面,倚绫阁新房的枕头只在床上躺了一晚便收了起来,因为五公子从不去那里过夜,就连洞房花烛夜都是宿在落霞居。
这个枕头也要注定单飞一只蝶了吧,一只逍遥,留下的那只心伤。什么时候你才会记起我?蓝姬转过身,只见五公子斜躺在了紫藤秋千上,正打着哈欠。
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蓝姬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护了她几十年的红芍几时这么不正经过?要不是他额头上还有蓝姬咬的牙印,她恐怕会认为这是两个人,前后根本不挨边儿呀。
从住进倚绫阁就没见过他,到是天天看到仙娥宫女在落霞居进进出出,每天都能听到琴音高亢,笑语不断,蓝姬在落霞居外徘徊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没忍住,踏进了落霞居的门,结果那叫一个狼藉。
五公子外衣大开,腰带都没束,里衣的衣带松松垮垮的绑了几个活结,一手拿着玉壶,一只脚翘在几案上,一个仙娥正往他嘴里送着葡萄。地上瓜果盘子洒了一地,还斜着几个酒壶,有人经过,引得地面颤一下,颠的壶嘴抖一抖还在往外冒着酒。
本想着过了婚礼再跟他相认,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成想是连面都见不上,见了一次还是修复黑锦石的时候,人又多,也不好搭话。可他明明见到自己了,怎么能认不出来呢?他怎么能看不出自己是当年的蓝儿呢?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跟五公子摊牌,却又是那番景象。蓝姬心里委屈,转身跑了出去,想问的话也忘了。玉书追出来说是五公子请蓝姬一叙,蓝姬这不争气的腿就又拐了弯,折了回来。没想到五公子竟是让她站在厅中,看他们喝酒胡闹。
蓝姬不知道怎么回的倚绫阁,进门就晕了,彩儿见公主出门的时候还挺高兴,不让人跟着便没跟着,回来却成了这个样子。蓝姬两天没出房门,谁问都是说不舒服不见客。事情闹得那么大,花王花后自是知道了,也就下了命令,说是蓝姬身体要紧,让好生养着,蓝姬需要的东西一律捡好的送。
玉书倒是个有心的,就在蓝姬回倚绫阁的第二日,玉书悄悄见了彩儿,蓝姬才知道了五公子差点丧命的事,一百年前的六月,她又怎么会忘记,那是他们分开的日子,原来那伤竟让他忘了一切吗?
这段时间蓝姬找了伺候过五公子的所有侍女询问五公子的起居跟习惯,彩儿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敢让蓝姬看见就是了,彩儿把玉书领到倚绫阁,蓝姬才猛然回神,放着玉书不用,可笑自己绕了那么大个弯,赏了彩儿跟玉书,玉书也成了她的专有内线。
蓝姬让人把从仙辗搬下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又亲自取了牡丹露给五公子倒上,走到秋千边递给五公子,五公子是真渴了,接过来喝了个干净。
“我这没有准备饭食的习惯,好赖落霞居的人都跟来了,你先歇会儿,我去让他们准备着。”
“今晚还真要住这里啊。”五公子扫了一眼对面的床,又看了一眼蓝姬,那意思就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去母后那说会话,如果时间晚了就不回来了。”
五公子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蓝姬走出素染,让彩儿把玉书叫到身边。
“素染后面有一间小阁,可以用来准备晚饭,我给公子配的药露一会儿让彩儿拿给你。”
这位夫人的好玉书可是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道五公子发什么癔症,这么好的夫人还不满意,夫人给配的药露都不敢让公子知道,还得借着花后的名义给,公子从婚礼结束就开始胡闹,夫人对公子却是越来越上心。
蓝姬走远后,玉书也返回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