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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无视在一楼用餐中的众人看向自己羡慕嫉妒交织的眼神,平静的走到眼睛兄身旁自径坐了下来道:“眼镜兄,好记得我吗?”
听到聂天突如其来的话语,那人好像吓了一跳,手一抖,把饭洒到了聂天身上,然后极为恐慌的站起身来,用满是油腻的手拍打着聂天身上的饭粒,同时战战栗栗的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请,请您别介意。”
聂天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镜兄一脸恐慌的神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那双油腻的双手弄脏了自己洁白的校服。
眼镜兄看着面前的聂天看这自己似笑非笑的神色,神色极为不安的对着聂天连连鞠躬,带着哭腔道:“您,您是聂天大人吧,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您犯不着跟我计较的,请您原谅我无意间的冒犯吧。”
聂天见到两人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之后,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眼镜兄,嘴角的笑意更浓。
“眼镜兄,你不记得我了么?”
“我,我们见过吗?”眼镜兄闻言后愕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聂天,神色极为迷茫。
聂天摇了摇头,忽然说出了几个数字:“248,134,16,70”。聂天说完后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神,好似要发现些什么一般。
眼镜兄闻言后瞳孔微微一缩,旋即恢复正常,对着聂天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聂天见状之后更加确定内心的判断,微笑的看着对方自信的道:“眼镜兄,你觉得一个看厚黑学的人会是一个书呆子吗?或者说一个书呆子可以进入到天元中来吗?”
见对方摇了摇头之后继续道:“既然不是书呆子,那么为什么会在第248页停留了134秒钟呢,直到我离开,你的眼神也一直盯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且眼神并不涣散,证明你并不是在想起他的事情。既然如此,以你十六星级的修为会不知道身旁有人对你说话么?”
眼镜兄闻言之后面上的恐慌之情渐渐变淡,重新坐下之后道:“那也许我是太紧张了呢?”
“紧张?就想你现在这样的么?心跳平均两秒一次,非常稳定,这样会是一个人紧张的表现吗?”聂天看着对方摇了摇头,轻笑的道。
“好吧,就算你猜的都是对的,那么你现在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呢?是来展现你敏锐的洞察力吗?还是追究我早上的失礼?传闻中的聂天气量有那么狭小么?”那人扶了扶带着的那副老掉牙的眼睛,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汤匙,擦也不擦的继续吃了起来。
“你看我的样子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而已,毕竟你是我来到学校见到的第四个人,印象比较深刻而已。”
“仅仅是好奇?”眼睛男停止了进食,抓了抓好似几个星期没有清洗过的头发后,淡淡的说道。
“准确的说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你并不像你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看来事实也是如此。”
“那么就是拉拢咯?”
眼镜男醉着聂天微微一笑,不待聂天回话,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如果一个跟你有血海深仇之人,在闹市区埋下一个炸弹,用周围无辜之人的生命威胁你放过他,你会如何做?”
聂天看着眼镜兄眉头微挑,神色漠然的回答道:“杀掉!”
眼镜男闻言之后有些惊讶的看着聂天道:“杀掉?看来你跟报纸之上报道的性格差别蛮大的啊。”
“那么,你会相信报纸上报道的东西吗?”聂天反问道。
“不会。”眼睛男微笑的继续说道:“那么,你想过如何善后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会你家族恐怕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吧?”
聂天有些感叹的说道:“舆论是用来引导的,普通民众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上位者只要利益足够,也不会为了平民来得罪一方大势力,这就是平民的悲哀。”
眼镜男闻言后瞳孔之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赞同的道:“不错,这就是平民的悲哀之处,永远是用来牺牲的一群人,这也是人人都努力往上爬的根本原因。”
说完后看着聂天沉默片刻,拿起身旁的书本,按下了书上的一个隐蔽的按钮,过了几秒后,见到书本之上的绿灯亮起后,对着四周布下一个隔音结界,一切弄好了之后,对着聂天伸出手道:“重新认识一下,花语轮,化名墨轮,武技部水系高级班。”
聂天本来见到他莫名其妙的动作还有些不解,但闻言之后,微微一愣,不确定的问道:“那个花家?”
花语轮平淡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聂天的话语。
聂天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极为邋遢的男孩,花家,以前在联邦也是非常出名的一个家族,花林峰是联邦议员之一,妻子经营者一个世界性质的贸易集团,但在十五年前一夜间遭人暗杀,满门灭绝,家族的公司也瞬间被人吞并,明显看的出来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但联邦却雷声大雨点小的掩盖了过去。当是聂天对这件事情也是随意一看而过,没有在意,没想到现在却被自己遇到了花家的残留人员
“那,花林峰是你什么人?”
花语轮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有些不屑的说道:“那是我父亲。”
聂天闻言后更为惊讶的看着面前脏乎乎的人,疑惑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我想,如果你现在的身份曝光的话,你绝对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吧?”
花语轮淡淡的笑了笑之后对着聂天道:“你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了后对你有什么好处么?反而收留我你将得到的好处会更大,那么,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收下你呢?仅仅是花家留下的人脉和遗产吗?”聂天收敛表情,正色的问道。
“知道花家为什么会一夜之间被灭门吗?”花语轮面容之上嘲讽更浓,好似对父亲有些深深的怨恨,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花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且因为我那个父亲一时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不听他人劝告,一意孤行,所以才酿下了这样的悲剧,还真是愚昧的人啊。”
聂天挥了挥手阻止了要继续说下去的花语轮,淡然的说道:“既然关系如此重大,那么现在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跟在我身边,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我了以后,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