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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叫她嫂子的那位
盛悠然狂跳的心脏都好似跟着停了半拍。
按着自己胸口的手都忘了拿下来。
“哐”的一声,男人已经下车,将车门用力甩上。
慕易北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脑子里想起她次次都是客套疏离又小心跟他保持着距离的样子,心里就莫名一股火烧上来。
防狼?还是说,被他碰一下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哪怕他们已经睡过两次,已经领了结婚证。
一进会场,面对无数朝他投来的目光,他视若罔闻。
抬手拿了一杯冰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如果第一次不是醉酒,第二次不是被下药,她是根本就不打算被他碰一下吧?
“我等会需要做什么吗?”盛悠然步子慢,这会才走到他身边。
这酒会看起来档次很高,金碧辉煌的大厅上下好几层,视野开阔,悠扬的现场音乐贯穿全场。
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而且不少人的视线都朝着慕易北看过来。
她淡然掠过那些目光,直到对上一双充满憎恶的眸子。
慕静雪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深蓝色的优雅露背长裙将她衬托得更加冷艳。
她在看了一眼盛悠然后,冷笑了一声,不急不缓的挽上身边谢皓君的手臂,如同示威。
慕易北将酒杯放到身边侍从的托盘上,侧头正要开口,却看到刚才说话的女人此刻紧抿着唇,眼神有点不对。
等他看到她视线所看的方向时,脸色顿时阴冷下来,仿佛能刮下一层冰渣子。
她倒是个长情的人,被人玩弄感情到这个地步,还没死心!
“怎么一来就喝酒?”走来的男人神色淡淡,脸上挂着无温的笑,“不介绍介绍这位?”
慕易北俊脸上的轮廓线条变得锋锐凌厉,冷漠的声音自薄唇发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话音一落,他直接走进了会场。
盛悠然怔了一下,看着慕易北的背影渐渐走远。
想起他刚才的话,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可又觉得这种感觉真是荒唐得没道理。
她确实不是他重要的人,没有说错。
“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刚刚开口的男人又是一声轻笑,却笑不达眼底,瞳子仍是冰凉深黑的一片。
他慢慢转过头来,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夜墨。”
盛悠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自我介绍。
“盛悠然。”她淡淡笑了下。
夜墨唇角勾弧度,一只手抄着口袋,另只手则是拿着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璀璨光亮,“听说易北最近突然结婚,你是他太太吧。前几天就该见面,本来约好了时间,结果听说你生病了。”
前几天,正是她自导自演搞出过敏的时候。
“然后易北就放了我们鸽子,那晚没来。”夜墨不急不缓的开口解释,“不过以他的脾气,我猜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盛悠然茫然着,点了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原来慕易北计划那天晚上带她去见他的朋友。
“大哥,这位谁啊?”
盛悠然又听到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转头看到走来的男人穿着浅灰的西装,年轻俊朗的脸庞极为耀眼,甚至是眼熟。
她没来得及思考,那个叫夜墨的男人慢悠悠的说,“易北的老婆。”
男人眼睛一亮,显然好奇已久了,马上一句,“嫂子好!”
这个热情,对比刚刚慕易北的冷漠真是让人觉得可笑的反差。
她一时间都忘了去想这男人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
“好了,招呼也打过了,我们先走。”夜墨淡淡的笑,临走前回头对她说,“你去找易北吧,他刚才的话只是说说,不要放在心上。”
盛悠然心里有些苦笑,她当然也没必要将慕易北这种话放在心上,这是事实,对大部分人来说,她就是不重要的那个。
看着那两个走远的耀眼背影,盛悠然陡然记起来,刚才叫她嫂子的那位,似乎是纪池西——当下最红的男影星,影坛最年轻的双料影帝。
她是瞎吗?!!
纪池西在眼前,她居然没认出来,简直是蠢到可以。
这可是可儿的男神啊!
即便她再不关注娱乐圈,经过艾可儿的耳濡目染,纪池西的存在感也是足足的。
如果将这件事告诉可儿,估计可儿会当场哭出来的。
*
盛悠然一个人在酒会里有些无聊。
这其实是慕氏的非商业性质酒会,来往的宾客中除了商界政界的重要人士,还有各个领域的知名人物。
她随意逛了一圈,就认出好几个能一眼叫出名字的大咖,可惜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盛悠然,怎么一个人。”带着挑衅的高傲声音传来。
盛悠然停下步子,转过头。
“堂哥不管你了?”慕静雪轻笑着,语气温柔的提醒她,“我刚看到他和林家的大小姐在一块,他怎么忘了你这个新婚妻子?”
“慕静雪,你是不是闲得慌?”盛悠然懒懒的开口,“有这个时间不如看紧你未婚夫。男人出轨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很多次。”
慕静雪笑意转冷,双手抱着臂膀,“你输得不甘心,是么?你知道我和他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吗?其实他还没毕业的时候,我们就睡过了。确切的说,是他毕业的前一个晚上。”
谢皓君毕业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原本约好去庆祝。
可他爽约了,而且电话不通。
她等了他好几个小时。
第二天他才说,他说和宿舍的几个兄弟一块,手机没电了。用别人的手机给她发过短信,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没收到。
“其实他早就有点厌倦你。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原来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爱你,所以他才可以忍住不碰你。”慕静雪缓缓轻语,“他只是可怜你,可怜你一个孤女将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他不忍心离开你。”
盛悠然静默站在原处,听着这些从前,像一把刀子开膛而入,可心里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