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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渊,位于楚都城门以北,相传封神渊最深处镇压了一个神灵,封神渊因此得名。
封神渊内有无数荒兽,甚至有人曾言见过上古凶兽出没,即使是最外围也是凶险无比。但这却也孕育了无数天材地宝,机遇与凶险并存并非没有道理。
陈默不能御空飞行,只能乘坐白玉雕来到封神渊。白玉雕是一种体型巨大的禽类,由人类驯养的白玉雕性格温和,极其适合代步。
神渊之中洪荒猛兽横行,凶兽出没,各种可怕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凶戾的鸣叫响彻云霄,长达数十米云雀,通体乌黑、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的乌光。
‘嗷~’一只魔虎虎视眈眈的望着陈默,这是正在觅食的荒兽青炎魔虎。忽然,魔虎四足燃起青色火焰,掠过参天古木,极速扑向陈默。
“哼,找死”
陈默冷眸如电,挥起右拳迎向奔来的魔虎,微弱的莽荒气息袭面,千钧之力砸在魔虎的脑门之上。
咔嚓一声
魔虎头骨发出一声碎裂声,身躯被陈默的拳头击飞出数十米,疲软的趴在地面,软腹随着它的喘息此起彼伏。
在这凶险无比的神渊之内,身受重伤意味着死亡,就算陈默不杀它,也必然会被其他荒兽分而食之。
当然,在这与世隔绝的神渊,最危险的往往不是一些体型巨大的荒兽,而是未知的神秘。体型小且含剧毒的鬼蜘蛛,一口便能让人殒命;伪装成普通花朵的食人花,稍不留神就被吞噬...
“该死,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陈默显得极为狼狈,披头散发,发丝上还沾有几片树叶和挂枝。白色的衣袍已经破烂不堪,沾满污秽之物,脸上也被不知名物划出几条血痕。
一汪湖泊如镜,倒映半片天空。碧波荡漾,水光粼粼,鱼贯凫跃,飒沓鳞萃。
“如此险地之内,却蕴有绝尘之境。”陈默捧一汪清水,泼在脸上,清爽不凡,浮现一副陶醉的表情。
平静之下无疑隐藏着莫大凶险,陈默眉头紧蹙,他发现四周的鱼群蜂拥离去,一道白色的蛇影从远处水底向它游来。
这是一条身长数十米米的水中巨蟒,蟒生双角,通体白玉状,是一种角蟒。
陈默向远离湖面的一方退去,他的速度远不如这头白玉角蟒,若再被拖下水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角蟒在空中横渡百米远,血盘大口张开,它想一口将这头小小的‘猎物’吞下。
陈默双脚踏地,借力而跃,一个鞭腿踢向蟒身。数十米巨大身躯的角蟒轰然落地,激起一阵沙尘。
角蟒盘桓在地,头颅扬起,看向陈默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愤怒。这是一只开了灵智的角蟒,角蟒张开大口,一点璀璨的光芒在蟒口中凝聚成一轮白色圆月,光芒四射。角蟒一吐,圆月向陈默疾射而来。
“攻伐道术!没想到你这畜生还开启了天赋神通。”
陈默可不敢小瞧这轮看似美丽却蕴涵无限杀机的圆月,这可是一门攻伐道术,威力惊人。
练体境仍属于凡人一列,只能使用拳脚功夫;而蕴胎境则被称为修士,可发出玄妙的道术。
陈默如今是练体圆满,还未孕育出元胎,所以还不能使用道术。毫无疑问,这条角蟒已经一只蕴胎境妖兽了,灵智开启,脱离荒兽行列。
“龙象翻天”“龙象覆海”
陈默左右开弓,左手演化翻天,右手演化覆海,血气涌动,全身神力灌注双臂,倾泻而出,他要以力破法。
龙象练体拳属于练体境顶尖的拳法,乃是陈默师尊所传既属于功法,也是一套拳法,威力丝毫不逊色于普通的道术。
‘咔嚓’
陈默的龙象拳与角蟒的道术硬撼,圆月破碎,银光散落,道术被陈默铁拳轰破。但他也不好受,双拳虎口裂开,血液流淌,滴落地面。
吼
角蟒见道术被破,发出一声惊雷之吼,庞大的身躯迅如雷电般的向陈默绞杀而来。盘旋绞杀是蟒蛇一类的本能攻击,也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杀!”
陈默也被这头白玉角蟒激怒了,极速冲向巨蟒,双拳灌注全身真气。
打蛇七寸,七寸之处是所有蛇类的弱点,白玉角蟒也不例外。角蟒体型巨大,陈默的体型轻盈,灵巧地躲过角蟒的尾部鞭杀,挥动双拳连续击打在白玉角蟒的七寸之上。
七寸之处,鳞甲比之其余之处柔软。真气包裹的铁拳直接贯穿蟒躯,血液喷射而出,角蟒挣扎的翻滚,旁边的树木直接被抽倒,如地龙翻身。
此处弱点对于角蟒来说有如人之心脏,伤及丝毫不可,何况被直接击穿。
陈默全身都已经沾满蛇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将巨蟒剖开,取出其中蛇胆,蕴胎境的蛇胆那可堪比天材地宝。
真气在经脉内肆虐横行,丹田之中真气翻涌,随时要发生不可预知的突变,这是要孕育元胎的征兆,他赶紧压制住。
“得赶紧找到琉璃花。”陈默说道。
封神渊茫茫无际,时间也是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月。
陈默驻足在一个洞穴之外,洞中不时传来‘呼呼’的声音,期望地想道:“这洞中阴煞之气浓郁,已经生出煞灵,琉璃花极有可能会生长于此。”
此花为圣洁之物,却生长于阴煞之地,阴极而阳生,天道运转之理。
洞中飘荡着如幽灵般的东西,正是煞灵,未生灵智,浑浑噩噩的在洞中飘荡。洞穴深处有一抹光芒灼灼闪烁着,一朵圣洁花朵扎根其中,花开九瓣,琉璃光彩流转,吞吐着阴煞之气,正是陈默苦心孤诣寻找的琉璃花。
陈默欣喜若狂,他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小心翼翼的绕过煞灵。
洞穴幽深,阴风刺骨,地面上甚至有不少荒兽的尸骨。他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离此花尚有几米的距离时,洞**所有的煞灵瞬间狂躁起来。
煞灵发出一声长啸,向陈默扑来。他速度陡然提升,健步如飞,一把抓住琉璃花的茎连根拔起,转身便逃,就在这时,一道虚空裂缝出现在他的上方,眨眼间将他拉扯进去。
“啊...”惨叫声在洞穴回声不绝。
“这是哪啊?”陈默手中紧握着那株琉璃花,迷茫地看向四周。
冰冷、黑暗、荒芜、孤寂。这是陈默第一时间产生的感觉,在这般环境会让人绝望。脚下踩的绝非土壤,却有种厚实感。
“此地为永恒放逐之地,处于无尽虚空。少年,你是如何来到此处的?”这片万籁俱寂的虚空响起一道苍茫的声音,解答了陈默内心的疑惑。
永恒放逐之地?无尽虚空?陈默对于这两个地方极为陌生,听都没听过。
“前辈,我也不知道,莫名奇妙地就来到这鬼地方了。”陈默继续说道:“前辈,能不能告诉我该怎样回去。”
“命运虚无而不可测,却与吾一脉有因果,怪哉!”神秘的存在喃喃自语:“主人曾言,天地将变,当传众生缘法。”
“不过,吾之一脉的缘法岂可轻传。”
“天道有轮回,轮回当不灭。”
陈默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知真实虚幻的梦。
梦境里,这是一个世俗的世界,没有上天遁地的修士。他一身银色的甲胄,骑在一头神骏的白马之上,无数将士紧随,驰骋于沙场之上,浴血杀敌,旗帜上一个‘陈’字飘扬。
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对他无比恭敬,称他为‘武安君’。以武安国,武将的最高职位武安君。
他的府邸武安府与相国府毗邻,两父子一人为相,一人为将,皇上招他为驸马,权倾天下而朝不忌。
......
“相公,你醒醒!呜呜~~”
“将军,将军”
陈默听到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呼喊,他挣扎着睁开那双无比沉重的眼皮。
一个双眼有些红肿的佳人趴在他的胸膛上哭噎,两条泪痕清晰可见,脸面憔悴疲惫。陈默的双手不听使唤,轻拍佳人的玉背。
“神话世界与凡俗世界,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陈默的脑袋一片混乱,神话世界与此方世界的记忆一同清晰的出现在脑海。
“两个世界基本相同,不同的是神话世界我有个师尊传道,有神秘的修士,开山辟海的力量。”
“或许是我太想拥有力量了,凭空杜撰出一个玄奇的世界!”
“子汐,别哭了!”陈默出自于本能的说道,对于眼前佳人的印象如潮涌来,这是他的妻子,九公主沐子汐。
“相公,你醒了!”沐子汐欣喜若狂,拭去眼中的泪水,惊呼道。
“将军醒了,将军醒了。”一众将士高呼,露出喜悦之情。
陈默脑海里忽然传来大量的记忆,如今楚都已经陷入的困局,被辽国、金国、元朝、清朝四大帝国齐攻,欲四分楚国,楚国危在旦夕。
在这紧要关头,他却突然间昏阙过去,昏迷了五天,到此时方才醒来。
“如今是何人主持大局?”陈默问道。
“是镇南将军”
镇南将军李承嗣是他的得力助手,能力非凡,有他在陈默安心不少。
战况紧急,陈默安慰了下沐子汐,披上他那身银色甲胄,带着众多将士,径直的来到中军大营。
辽、金、元、清分攻楚都四门,但军情变换莫测,焉知四国会不会合力攻一门,所以置部分将士于中军,随时支援、指挥大战。
中军大营,一身黑色甲胄的李承嗣眼珠不转的盯着沙盘,神色凝重,情势对于楚国已经到了存亡一念之际。
“承嗣,情况怎么样了?”陈默拍拍李承嗣的肩膀问道。
“小默,你醒了。”李承嗣惊喜的说道,转身给陈默一个拥抱。
“我军将士伤亡惨重,在你昏迷的短短五天之内,四门都受到几次强攻,情况岌岌可危。”李承嗣神色黯淡,略显疲惫,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休息。
“报,四国人马忽然齐聚于东门,东门将士在奋力抵抗。”一个沾满的将士冲进营帐说道。
“什么?数十万将士的动向,为何现在才发觉?”李承嗣大怒道,他完全想不通这数十万的将士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齐聚东门。
“承嗣,我带中军人马前去支援,你随时注意其余三门的风吹草动。”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做其他考虑。
此时的楚都已经极为萧条,路边除了些乞丐在苟延残喘,家家户户都禁闭大门,大部分的青壮都被征去守城了。
陈默手持长枪,身披甲胄,脚胯神骏的照夜白,带领着将士穿过大街,悲凉落寞。
“是武安君,武安君来了。”
不知是谁呼喊道,街上房屋禁闭的大门在此时一同打开,探出一个个妇女、老人、孩童,都用期待眼神的望着陈默。
在他们眼中,武安君陈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楚都百姓的一根救命稻草。
“煌煌大楚,日月同辉;武安不死,楚国不破。”陈默长枪立天,气势坚定的喊道。
“煌煌大楚,日月同辉;武安不死,楚国不破。”将士与楚都百姓声势浩大,直贯天地。
沿途此音不断,声震楚都,即便是东门的守军将士都能听到,一个个燃起了希望,奋勇杀敌。
“弟兄们,杀一个不亏,两个血赚。”
楚军将士个个都沾满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他们脸上毫无畏惧之感,有的只有誓死杀敌的决心。
陈默带领着将士极速赶到东门,此刻城门已经被轰开口子,危如累卵。
“开城门,随我一道冲杀!”陈默对着守门将士叫道,他要以骑兵将敌方阵营冲乱,以解此情。
城门大开,以他为首,形成一柄尖刀,向城门冲杀。以数万人冲进数十万的阵营,一个个楚过将士倒下,死在陈默手中的敌军也不计其数。
夕阳落幕,敌军鸣金收兵,将士的尸身遍地,城下城上到处都是。楚军的残留将士伤痕累累,虚弱的依靠在城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自从军一刻,楚军将士对于生死都已经看淡了,他们活在刀尖之上,舐血而生,战死沙场也是他们的归宿。
“死伤多少?”陈默甲胄已被染成血色,不再银光锃亮。
“将军,我军死亡俞半,余者皆伤。”副将悲凉地说道。
这才第一次的冲击便伤亡如此惨重,而且看情况四国是真的要联合攻破东门。
四国的联合只为利益,谁也不想全力攻城,那样必然损失惨重,让其他几国渔翁得利。
“让各门守城将士分出大半支援东门。”陈默思忖片刻,说道:“另外派人去皇宫,询问秦、齐、赵、晋几国的援兵何时能到。”
楚国与秦齐赵晋交好,自古共同抵御辽金元清四国,唇亡齿寒的道理,相信它们都明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军的守将无一不是度日如年。敌军攻袭频繁,两日一小攻,三日一大攻,消磨楚军的士气精神,如此下去,不出三日,城必破。
“小默。”李承嗣一席黑色甲胄,坚毅的脸庞上流露愤怒、悲凉。
“承嗣,难道?”陈默不由得猜测这最坏的结果,秦齐四国对于楚国形势无动于衷。
“四国使者传其皇命:得见武安头颅,便出兵救楚。如今它们的军队已经离楚都不远,一日之内便可赶到。”李承嗣愤然的怒击城墙,双眼湿润。
一边是最好的兄弟,一边是楚国,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楚国之中武安君横空出世,连下金辽二十余城,使得楚国实力远胜从前,威震八方。但这既让秦齐几国猜忌,也让金辽四国联合罚楚。
“武安武安,本应以武安国,我却因武祸国。”陈默身躯踉跄,仰天长啸。
“将军”无数将士单膝跪地,手撑战戈,悲壮之势冲云霄。
“众将士,尔等护我煌煌大楚,吾身虽死,战魂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