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二拨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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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宣传的是邪恶地内容，他就是邪教的头头。如果他宣传的是反生命的思想，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因为昼吟呼吸法的存在，乐无忧所讲述出来的任何话语都带有天然的鼓动力与魅惑力。他能够自然地引发听众内心深处的涟漪，当他知行合一，观看的生灵内心深处的震撼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翻江倒海，彻底颠覆自己隐藏在面具后的最真实的内心。

    当然，昼吟呼吸法的作用类似于佛教的渡化。昼吟也当然可以如同佛教的佛法一半直接催人心地善良，打心里面服从施术者的思想，也可以说将对方变成自己隐形的奴隶。乐无忧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如果他让光明笼罩住那个敌对的生灵，他可以瞬间夺去那个生灵的意识，将他变成自己的傀儡。

    如今，在挣扎里，在这个大大的游戏里，昼吟呼吸法的功效仅仅体现出催发他人内心深处的本心。

    “你们愿意跟从着我吗？”乐无忧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张开双臂，想上帝一样地拥抱着他们。璀璨的光明从天空中落下，明亮的流光打在乐无忧的身上，为整个城市的居民们提供了一个醒目的标记。

    天上的生灵看着这道光，看着这道分外明亮却又不刺眼的光明，落入了那片被成为放逐之地的地域。那片就算几个种族的人马一起进攻也不见得会取得胜利的混乱与黑暗之地。

    “那是谁？黑昼！他只是个凡人！他的成长怎么会那么快！很好！真的很好！”兄弟会的高层们站在第九重城市，注视着乐无忧所在的这一片区域。他们的脸上带着微笑。他们站得很高，他们也能够看见更多的东西，推测出更能多的事实。

    “不！杀了他！你们去杀了他！他一定不能起来！”凤凰和真龙一族的强者又有有一批偷偷地进入挣扎。如果他们想要全部隐藏自己的身影，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凤凰一族的世界大本营内，一只凤凰，年轻的凤凰。她傲然地矗立在一棵足足万米高的梧桐树的上空。在她的前面，是一只只飞在天空的鸟人一族，各种各样的鸟人，当然也有着长着翅膀的人类，他们被成为天翼一族。在整个密密麻麻的空中大军里，天翼族是小头目一样的存在。他们是中等种族，统治着更多的低等鸟人，堪堪能够化形一半的鸟人。

    在这一些鸟人之中，有一批小小的麻雀，他们连化形都没有做到，但痴迷地看着天上的凤凰，他们也想变成像凤凰一样的美丽的高雅的生灵。他们是麻雀，梦想着成为美丽的凤凰。

    “看什么看，没看见凤公主在检阅着我们吗！好好表现，做的认真点，什么时候，你们运气好了，入了哪位公主或皇子的眼里，成为他们座下的军团的一员，那可是千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认真点！小麻雀，认真点！”天翼族的头目看着自己的手下痴痴地望着天上的凤公主，他正想大声呵斥着他们，转念一想，自己当初不就这么走过来的，第一眼看见凤公主的一瞬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就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为着小小的麻雀们解释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大人，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得和凤凰公主一样漂亮？她好美啊！”

    “是啊！她好美，好强大啊！”麻雀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肃静！列队！”天翼族的小头目看见将要轮到自己进入挣扎了。他大声喝止着麻雀们的讨论，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双眼正视前方。当凤凰的眼神中出现这一支弱小的麻雀族的军队时，她仅仅只是瞄了一眼这支弱小的种族，她又转而看向更远处的大军。

    “她看了我们一下！”

    “她竟然看了我们一眼！好感动！”麻雀们仍然在窃窃私语。他们来到了挣扎，来到了那片银音森林。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成为她的军团里的一员，我愿意拿死来换！”

    “大人，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得和凤凰公主一样漂亮？”继续有麻雀询问着天翼族的族人。

    “应该会的吧！只要你们好好修炼，并在这次的征战中崭露头角，你们也会变得很强的！”这个天翼族的族人也毫不在意眼前的麻雀是和他有着巨大的鸿沟，他并没有打击着眼前的麻雀们的梦想。他转过身，不知不觉中落下了眼泪。想当初，自己就被同是天翼族的孩子们各种嘲笑自不量力。他不希望看见自己身后的这群麻雀眼神中的渴望与梦想被现实无情地粉碎。“你们就能以此获得来自高贵的凤凰们的资源倾斜，到时候，就算你们资质再差，也会变得很强很强！”

    “耶！我们也会变得很强很强，只要在这个征战中获得好成绩！”麻雀们兴奋地扑棱着翅膀，飞到树梢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唱着自己的族歌。

    回到那个小胡同，在乐无忧询问出那个问题后，周围围观着的乞丐全部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思索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随着乐无忧一起前进。

    “如果我们跟着你一起前进，你会给予我们什么待遇？”其中一个乞丐在思索完毕后，问出了问题。

    “对，如果我加入了你的队伍，你会给予我们什么待遇！”

    “最起码要每天一个金币，光是每天的生活就需要一个金币的开销！”有乞丐开始带节奏了。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坑出金币来，金币，金币，美妙的金币啊！无数生灵苦苦追求的东西。

    “这位兄弟，你说错了，一个金币一天哪够啊！至少要两个金币！”节奏在不断地往着对乐无忧不利的方向前去。

    乐无忧也并没有制止他们这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他身上的光芒和黑雾都被收回了体内。现在的他，站在阳光下，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涉世未深的少年。

    “两个金币，那么少！两个金币有什么用！你看我们这边足足有近千个兄弟，少说要每人十金币啊！不然谁会为他办事！”

    “当然得十个金币！没有十个金币，队伍啊，什么的，见鬼去吧！”随着他们的讨论，他们内心深处的涟漪又重新平复了下来，一片黑暗的迷雾又重新把他们的美好的内心世界遮掩住了。乐无忧站在那里，他仿佛能够听见他们内心的低声哭咽声。

    “是不是啊！你是要给我们每个个体十个金币！”最后，他们得出结论，最终定在了十个金币。他们认为这已经是他们考虑到乐无忧不能够一次性付清所有金币，他们“仁慈”地将金币下调到十个。“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一个好人啊！”他们微笑地看着乐无忧，伸出了干枯的手掌，向着乐无忧讨要着金币。如果外人看见这一幕，会认为乐无忧欠了他们钱，他们是来讨债的。

    “没有金币！”乐无忧吐出了简洁明了的四个字。

    “十个金币啊！你赞同了！”他们一听见乐无忧的声音，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的眉梢都露出喜悦，眼神中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乐无忧，一瞬间，他们全部变了一副脸色，变得狰狞与恐怖。“你竟然不给我们金币，这是我们的金币，你竟然不给我们金币，你是想死吗？兄弟们，我们上！杀了他！”

    他们一个推搡着一个，朝着乐无忧的方位包围着。在他们的语气里，就好像乐无忧的金币都是从他们那里抢走的，现在他们击杀乐无忧也变得天经地义，他们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主宰着乐无忧的命运。

    乐无忧微笑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变换，他还是为他们的厚脸皮而感到震惊，这种群体性自我催眠，他是从来没见过的。他们这已经不单单是自私自利了，他们合伙起来，颠覆着既定的社会规则，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

    如果是在地球上，在那个有着法律，有着规则的社会之中，遇到这些人，遇到他们拿生命威胁，乐无忧恐怕也没有任何办法吧！只能乖乖地“奉献”上自己的全部资产。他们人多，他们统一口径，再加上，可能他们是被人养的狗，他能找谁说理去。

    乐无忧无视着那些冲过来的“乞丐”，他对着驻足不动的“乞丐”们说道：“你们呢？是想继续呆在这里做一个被自己的族人抛弃的叛徒，还是跟着我一起前进！”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你一个人走不下去吗？”他们中也有人询问着。他们也不相信如此漠视着生命的人类会有如此的善心。

    “我们身处黑暗，心怀光明的梦想！”乐无忧喊出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口号，“我只不过走在前面，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火把在这黑暗中是如此渺小与微弱，我没有能力独自一人对抗着笼罩着我们的黑暗。就如同这近卫的英雄，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他们的任何攻势都被天灾方的英雄一一化解，反击，直至失败！他们的技能太平和了，善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内生存不下去！”

    “我们选择了你，你能够给予我们什么报酬！”他们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乐无忧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问出了这一个问题的“乞丐”们，他大声地说：“你们始终都想着报酬，报酬，你们可曾追逐着你们的梦想？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啊！一个死亡后能够复生的游戏啊！在这个游戏里，你们就如此现实，那现实中的你们呢？懦弱，胆小，卑微，匍匐在地上，等待着他人的祈求！你们甘愿过这样的生活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趁着这一个死亡能够重来的游戏里，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乐无忧大声质问道。

    “我愿意！”

    “我愿意！”

    “我也愿意！”

    …………

    乐无忧的话就像压倒他们内心中不断摇摆着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选择了暂时跟随着乐无忧。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变得愚蠢，变得痴迷地追寻着自己的梦想！他们同样对着这个残酷的社会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对自己充满了深深的怨念。

    乐无忧随手将靠近他的“乞丐”杀死。他无动于衷，尽管他的内心仍然保留着一份善良，但他的善良的目标早已经变了，除了能够让自己暂时相信的同伴，他都会冷漠地看着其他的生灵。

    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都曾经被现实压得抬不起头来，有的打算继续这样下去，有的仇恨地看着周围每一个个体，他们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错，还有的就是站在乐无忧面前的这一批生灵，他们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内心始终怀揣着对未来的期望。

    “相信我，跟随着我，将是你们一生的荣耀！”乐无忧激动地喊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站在台上夸夸其谈的政客了，他快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挣扎的环境对一个始终对着周围保持着善意的人类太不友好了。他不得不适应，即使变成自己也不知道的类型。

    “我不需要你们的效忠，我不需要你们誓死跟随着我。你们可以随时随地离开，你们也可以随时随地地加入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在黑暗中互相抱团取暖的生灵。我需要你们帮助我走下去，你们也需要我为你们赢得一片璀璨的未来。”

    “那你需要我们干什么？你那么强，为什么还需要我们的力量！”当然有生灵询问了乐无忧。

    “我直白地告诉你们，我招惹了凤凰一族，强大的凤凰一族，他们打算举世界之力来阻杀我。我当然不能就此待毙，我要反抗，我要将他们全部清出起始之城！你们还打算继续跟随着我吗？”乐无忧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周围的乞丐们沉默着，他们在反复思考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你为什么会招惹到凤凰一族？”

    “我毫无戒心地帮助他们的试练者背负了一捆青草，在他们的家门口，那个盛气凌人的凤凰女让我做她的奴隶，她拿着我在挣扎的生命来威胁我！今天，我找到了机会，我设计杀死并羞辱了她们。她们一定会与我不死不休！”乐无忧平静地说出了事实。

    “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他们背负一捆青草！”有几个很早进入挣扎的生灵提出了反对意见，“我看你的动作，杀人的动作都已经可入自己的身体本能了！”

    “蜕变仅仅只需要两天，我只用了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我也不认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