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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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发现各类威胁事件，开始按威胁等级排序……”

    “停，这些以后再说，先处理正事吧。”水银人39号了解了此世界基本信息后，就迅速朝着目前位面大陆的东边飞去。

    ……

    传奇等阶的强者，他所住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的？首先得是帝国首都，市中心盖一栋金碧辉煌的城堡，一进入城堡，无数后宫美女蜂拥而来，陪同他上了那张八万平方的钻石作点缀，黄金作龙骨的床……传奇以上的强者呢？那肯定是从他那堆满各种奇珍异宝的半位面里醒来，挥一挥手给予半位面某只动物一点智力，让它匍匐在地，提前享受主神的待遇。那么神灵呢？神灵当然是始终坐在他神国里的宝座上，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地上的众生……

    不过，我们现在的视角所看到的这个房间，通体由粗加工的大理石筑成，平淡无期，大概有个30平方，中间一张木质双人床，床边一个柜台，上面一盏煤油灯。房门边上一个巨大的箱子，正对木床，是一面高两米的全身镜。这时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中的人，不对，不是人类，是一只精灵，一只皮肤灰黑发亮的精灵，一只地底世界才会存在的黑暗精灵。和所有精灵一样，他有着一对长长的尖耳朵，脸颊消瘦，眼中瞳孔发出淡淡的幽光。和其他精灵不同的是他的长相，特别是黑暗精灵。黑暗精灵作为一只背叛了整个精灵阶层的种族，月神从他们那里收回了赐予精灵的美貌，自然之神则是降下了神罚，让他们脸上永远张着暗疮，所以现在所有的黑暗精灵的脸上都是丑陋和狰狞的。但他不一样，他脸上没有暗疮，也不如普通精灵俊美，这张脸让人看见了平凡，让人产生了遗忘。细长的眼睛，尖尖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如果带上兜帽，遮住耳朵，那和人类平民几乎没有区别，一张平凡忙碌的脸。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后下巴就长出来胡须，直到胡须蔓延到了耳朵下，一瞬间这张平凡的脸，就带有了沧桑和深邃。

    “嗯，这样就好多了，我讨厌平凡。”7724号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说道。接着，他背过身，脱下了身上披着的棕色长袍，他的背呈现在了镜中。那张背的出现，仿佛整个房间都暗淡了，背上有着无数创伤，还有许多肉泡突然涨大，又突然爆开，汁水甩了一整面镜子。

    “修复程度还是很慢啊？想在几百年内回复力量怕是不不容易啊。”7724号又叹了一口气，他真想把这具身躯给抛弃，但是他以前作为观察者的肉体却早已被他献祭，才能让他融入这个世界。

    “不知道组织里怎么样了？应该是受到强烈打击吧？不然怎么连紧急频道都联系不上了？一定是不行了或者被那些敌人重创了，嗯，一定是这样！就是不知道那个水银光头死没死？”

    ……

    水银人追索着观察员之间特殊的感应来到了大陆东部。虽然7724号用了招狸猫换太子成了这个世界的土著，但是他毕竟他曾是个观察者，而且还是实习，那怎么可能不再他身上留下后门？

    距离迷雾森林入口五十多公里处，一座石质的中世纪酒店矗立在这里，从门口到大路上插有一个大大的木质招牌——汤姆老爹酒馆。观察员之间的感应在这里无比的激烈，水银人39号对着一个二楼的窗口闪了进去。

    ……

    “就是不知道那个水银光头死没死？”怀着恶念和深深的惧怕说完这句话，7724号重新披上了棕色长袍，但就在此时……

    “嗯，多谢你的关心，本人活得挺好，就是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啊！”7724号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随手丢出无数魔法和魔法物品，他的眼睛四处乱扫，寻找着那个让他始终作着噩梦的人，“你在哪里？在哪？没有人吗？一定是我产幻了！”

    “哦，你并没有产幻，我在这里。”听着这个声音，7724号就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冲自己露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随着这个微笑房间仿佛暂停了一样，所有飞在半空的魔法和道具全都凝滞在原地。

    “你……”7724号感觉自己在发抖，在感受一种很久没体验过的情绪——恐惧。然而他的身体却不能动，只能死死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原本我以为你见识过那么多后，会老老实实的做人，而不是和从前世界的你一样只会投机取巧，可惜……你依然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看着镜中的“自己”惋惜的摇了摇头，7724号在恐惧之余又生出了一股怒火。

    “是你！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让我生生世世当你的奴隶而已，你给予的还是我自己辛苦所得的。我不想任命，我要得到力量，我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奴役他人的人。”

    “是吗？我奴役你了吗？你并没有签卖身契给我，你忍不住你可以选择走啊。但是，你舍不得！你见过如此的力量后，还愿意回到以前的世界吗？成为英雄史诗中的笔墨，还是一笔带过那种。所以……”

    “不……不是的……我不要回到以前……我错了！39号大人，绕了我吧！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可以把这些力量都给你！你绕了我吧？”

    “别紧张，我并不是来杀你的。既然你把这个世界弄得如此残破，当然作为你的导师我得负责为你收尾。你嘛，我会交给检查部的法官们的，或许到时你可以去给他们说你是无辜的。”

    “不！别……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意志已经被我搞成重伤了，你可以去吞噬掉它，然后你……”

    “看来你还是不理解啊，这些对我来说就如同我长大后就不爱吃糖一样。”

    听到这里，7724号满眼都是绝望，然后他的身体冒出强烈的光柱：“那要死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