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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学艺要紧!不想了!”
桃小妖迅速地爬了起来,又开始了一天的操练。
在别人眼中,桃小妖又成了那个修炼狂人。
每天,那些法诀都会被小妖念得滚瓜烂熟。
桃小妖要救出孙大圣的执念也就更深。
只是,每天夜晚,桃小妖都会做一个梦,一个个前世今生的梦。
可一到第二天早上,她又会将梦全都忘掉。
桃小妖的脸上总是风尘仆仆,但她的眼中,却一直都是那么坚定。
二百年,三百年,四百年……
桃小妖勤练不辍,将菩提老祖所教的东西熟记在心。
“小妖,你近来练功太过拼命,还得注意休息才是!”
看着又是在练功场一呆就是一整天的桃小妖,青松师兄满是心疼。
“没事儿,我好着呢!青松师兄,不用担心我!”
桃小妖若风摆杨柳,袅袅婷婷地冲青松走了过来。
这四百年来,小妖出落得越发娇艳。
但三星洞众人对此似乎并未察觉,只知道这桃小妖练功越来越勤奋了,成了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练功狂人。
只是,这桃小妖出山练功似乎越来越少。
这最近百年,开始还一年一次出门,依旧带些小东西回来。
可现在都几十年了,桃小妖连位置都没挪过,一直呆在自己的院中,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痴儿!痴儿!缘之一字,哎!”
总有一道目光从桃小妖洞府上空掠过,总有一声叹息在虚空中轻轻响起。
“也罢!万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有聚也有散,缘起也缘了!”
有人感叹。
桃小妖又陷入了一个梦。
这是前几天,师傅又教给桃小妖的新法诀“梦百年”,可查阅前世今生。
那天,菩提老祖看着桃小妖,目光中隐含赞叹,也有哀伤,看得桃小妖莫名其妙。
“师傅!您怎么啦?”
桃小妖也是倍感诧异,忍不住在问道。
“小妖,为师看你最近练功十分用心,精神状态不错!但怎么有些气色不好?”
菩提老祖从未跟小妖这般聊天,倒让桃小妖心中一跳。
“啊!师傅?”
桃小妖心中感动大于惊奇,对师傅的关心实在是感激不已。
“也罢!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执念甚深,恰如神魂。本自飞鸟,何必草木,恩义纠缠,缘定三生!”
菩提老祖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小妖,附耳过来!”
老祖冲桃小妖一招手。
“好的!师傅!”
桃小妖清脆可人的声音立刻响起。
“魂归正位,缘定今生。”
菩提一挥手,一道光芒打入桃小妖眉心。
很快,桃小妖整个人被一团蒙蒙的白光包围。
桃小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只是一直在陷进去,陷进去……
那蒙蒙的白光温暖而柔和,像是初开的混沌,孕育万物。
桃小妖闭上了眼,却觉得自己周身都是眼睛,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妖妖,你回来了?姐姐想你都有上亿年吧?”
那声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响起。
“你说有情易老,心动不宁,难以成仙!要斩断尘缘,在大千世界,无穷宇宙中历练。便这样消失了经年!”
那声音如太息般钻入小妖耳中。
“你不是练了‘闭心咒’吗?忘却前世今生。可如今,是谁勾起了你的情丝!竟这般入魔,入念?竟让你的咒语都失去了效果?”
那声音略微有些焦急。
“让我看看,仔细看看!”
一道威严中夹杂着亲切的女声在桃小妖耳边柔柔响起。
桃小妖努力想看看,这来的是谁?
可依旧只有一团光,不刺眼,却依旧无法看清。
“别想了!随缘吧!”
那光芒中似乎有一只手,向桃小妖挥来。
那莹白如玉的手掌,桃小妖又似乎分外熟悉。
感觉这手已经牵着自己走过千年万年,那手掌的纹路自己都熟悉不已。
“她是谁?我又是谁?她怎么知道我叫小妖?还叫得这么亲切。”
桃小妖心中有一堆的问号,可她不能发声,那声音刚刚出口,就被虚空吞噬。
安静,空间安静得出奇。
“唉!可惜还差一点,记忆还未唤醒!也罢,我就再等等吧!上亿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几十上百年!先送你离开吧!”
桃小妖觉得面前的手越来越大,那用力的一推,自己似乎又陷进了那个神奇的通道,无休无止,无依无靠。
无尽的坠落,坠落……
“啊!”
桃小妖惊醒了。
只是这梦境太过真实,这次,桃小妖又记住了大半。
“为什么她认得我?她是谁?我是谁?还是有些糊涂啊!”
桃小妖甩甩脑袋,想把杂念甩出去。
可这似乎是毫无作用,脑海中依旧一团糨糊。
“唉,算了!不管了!练功才是正理!五百年快到了!这定要想个法子让大圣出来才行啊!”
桃小妖救出大圣的心越发的急切。
每天,桃小妖依旧会做那个梦。
那个让桃小妖越来越清楚,但又越来越迷糊的梦。
自己似乎很快要明白一切,但又总差那么一点点。
桃小妖有点儿着急。
又是辛苦的一天过去,桃小妖感觉自己的一百零八变都有些熟练了,心中十分喜悦。
趁着一天跟师傅见面的机会,桃小妖欣喜地将自己目前的能力一一展示给师傅看。
“不错!不错!能这么快学会这些法术,小妖,你可算是咱们三星洞的天才!”
老祖捋着雪白的长须说道。
“多谢师傅夸赞!”
桃小妖急忙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你呀!唉!”
老祖不知在感慨着什么,似乎欲言又止。
“嘿嘿!”
桃小妖有些羞涩,也有点小小的得意。
“小妖能得师傅如此谬赞!心中倍感开心!”
桃小妖认真地冲菩提老祖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在一边立定。
“小妖,你近来常常睡不安稳吗?”
看着桃小妖有些红红的眼睛,老祖关切地问。
“有一点儿!”
桃小妖不想在老祖面前自曝其短,但只得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