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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忧无论怎么也不会明白四脚蚯蚓离开后的那一眼,他为什么要赞赏乐无忧这个是他的敌人的人类。乐无忧困惑地站在那里,他在思考着四脚蚯蚓的意思。
实际上,对于四脚蚯蚓来说,与其说凤凰公主是以自我为中心,倒不如说,整个凤凰族都认为自己很牛逼,包括小麻雀。如果,他不想更近一步,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他那可不必做那么多事情,当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可以直接穿越一个个世界,将小麻雀强抢过来,做自己的道侣。他的目的就为了让整个凤凰一族认清自己。
他想要找一个能够陪自己在这条坎坷的路上走下去的道侣,心意相通,至死不渝的道侣,可能现在小麻雀达不到他的要求,跟不上他的步伐,但他们可以在生活中逐渐地适应彼此,一同走下去。
他是一个注定飞向那更高层次的真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会死在路上,还是挣脱屏障,无论哪种情况,他都只会庇佑着自己的后辈,庇佑着那个生他养他的种族,而不在意任意一个个体的生存与死亡。相信,当初的规则的制定者都是这么想的。
一个地区的家族会着重自己家族的每一个子嗣,因为每一个子嗣都代表着家族的未来。一个皇朝会举全国之力培育自己的皇子,皇子够强,足以支撑一个皇朝的延续。一颗星球会开放自己的资源,贵族竞争,星球的强大在于星球的高端战力有多少。一个宗门则会共享宗门的资源,大浪淘沙般地寻找金子,一个对着宗门有着认同感的未来强者足以保证宗门延续千万年。站在世界顶端的种族则是让他们的晚辈出去闯荡,自生自灭,寻找着自己的机遇,走上自己的路。
所处的地位不同,看的角度不同,死在路上的真龙没有资格来评判他们老祖的决定。自己弱小,就不要埋怨这个制度的不公。强者,无论身处什么环境,他们永远都是强者,或者,他们处于正在变强的路上。
乐无忧站在大街上思考,周围的围观群众听了四脚蚯蚓的话,他们中的部分生灵就离开了,离开的都是识时务为俊杰的生灵,他们知道这个万世共尊的定理——尊重强者。不是主角的他们现在还不走,那什么时候走,即使接下来的剧情可能更加精彩。
当然还有绝大部分生灵没有离开,看热闹是每一个生灵的天性。他们仍然聚在这里,互相之间吹嘘刚刚看见的事情,尤其是对凤凰公主的幻想,无穷无尽的幻想。意淫这种东西,放在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可是留下来的生灵可是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自己对于凤凰公主的意淫,因为那个胖胖的人类的话语,凤凰公主先天所带的不容亵渎之感被摧残得一干二净。
就如同,在古代,一个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对于皇家公主,只有尊敬与崇敬,不敢露出丝毫的亵渎之感,如果有一天,他们亲眼看见,皇家公主也就和青楼的风尘女子,甚至智商连自家的黄脸婆都比不上,尊敬得越强烈,现在亵渎得也就越惨。至于那些早已经离开的,他们的想法也是如此。
那个胖胖的人类站在大街上放肆地大笑,谁都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除了他自己。他一直在笑,笑着,笑着,他自己哭了起来,双膝跪地,手指成爪状,撕碎着底下的花岗岩石板。他任由自己的手指缝里充斥着鲜血,他的嘴角逐渐地有鲜血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在那滩鲜血中,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亡妻,看见她在对着他笑着。
他痴痴地笑着,咧着嘴,像一个陷入爱河的年轻人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女神,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企图摸着她的脸蛋,千言万语,尽化为一句话:“你回来了!”他的手指接触到鲜血中的人影,他昏迷了过去。
鲜血里的容颜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其他人都看不见。
这时,美女蛇在犹豫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倒在地上的人类,她在选择,到底要不要现在把地上的人类杀死,因为,双方是竞争对手,这个理由就足够她做出这些动作了。
其他的人类们看着美女蛇的动作,他们无动于衷,因为,谁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尽管没有明确表示,最后的胜利者只可能是一个个体,但之前的结果都表明,唯有最强,方可踏入下一层次,第二都不行。
这个时候,有只鲤鱼蹦蹦跳跳地跳向美女蛇:“姐姐,姐姐,你是要做什么啊?能不能陪陪红儿玩耍?”她就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想要玩耍。
美女蛇前进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不是说她杀死那个胖胖的人类就一定不会有人打扰,其他生灵也未尝没有让这个人类来摸清美女蛇的实力的想法,而这只鲤鱼就付诸于行动。每个生灵都是聪明人,本来平衡的势力多好,只要每人打破,一切都靠实力说话,一旦打破,就变成了阴谋诡计的天下,鲤鱼自认为自己动起阴谋来,比不过那些精于此道的竞争者。
这个时候,其他的竞争者们,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被真龙们请过来的强者们就开始制止了美女蛇的动作,与其变得混乱,倒不如保持原状。
美女蛇笑嘻嘻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我很不爽啊!”她的话语里带着致命的魅惑,与此同时,她扭动着自己堪堪一握的小蛮腰,眼神迷离。
“那你就把黑昼杀了,发泄自己的怒火。”这是一个人类,他冰冷地望着站在大街上思考的乐无忧,阴险地说,“你可以先魅惑他,然后把他折磨致死,那多舒心啊!”
乐无忧听了他的话,他一下子全身戒备起来,转过身,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类。这是一个帅气阳光的年轻人,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精心为他准备的,其上充斥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将他装扮地雍容大气。
乐无忧很疑惑,自己没有做什么事啊,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招惹到别人。
“王系山,给我个理由!”美女蛇嘻嘻地笑着,回到了之前的冰冷目光。
王系山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着:“我看他不爽!”与此同时,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说:“我对所有杂种都不爽,杂种就该死。”
美女蛇仅仅看了一眼乐无忧,就离开了。在外面,她和她的族人呆在一起,在那里,她仅仅只是排在千人队伍的中后方,她并不是很强,她的序列也不是很高。她恭敬地注视着排在自己前方的长辈们,无视着排在自己后面的同龄人或者后辈。
乐无忧走了上去,走到那个胖胖的人类旁边,他仔细看了一下,搭上了他的手腕。随着变强,乐无忧早已将地球上的任何医疗书籍了解透彻,同时,他也精通中医和西医,现在,不依靠自己的灵气,单靠学识,他也能成为医界大佬。
把了脉,乐无忧送了一口气,他仅仅是因为心绪一下子剧烈波动而造成的昏迷,现在,昏迷的男子的心率逐渐恢复了常态。
他一把抬起这个胖胖的人类的手臂,将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起他,准备前往自己的屋子前,将他放在一边。他是惟一一个会帮助他人的人类吧,因为他的举动,那些强者们,那些足够强大的生灵们,一个个都震撼地看着他,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好人,会真的救助一个陌生人,一个明知道他仇家遍地的陌生人。从一开始,他们就将乐无忧定义为和他们一个层次的生灵,所以,他们也认为乐无忧就是和他们所处同样的环境。
或许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来说,互相帮助是一个力所能及的小事,但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帮助了那个生灵,你就是与他开启了因果,可能会有强者顺着因果,杀死你。
如果,知道了这一个真相,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还会不会坚持目前的善良。就比如说,在M国的夜晚,你救助了一个不法集团中的异类,帮助他躲藏起来,你还欺骗了那些不法分子。最终,这个不法集团一点儿事都没有,因为那个你救助的人死于枪击,而且是被重型狙击枪一击爆头,你也被不法集团顺藤摸瓜地找到,受尽折磨,甚至殃及自己的亲人,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一时善心。
和平年代的乐无忧无论如何也不会懂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他们的想法,他也在疑惑,他们的震惊。“帮助别人,救助伤者是一件值得震惊的事情吗?”他在心里想着,但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他就把心底的疑问挥之脑后,自己的动作和需要别人的意见。他早就郭恶劣那个在意陌生人目光的年龄。
乐无忧背负起那个昏迷着的人类,单手持剑,拨开周围的包围住他的生灵。他们在之前的围剿中一直处于炮灰一样的角色,被乐无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各种各样的攻击,他们表面上很愤怒,实则很心惊。尽管在现实中,那些天骄们确实压他们一头,本来每个生灵都会感到不服,凭什么他们就能得到资源的倾注,而他们就不行。
现在,都为凡人,他们第一次感觉到,绝大部分天骄无愧于他们的称呼,他们确实足够强。光看一个黑昼,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类竟然都能够在他们的进攻中游刃有余。
现在,乐无忧的身上背着一个人,背着他的同族,他们,他们这些失败者的机会来了。在乐无忧将他们推开的一瞬间,他们没有动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乐无忧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们在用眼神彼此交流,商定着计划,有些不赞同,但绝大部分都赞同了。
而乐无忧,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猜到他们会怀着恶意,但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对着任意一个从他旁边走过的,或者他经过的生灵保持警惕,这是一个自从他在那个和平的地球上就一直保持的习惯。尽管社会和平,但总会有阴影笼罩在光明下,他始终害怕,恐惧,万一自己被黑暗吞噬了怎么办?他始终对着每一个陌生人保持着警惕之心。
他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些生灵,手里的青铜剑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在乐无忧的身体经过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动了,他们没有选择过于强横的招式,一个个悍不畏死地扑到他的身上,他们打算用人数来拉平双方的差距。
在那一瞬间,乐无忧明显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他们会攻击,拿武器进攻,可是实际上,他们仅仅把乐无忧压在身子底下,打算压死乐无忧。
乐无忧一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曾经做过预演,做过推断,如果自己哪一天被人群紧紧包围,接下来可能发生踩踏事故。他会迅速地伸出手,挡在自己的前面,不能碰到别人的身体,紧紧做成一个预防姿态,同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底,在那个时候,千万不能摔倒。
他迅速地将靠近他的几个生灵杀死,一旦他们化作白光,那股力道就立刻消失无踪。不过,他还是在他们的群体中,被扑倒在地,因为,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一旦乐无忧摔倒,他们就压得更加紧,乐无忧的手不得不放开了自己的青铜剑,任由青铜剑滑落。
王系山走了过来,他带着嘲讽的神情,站在乐无忧的前面,突然,他将自己的脚踩在乐无忧的脸上,弯下腰,鄙视着说:“就你?就你这个草包一样的人类,都能和我这个承载天命而生的强者比肩,你算的上什么?”他对于乐无忧没有任何仇恨,仅仅是嫉妒和怨恨,为什么他这种天命之子连一个凡人都比不过,为什么啊!他在内心里咆哮。
他正打算继讲着,继续嘲讽乐无忧,继续展现自己霸王一样的姿态。乐无忧咬碎了嘴里的毒囊,这个毒囊看起来作用越来越小,实际上,对于人类来说,凡人状态下对于毒素的免疫能力基本为0,而奴罗族在凡人状况下只要人数够多,无视一切毒素。
他吐出了自己嘴里的毒雾,毒雾将王系山的鞋子腐蚀出一个大洞,往外传播。
压倒在乐无忧身上的生灵们拿起自己的狼牙匕首,朝着乐无忧的眼睛,鼻子,脸庞刺去,正当那一个个匕首落下的时候。乐无忧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树之装甲,外显。
没有任何特效,乐无忧浑身就披了一个乌龟壳,包裹住他外显的一切。压着他的生灵的匕首全部刺在了厚重的树之装甲上,深陷其中无法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