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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风的刀法不单单是快,而且玄妙、刁钻、狠毒,刀走偏锋,极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见他吃力,数名青帮弟子冲过来帮忙,迎住任长风,高大青年正好借此空档,退到圈外,举目瞧瞧场中的局面,暗吸了口冷气。
北洪门人数众多,且又都是精锐,一各个膀大腰圆,己方的兄弟难以抵挡。看来,北洪门是来真的了!高大青年迅速掏出手机,给分堂打去电话,让堂口出人支援。
青帮的分堂主叫康磊,刚接到高大青年的电话,他还不相信,毕竟最近一段时间警方发飚,横扫黑道的场子,无论北洪门和青帮,都未能幸免,在这个非常期间,北洪门还要顶风上,不是自找麻烦嘛,于谦不会傻到这个程度。可是,电话那边嘈杂的喊声及拼杀声又不像有假,他疑道:“真的吗?你看清楚了,是北洪门的人?”
“堂主,不会错,带头的是任长风,我见过他的照片!”
“妈的!北洪门的人估计都疯了!”康磊嘟囔一声,随后将北洪门进攻月神KtV的消息禀告给韩非。他自己带上百余帮众,前去援助。
再说月神这边,任长风带人来不仅是打人的,也是来砸场子的,与对方拼杀的同时,将KtV的设施好一顿砸,吓得各包房的客人抱头逃窜,整个场子像马蜂窝,乱成一团。高大青年两眼通红,怒火直冲顶梁,他大吼一声,举马向任长风,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记重劈。
你自己找死!任长风心中冷笑,他来月神当然是于谦指使的,目的很明确,伤人是其次,把对方主力从分堂勾出来才是真的。
见高大青年又冲杀过来,他杀心顿起,身子向旁一闪,躲开对方的锋芒,接着,回手一刀,直取对方胸口。高大青年暗道一声好快,加足小心,退后一步,然后又手握住刀把,运足力气,斜劈任长风的脖颈!
“呼!”马风呼啸,锋芒如闪电般向任长风的脖子划去。
任长风将身子一伏,闪躲开来,同一时间,唐刀由下而上,狠狠刺出。
这招大出青年意料,谁能想到对方在闪躲自己进攻的同时还能使出还招。高大青年看清楚之后,再想闪避,已然来不及。
原本高贵华丽的唐刀在任长风手中却变得狠如蛇蝎,毒辣无比。唐刀由高大青年的小腹刺入,刀尖却在他的后脖根处探出,几乎整个刀身都刺进青年的身体里。没有叫声,高大青年还站在原地,但人已经断了气。鲜血如同水流一般,自小腹汩汩流出。
任长风嘴角挂着阴狠的冷笑,抬腿一脚,将青年踢翻,顺便抽出唐刀。
看了看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振声高喝道:“撤!”
洪门纪律向来严明,无论与对方打得如何不可开交,无论已方占有多大的优势,任长风命令一下,下面的兄弟二话没说,纷纷收手,前面的人向外撤退,后面的人留在原地压住阵脚,防止对方趁机追杀,由进攻到撤退,始终未显示出丝毫的混乱之象。
任长风领人刚退出月神,青帮分堂的支援也到了,双方在大门外短兵交接,又混战在一处。
这时北洪门不再占有优势,青帮内处夹击,似有包围之势。
任长风倒不着急,镇定应对,将下面的兄弟分成两队,一面挡住月神KtV里面的青帮人员,一面迎上对方支援的帮众。
洪门的底蕴实在太深了,长达百年的历史,以及庞大完善的社团系统,给了洪门帮众强烈的自信感。在战场上,虽然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但下面的兄弟却丝毫未显露出慌乱之象,这就是大帮会与小帮会的区别,也是洪门长达百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双方兵对兵,将对奖将,激战在继续,可时间不长,街道上传来警笛声。
青帮带队的康磊心中一紧,暗骂警察来得不是时候,现在眼看要把任长风及一百多号北洪门帮众围困全歼,偏偏这时候警察来了!他眼珠一转,大声喝道:“兄弟们快把武器扔掉!”
月神的场子是青帮的,北洪门来破坏,他们当然有反抗的权利,只要己方不动马动枪,就算警察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反到是任长风等人要有苦头吃了!
他心里合计得挺好,可是,事情并未按照他想像中那样发展。
街道尽头走来一队警察,带头一位,高高瘦瘦的,走到战场近前,这警察面无表情的巡视一周,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康磊忙笑脸上前,说道:“兄弟来得正好,我们是合法的生意人,却无缘无故被黑帮打砸、欺负,你们可要主持公道啊!”
场中,青帮这边的人很惨,不少人都受了伤,浑身是血,北洪门那边也好不到哪去,至少有三十多号人挂了彩。
警察哼了一声,问道:“你希望我如何主持公道?”
康磊抽出香烟,向警察面前一递,笑道:“我希望兄弟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给我半个小时间的时间,我就可以把这里解决,绝不会让你为难!”
说话时,他把香烟塞进警察的手里,在香烟下,还压着厚厚一沓钞票。
警察嘴角一挑,冷笑道:“你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贿赂我!”
康磊脸色一变,忙说道:“呵呵,我哪敢啊,一点小意思,请兄弟喝茶!”
“我也有点小意思要送给你!”警察笑了笑。
“哦?”康磊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在他印象里,他没见过这个警察,更别说认识了。他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这个!”警察脸上笑容消失,回手从腰上拨出配枪,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对着康磊的胸口就是一枪。
嘭!枪声在黑夜格外的响亮,如同平地炸雷。
康磊受子弹的撞击,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看着面前的警察,疑声道貌岸然:“你……你不是警察。”
“没错,只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警察栽掉警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康磊嘴角流出血水,喘着粗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警察面无表情地收起枪,从后腰拔出一把雪亮的开山刀,说道:“谦和会,刘虎!”
康磊叹了口气,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他死了,不过,他死前总算弄明白了对方的来历。
场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之间发生这样的变故。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大吼一声:“堂主死了!”
紧接着,青帮帮众顿时间大乱起来。有人向后退,想要逃跑,有人向前冲,想为堂主报仇,几百号人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刘虎冷笑一声,与一旁的任长风交换个眼神,回头喝道:“杀!”
那些跟随在他身后的警察纷纷拔出钢刀,与任长风等洪门弟子汇合一处,对青帮展开猛攻。
如果青帮的带头人还在,以他们的人数,本不应该外于劣势,但领队的堂主先被对方乔装的警察杀死,这已让青帮人心大乱,士气低落,加上无人指挥,一各个各自为战,哪还能抵挡得住对方如同潮水般的冲击。
兵败如山倒。未过五分钟,青帮帮众开始溃散。刘虎和任长风也不追击,见青帮人逃走,开始清点已方人数,将伤者送往医院,接着带大部队打道回府。
月神KtV被北洪门砸了,造成的损失对青帮来说,微不足道,但堂主康磊被杀,这对青帮的士气可是个沉重的打击。尤其还是在韩非的眼皮底下。
第二天晚,北洪门故技重施,又找上青帮另外一个重要据点,天天舞厅。
依然是任长风打头阵,刘虎假扮警察做接应。
可是,这一次青帮可有了准备。把守天天舞厅的是青帮十把尖刀之一的艾晗。
艾晗在青帮原属于青年一代的精锐,无论实力和头脑都有过人之处,是韩非眼前的红人,但他入帮时间较短,资历不够,并未排进十把尖刀里。
他自己很清楚,他加入青帮时间不长,即便现在被挤进十把尖刀,旁人肯定会不服气,会有怨言,他还需要建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当他听说涨洪门来砸天天舞厅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异常的高兴。
他认为,这正是自己表现的最佳机会。
由于十把尖刀在青帮的地位很高,艾晗并没有住在舞厅,而是住在不远处的酒店。
接到下面人的电话,他不慌不忙的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酒店,顺便召集来人准备和北洪门的人大干一场。
艾晗是个注意外表的人,他的穿着,任何时候都非常讲究,比如现在,即使要去和北洪门的人撕杀,他仍是穿得西装革履,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又光又亮,甚至还系上领带,严严一副白领阶层的模样。
他带人到天天舞厅的时候,任长风也已和那里看场子的青帮帮众打在一处。
外面的北洪门弟子想往里冲,里面青帮的人拼命阻挡,舞厅的大门成了双方你争我夺的地方。
艾晗带人及时赶到,无疑是给舞厅里面的青帮帮众打发一针强心剂。原本士气低落的他们瞬时间兴奋起来,大呼小叫,放弃防守,反而向外冲杀。
发现远处又来了一伙人,十数名北洪门弟子迎上前去,见当前一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十几人都有是一愣,接着又笑了,其中有人嘟囔道:“妈的,青帮在搞什么,这样的小子也敢派过来!”
艾晗没有停顿,直接走上前,看了看挡在前在前面的这十几名洪门弟子,他轻蔑地呵呵笑了笑。
“小子,你笑什么,老子劈了你!”看出他的轻视,一名北洪门弟子大怒,抡片刀向艾晗劈去。
艾晗一晃身形,轻松闪开,问道:“任长风在哪?”
“你去问阎王吧!”那人把片刀舞得呼呼做响,一刀接一刀向艾晗身上招呼。
艾晗躲闪一会,见对方仍没有要罢手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他猛的一转身,绕到那人的左手边,接着挥出一记手刀,正中那人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这洪门弟子的喉骨被他一掌切断,人仰面倒地,眼看是出气多入气少,活不成了。
“啊?”另外十多名北洪门弟子大惊,先低头瞧瞧躺在地上的兄弟,再看看艾晗,齐刷刷将片刀举起,拉开架势要和艾晗拼命。
正在这时,任长风快步走了过来,拦住正准备上前的众人,举目打量艾晗两眼,下巴一扬,哼笑说道:“阁下的身手不错嘛!”
艾晗两眼一亮,笑道:“朋友就是任长风?”
“没错!”任长风老气横秋地点点头。他并不知道艾晗是什么人,但对方知道他的名字他倒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
“呵呵!”艾晗笑道:“我叫艾晗。”
“没听过。”任长风嘴角一撇。
“那不要紧,重点也不是这个。”艾晗问道:“康磊堂主是你杀的吧?”
“差不多!”任长风含笑说道。其实康磊是被刘虎所杀,但没有他先去砸月神的场子,把康磊从青帮分堂里引出来,刘虎想要杀他基本没有可能。
“那就好。”艾晗点点头,突然间,他手臂一晃,一道寒光向任长风胸口刺去。
很快,快得如同石火电光一般。
艾晗的速度如此敏捷,也大出任长风意料之外,时间上已容不得他再闪躲,他尽力将腰间的唐刀向上一抽。
对方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唐刀只抽出一半,寒光便已到了近前,只听当啷啷一声脆响,寒光正刺在只抽出一半的唐刀血槽上。
任长风身子一震,噔噔噔,连退三步,总算稳住身形,再看艾晗手中,多出一把尺长的正规军刺。
这军刺通体漆黑,且又细又长,冷眼看去,好象一根钢针,但仔细观瞧,不难发现军刺成三棱形,要被这东西刺中,伤口就是个三角窟窿,能给人体造成最大的伤害。这东西并不常见,在黑道,甚至比枪还稀少。任长风眉头皱了皱,一甩手臂,将整把唐刀拔出,嘴角挂笑,说道:“阁下也吃我一刀!”说道,他单脚一登地面,身子向艾晗射去,同时唐刀在空中画出一条美妙的弧线,斜劈出去。
艾晗也想试试任长风的斤两究竟如何,横军刺招架。
当啷,又是一声金鸣,艾晗只觉得有臂发麻,身子站立不住,倒退三步。好强的臂力啊,不愧为能排进北洪门前三号的战将!艾晗暗暗佩服,刚要说话,哪知道任长风得理不饶人,飞身又上,唐刀在手中一翻,变正手为反手,顺势划出,向艾晗的脖子抹去。
艾晗暗惊,军刺向上一挑,将到了自己颈前的唐刀弹开。任长风身子提溜一转,绕到艾晗身后,抬腿就是一脚步。
艾晗全力向前窜出,可仍慢了半拍,屁股让任长风的鞋底粘了点边。
这一脚只是把他的裤子蹭脏,并没有踢中他的身体,可艾晗仍是老脸一红,心中火烧。他回手将屁股上的尘土拍掉,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衣服,站直身躯,两眼身出歹毒的幽光。
任长风并不将对方的目光放在心上,仰面大笑道:“阁下也不过如此!”说道,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又道:“大爷没时间陪你玩,下次再和你分个高下!”说着话,他一挥手臂,对下面的兄弟大喝道:“撤!”
他想撤退,可这时艾晗却不想放他走。
艾晗哈哈大笑道:“任长风,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要走也可以,不过先留下你的脑袋!”说话的同时,他回头大吼一声:“给我杀,一个也不要放走!”说完,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别人不找,直奔任长风而去。
任长风的高傲脾气也被对方激了起来,横刀架住艾晗的追击,冷声说道:“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这两位都是身手以快见长的高手打在一处,煞是好看,场中只见人影晃动,寒光闪烁,也分不清谁是任长风,谁是艾晗。
他两个激战,原本准备撤退的北洪门弟子也随之再次与青帮帮众展开混战,双方的争斗由两边主将的对决而进入白热化。
今天的青帮和昨天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在艾晗的带领下,异常骁勇,攻势如潮,冲击力极强。
任长风与艾晗激战十数合,见再难占到便宜,一边组织人撤退,一边顶住艾晗。
北洪门的人逐渐退却,青帮却在后紧追不舍,没跑出五十米,北洪门已有数名弟子被砍伤。
正在这时,警察又到了,二十多名警察身着制服,站在道路中央,先放过北洪门的弟子,等青帮众人追来时,他们将其拦住,带头的青年震喝道:“你们干什么?”
冷然看着警察,艾晗也是一愣,可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不用问,这肯定和昨天一样,于谦派出的假警察。
他嘿嘿冷笑一声,直奔开口说话的那青年警察冲去,走到近前,二话没说,一展手臂,抬军刺狠刺警察的眼睛。
他速度快,青年警察反映也不慢,脑袋向旁一摇,军刺贴着他的太阳划过。警察怒喝道:“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杀警察?”
艾晗哼道:“朋友,你的戏该演到头了吧?!”说着话,手臂顺势一挥,又割向警察的喉咙。
青年警察倒退两步,仰面大笑,点头道:“不错,你比昨天那个家伙聪明多了!”说吧,他左手摸向腰间的配枪。
艾晗哪会给他掏枪的机会,他的进攻固然迅猛,但却快不过子弹。他震吼一声,提腿一脚,猛踢警察摸枪的手掌。
怎知青年警察掏枪是假,拿刀才是真,他左手抬起,躲开对方的一脚,右手瞬间从后腰抽出开山刀,来个立劈华山,迎面砍了过去。
不用问,这青年警察正是刘虎。刘虎的刀法不如任长风精妙,诡异,但也是经过无数次实战磨练出来的,没有虚招,出手就是要人命的,走大开大合一脉。
见对方刀势凶猛,艾晗不敢大意,斜身一闪,堪堪避开,可脸上的皮肤仍被刀风刮得火辣辣的疼痛。
刘虎也不继续进攻,看任长风等人已逃出好远,向后一摆手,叫道:“退!”说完,带着那二十多号假警察转身就跑。
艾晗鼻子差点气歪了,对方两伙人,都是和自己打个照面就跑,自己想和他们堂堂正正打一场的机会都没有。他在后面边追边骂:“你们北洪门和谦和会的人都是群没用的胆小鬼,有种的就和老子大战一场,别他妈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下面那些青帮帮众也跟着附和叫骂,语调天南地北,听起来好不热闹。
进面跑的起劲的刘虎对身后连天的叫骂声置若罔闻,于谦没有给他与对方硬拼的任务,他也没有理由为了北洪门去与青帮拼命的必要。
如果青帮是谦和会的敌人,刘虎早已调头杀回去,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也会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于谦从来没有为融合谦和会和北洪门做出过努力,或者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所以下面人之间还是存在较深的隔膜,在浅意识里,谦和会并未把北洪门当成真正的自己人,北洪门也只视谦和会为比盟友关系稍微深一点的朋友。当然,两社团骨干间的私人关系除外。
青帮的人追得太紧,任长风和刘虎等人没来得及坐上车,硬是用两条腿跑出三条街。
跑的人累,追的人也累,双方皆气喘如牛,累得满头大汗。
艾晗追着追着,有些泄气了,他不得不承认,在跑路这方面的工夫,他不如对方。
他刚要停下来,身旁的一名小弟兴奋道:“艾哥,这下北洪门的人完蛋了,在向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我们的场子。”
“哦?”艾晗闻言大喜,向前面望了望,问道:“在那?”
艾晗并非S市的本地人,到S市也是应韩非的要求刚刚从南方调过来的,对S市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
那小弟手指前方道:“转过前面的弯道就能看到了!”
“好极了!”艾晗笑了,眼中精光闪闪,说道:“你马上给那边的场子里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出来拦截北洪门的人!”
“是!”那小弟边跑边掏出手机,刚要按电话号码,脸色一苦,说道:“艾哥,我不知道那边兄弟的电话啊……”
“靠!”艾晗翻了翻白眼,说道:“不管了,先追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