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时代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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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和达克前脚刚从马戏团离开，那名装晕的门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门口一地昏迷的人和明显已经死亡的肥胖团长，他慌忙跑了出去……

    躲在窗外一击杀死团长的刺客在得手后就迅速离开现场，在城中绕了数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来到了菲尔城主府的大门前，大步走了进去。

    她现在的身份只是城主府内的一名下人而已。

    就在她身后，之前那名马戏团守卫也跌跌撞撞跑来了城主府，他要告诉城主菲尔法兰，他的表弟欧克法兰被人杀了。

    同一时间的郊外，达克已经背着昏迷的希尔向着金城方向迅速移动。

    希尔家中，妹妹希凛照顾着母亲，她已经央托邻居去告诉父亲哥哥回来了，让父亲赶紧回家里。

    就在希尔返乡的这一天，不，短短半天时间，还未来得及享受亲情关爱的希尔，就再此被逼着离开了这里，如同上次一般，再次前往金城。

    有这么一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说是决定一个人人生的就是这五样。命即是天命，运即是时运，风水即是玄学，阴德即是因果，读书即是个人努力。

    个人的努力在时代的车轮面前往往是无力的，就像希尔一样，每次都希望通过努力获得更好的生活，但结果却往往是无劳而返，甚至惹祸上身。

    菲尔城的城主菲尔法兰在得知表弟死讯后大动肝火，他很好奇是谁胆子大到敢动自己种的摇钱树，即刻派人调查事件经过。

    无人知道杀死欧克法兰的真正凶手此刻就在城主府内，城主儿子的房中。外人看来她正在伺候着伊莎在镜前整理头发，其实她贴在对方耳边小声汇报着情况。

    “你相信缘分吗？”听罢杀死欧克法兰的经过后，伊莎轻声问道。

    “我们只该相信命运。”侍女回答道。

    “是啊，命运。命运抛弃了我们，让我们沦落到在外人眼中和下贱的魅魔视为一谈。但命运也是公平的，它给了我们这次成为时代主角的机会。”伊莎看着镜中恬静的自己，追忆起了一些事。

    “那个叫希尔的小家伙还真是跟我们有缘啊，我当初去找欧克法兰合作时还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孩……这次你杀欧克法兰时他却又被当成了替罪羊，这下可真是……”伊莎轻笑起来。

    “不过巧合罢了，原本我保护欧克的同时也是为了找个机会把他干掉封口。现在菲尔马戏团就彻底落在我们手中了，地下的秘密巢穴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了。”侍女回应道。

    “只是菲尔马戏团吗？”伊莎双眸渐渐泛起一种灿烂的色彩，如果希尔在场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种色彩和她妹妹希凛凝聚魔力时眼睛的色彩完全相同。

    “目标最小，也应该是这菲尔城才对。”伊莎说出了自己的野心，“这座城市应该是我们的巢穴。”

    当希尔从颠簸中醒来时，达克正带着他在森林中奔跑着。

    刚醒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希尔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达克想要做什么。

    “放我下来你这混蛋。”希尔右拳锤打达克背部，左臂扼住了对方脖子。

    达克停下了脚步，大手一挥便把希尔丢出老远，希尔艰难地爬起来，死死盯着达克，刚想开口怒骂。

    “你不想救你的家人了吗？”达克一句话平息了希尔的怒火。

    “什么意思？”希尔怀疑地看着对方，此刻达克在他心中可信度已经大打折扣。

    “我之前说过，你的家人一定会被牵连，而且你也无能无力。”

    “你说些废……”希尔话咽了回去，他看到达克手上拿着一张人物卡。

    每个人人物卡都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触碰到，除非卡主同意向他人展示，别人才能看到。

    达克此时便是向希尔展示了他的人物卡。

    并非是为了让希尔看到上面的数据，而是人物卡本身材质，希尔的人物卡是一张铁片，而达克的，却是如同白银一般泛着光芒。

    “随着个人能力提升，人物卡也会随着发生改变，它反映着你的实力，分别为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五个阶段。”

    听到达克的解说，看着这张白银人物卡，希尔暗吞了一口口水。

    “我这么说是要你清楚的明白，自己和菲尔城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光是城内隶属城主手下的白银级高手就不少于五人，就算我愿意陪你，也只是多一个送死的。”

    “那你的意思？”希尔明白达克既然肯开口对自己说这么多，就不会是无的放矢。

    “想救你的家人，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现在回去，恳求金钱花赌场的高层出手。”

    希尔一愣，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办法？不可能的，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价值值得他们这么做。”

    “没错，你的确没有。”达克走到希尔面前“但如果并非是为了你呢？”

    希尔傻傻地看着达克。

    “原本我这次陪你来菲尔城，一方面任务是保护和监视你，另一方面任务就是探查菲尔城中出现的魅魔。”

    “魅魔？”希尔听到这个名词疑惑道。

    “在你加入的第二年，你被赌场视为人才培养后，为了防止你属于心怀不轨之人，赌场对你的家底再度进行了一次详细彻查，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达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希尔看到画上之人愣住了。

    是小丑，那个教给他眼疾手快和身体协调，最后在空中飞人时摔下来摔断脖子的小丑。

    “他就是教会你两个特殊技能的人吧？”达克叙述道，“在他死后，你当上菲尔马戏团的小丑，最后被欧克法兰串通伊莎卖给了奴隶贩子。”

    “没错。”

    “他的死因很有趣，被魅魔吸食光了体内魔力，在第二天的表演中摔死。其实就算第二天没有摔死，他也活不过一个月，没有体内魔力支撑的他早已是油尽灯枯。”

    “而那名伊莎的女子，我们调查后怀疑她也是魅魔的同伙。”

    “魅魔……”再度听到这个名词，希尔回味着这一连串事情的联系，疑惑地问道，“可我不明白，金钱花赌场只是赌博场所，为什么要调查这些无关的事？魅魔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开赌场的目的是什么？”达克冷淡的反问，不等希尔回答，他又说出了答案，“是为了钱。要钱干什么？为了做事。”

    “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钱，无论是何处的上位者，他们一举一动都需要大量资金支持，反过来说，凡是上位者，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大量资金来源，而我们金钱花赌场，就服务于某位大人物。”

    达克缓缓向希尔揭开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不同上位者拥有不同的资源，彼此交错着，互相抢夺资源，虽然彼此竞争可他们都遵守着游戏秩序，不会撕破脸皮。但魅魔不同，她们从根本上就不算人类，而且拥有着强大的破坏秩序的能力。”

    “什么能力？”希尔已经听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