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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镜湖城
第二天,云溪留信一封,带着暖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云族,暖月虽然心有不甘,碍着之前的誓言,不得不云溪去找沧溟。
空无一人的溪苑,秦朵儿终于得到了空隙,偷偷溜进云溪的房间,到处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唯有桌上的那封书信,秦朵儿咬牙切齿,不由分说地撕了个稀巴烂,愤恨地仍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
“真是个贱骨头,怎么不去死啊!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以后别让我遇到你,否则一包毒药非毒死你不可。”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静悄悄的房间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连一丝的声响都未发出,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意。
“族…族长…你怎么会……”
秦朵儿吓得花容失色,身形连连向后倒退,满是恐惧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云天奕。
“我的女儿被欺负了,我这个老的看不过眼,来出头了!”
云天奕冷漠地吐出冰冷的话,与此同时,手里泛起一阵光芒,不知怎得,秦朵儿的脖子已然被握在大掌之中。
顿时,一股窒息感袭来,秦朵儿满脸痛苦,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奋力地掰着他的手,想要从他的铁腕中逃出来。
“族…长你…误会了,我…我…可是您…亲手挑…选的丫鬟,怎…怎…会害小姐呢!”
手中的力道不断加重,白色灵力光芒,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可惜,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跟了不该跟的人。”
“唔……”秦朵儿痛苦挣扎。
伴随着灵力的加大,只听得“咔嚓”一声骨裂,秦朵儿的头,忽然歪倒向一边,呈一个诡异的角度,两眼珠子瞪出了眼眶。
云天奕满脸嫌恶,将尸体扔到了一旁,犹如丢弃废物一般。
余光扫了碎纸屑一眼,眉头微皱,“溪儿,做你想做的一切吧!云族永远是你强大的后盾。去吧!”
……
在暖月的带领下,云溪来到了镜湖,她有些惊讶,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初沧溟曾说过,若是想他的话,便来此处,对着湖面说。
她还真是傻,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告诉,他的踪迹了,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曾住进心里,便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镜湖一如既往的美,美得仿若仙境,如伫立在天边的镜子,周围云雾缭绕,周围的一切静止了一般。
宛如一幅水墨丹青!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云溪思绪万千,静静的凝望着天镜一般的水面,因为要见到沧溟而狂跳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暖走到镜湖边,口中默念梵咒,指尖在平静的水面,画出一个奇怪的符文,符文在水面迅速地转圈,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镜湖的另一端,梦幻般的变幻出一座气势恢宏的城堡,庄严的殿堂楼阁,错落有致。
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终日昏暗,气息诡谲,透着一股沉沉的压迫感,黑沉沉的,毫无人际。
目光所及之处,雕梁绘栋绵延而去,看似坊肆林立,宇阁飞金,却中日被黑雾所埋。
看着云溪吃惊的模样,暖月撇了撇嘴有些讥讽意味,“走吧!头几次你也来过,只不过那时周围是一片黑暗。”
暖月说罢,在云溪惊讶的注视下,踏进了镜湖之中,踏在水面上如履平地,鞋子没有沾湿分毫。
云溪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第一次与沧溟来这里时,并不是这般。
那时他送了飞行鸢鸟给她,还清醒记得鸢鸟,在镜湖上空急速飞过的刺激感。
可惜,后来鸢鸟为了救她,中了追魂蜂的毒,死掉了,为此她还伤心了许久。
“发什么呆?还不走吗?”暖月回过头,见她处于怔愣中,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溪猛然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踏上水面,面上不由的浮起一抹新奇,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云溪在水面上走了两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由觉得好奇,研究了一会,便敛去了那抹好奇。
站在原地等候的暖月,一时间不由的看呆了,眼底泛着惊艳的光……
站在水面上的云溪,周身透着一股仙气,精致的侧颜彷如玉琢,挺直娇俏的鼻子,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就是这张脸,皮肤有些粗糙。
暖月哪里知晓,云溪此时脸上带着易容面具,若是见到她本尊的话,才会懂得什么叫惊艳!
“走吧!”云溪越过发呆的暖月,独自朝城堡走去,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暖月,这会倒知道焦急了。
到了城堡里没多久,得知沧溟已经定亲的事情,云溪险些没有昏过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且,与沧溟定下婚约的是鬼域公主,千金之躯,身份尊贵无比。
云溪震惊的无以复加,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就连她见一面都被阻拦。
就连暖月都惊呆了,零天尊者不过是去了一趟鬼域,沧溟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订了婚呢?
云溪来到了镜湖城一日,都没有见到沧溟的身影,时间拖得越久,心中的就越发的不安。
直第二天,云溪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有可能沧溟在昏迷中,就成了别人家的夫君。
云溪紧锁着眉头站在窗前,神情恍惚,眺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目光呆愣已久。
若是沧溟没有昏迷的话,他一定会带着自己,去观赏镜湖的秀丽的景色了吧!
她究竟该怎么办?
思虑了许久,云溪心里做出了决定,紧皱的眉心立即展开了,深邃清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
至少,她需要争取一些时间,等沧溟醒过来再做打算,昏迷中就被人这么卖了,真是令人恼火。
这时,暖月推门走了进来,愁容满面地望着云溪,看她一点点都不着急,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
不悦地讥讽道:
“沧溟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怎么,这会他快要成为,其他女人的男人了,你竟一点都不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