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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精骑攻杀过来,势如猛虎,使得那些堵塞在樊城北门的荆州军更加仓惶。
他们完全丧失了斗志,惊恐地嚎叫着,拼命地往城里挤进去!
城门本来就不够宽,他们这样死命地挤着,反而把城门挤得更加拥堵,几乎堵死了,他们更加难以顺利进城!
于是,有些人为了能够逃入城里,便拔出兵器,对着同伴大加杀戮!
魏军还没有杀到,便有数以百计的荆州兵死在同伴的杀戮之中。
蔡瑁一番砍杀,杀出一条血路才冲进樊城。
他登上了城楼,举目远眺,看到大队魏军铁骑,犹若黑色浪涛,席卷而来,直奔樊城而来,不禁大惊失色,瞠目大叫道:“快关闭城门!快!”
他族弟蔡和惊叫道:“兄长,我军大部分将士还未进来,这就关闭城门,岂不把他们往死路里推!”
蔡瑁疾言厉色道:“再不关城门,若让魏延冲进来,樊城一失,你我将如何将主公交待?”
蔡和的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得士卒的性命,急忙下令关闭城门。
现在下令,为时已晚。
城门内外已被慌乱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别说关闭城门,甚至是寸步难移。
这些惊恐的士兵们,一见有关闭城门的迹象,更是吓得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
魏延看着眼前混乱惊恐的敌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冷笑。
“杀!”黑色乌骓马犹若一道黑色闪电,赤血刀犹若血色巨轮,冲入荆州乱军之中,犹若一个巨兽冲入一群蝼蚁之中。
魏延的大刀,徐晃的大斧,宛若两个绞肉机器,所向披靡!
那些只顾慌张逃命的荆州军,犹若麦子一样,被他的大刀收割着!
两万精骑蜂拥而起!
拥挤在城门处的荆州军,看到魏军精骑杀来,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这般,便是逃入城内也是一死,于是,他们或者伏地投降,或者往汉水跑去,通晓水性的荆州兵泅渡过河,以求活命!
魏延犹如劈波斩浪,杀出一条血路,一瞬间,杀到吊桥。
此时,蔡瑁想要命人拉起吊桥,已经晚了!
魏延冲上吊桥吊桥,赤血刀一轮,将吊桥那粗如儿臂的绳索斩断!
面如重枣,目如朗星,人称小关羽的魏延,现在爆发出来的神威,甚至在关羽之上,他大展神威,单人独骑,冲入敌阵,所到之处,皆无一合之敌,如劈波斩浪一般,纵马直奔城门而去。
蔡和看到这一幕,颤声大叫:“兄长,怎……怎么办?敌军就要杀进城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蔡瑁如果能像满宠、张辽那么冷静从容,在城门设伏,没准能够把冒然冲突的魏延射杀,可蔡瑁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已经准备逃走了!
蔡瑁望着大展神威的魏延,脸色惨白如纸!
他再看看城外汹汹而至的魏军铁骑,长叹一声:“大势已去!我们快由南门去,赶在敌军杀进城前,南渡汉水退回襄阳。”
蔡和惊叫道:“大哥,樊城一旦失守,襄阳便将暴露在魏延兵锋之下,我们,我们该如何向主公交代……”
蔡瑁大叫道:“二弟,怎地如此糊涂,城池失了还可以再夺回来,我等乃主公左膀右臂,若是有所闪失,谁来为主公分忧解难。”
眼见敌军已杀至城下,蔡和也知回天无力,心想着保命要紧,遂是连声附合。
于是这蔡家兄弟二人,便抛下荆州军将士,望樊城南门逃去。
本来守卫城门的一些荆州将士见蔡家兄弟逃走,他们也蜂拥而逃!
这样一来,城门的荆州将士顿时稀薄了很多!
魏延纵马横刀,踏着血路,一马当先,杀入樊城北门。
有数十个荆州将士还不知道蔡瑁已经逃走,还妄想强行关闭城门。
魏延赤血刀舞动起来,血色如虹,将这些士卒尽数斩杀,杀得肢离破碎。
两万魏军精锐骑兵,便如虎狼一般,从北门一涌而入。
此时的樊城早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
魏延一边命徐晃等将分兵夺取樊城诸门要害,一边率军由南门杀出,继续追击败溃的荆州军。
樊城南门距汉水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有大小战船数百余艘。
一万多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汉水南岸的襄阳。
若平日里时,几百艘斗舰艨冲,足以装载下所有的士兵,但眼下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过时间,几百艘战船尽皆驶离水寨,而岸边尚有数千溃卒没有能够上船。
此时,魏延率领着追兵杀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汉水中。
魏延纵马杀进水寨,放声呼喊:“缴械不杀!”
数千溃兵纷纷伏地投降。
魏延夺取樊城后,一边下达安民告示,安抚樊城民心,一边分兵四出,攻取汉水北岸邓、安昌、蔡阳诸县。
此后,魏延又命将所俘的三万多荆州士卒,分批进行整编!
诸般命令下达后,已是夜色已深。
魏延本待休息一晚,其余明日再说,却忽然想起,还有张允这么一个废物需要废物利用。
宽阔的樊县大堂上,灯火通明,魏延居中而坐,典韦手提双戟,数十个近卫兵同样手持长戟,肃然而立。
张允吩咐道:“带张允上来!”
过了一会儿,几个孔武有力的近卫兵挟持着蓬头垢面的张允来到堂前。
左右两排雄壮威武的近卫兵,纷纷瞪着铜铃大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允。
惨败于魏延之手、失魂落魄的张允浑身颤栗,心中暗想,难道魏延要杀我不成,现在的他,不敢有丝毫举动,生怕激怒了魏延!
典韦看到张允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瞠目大叫:“大胆俘囚,见得我家主公,焉敢不跪!”
典韦嗓门可能比不上张飞,却也差不了太多,吼声如雷,吓得张允一哆嗦!
但是,张允还是没有跪,他自觉,他乃是担任过三公的张温的儿子,荆州牧刘景升的外甥,出身大族的名流公子,却向一个寒微出身的武夫屈膝下跪,要是传将出去,他的名声何在,张温的名声何在,刘景升的名声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