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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摁了免提。
向晚就知道,苏苓这电话打来肯定是没好事,果然,苏苓一姐们打电话给江睿说是苏苓割腕了,割腕就割腕,苏苓满世界就认识江睿一个人吗?
江睿无力的看着向晚,这下面的话,他应该怎么说?
向晚拿着颜料盘用画笔点着颜料,“同人不同命啊,同样是前任,凌绍阳当初从楼上摔下去,某人也不准我去看,我那时候还不是谁的谁呢,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凌绍阳,表示一下歉意啊,哎。”
江睿推脱说没空,可那边的人说江睿不去,苏苓不肯吃药不肯输液,江睿来了一句,那么先饿饿,肚子饿了就知道生命诚可贵了。
电话那边的人,顿时石化。
向晚摇头,哎,苦肉计,要死要活的,江睿都演过的,这又来演,有什么意思?她觉得这事情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江睿立场坚定是一回事,苏苓又是另外一回事。
凌绍阳虽是没死心,但是心机毕竟没有苏苓的多,而且凌绍阳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住在雪园,江睿经常也带着她,基本上不会跟凌绍阳发生什么交集,对于江睿来说,她相对安全。
可江睿不同,苏苓跟个炸弹似的,她始终觉得在娱乐圈呆过的女人,手段都很高,她既然不想跟江睿分开,就不能这么坐视不理。
当向晚要求江睿跟她一起去看望苏苓的时候,江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小巫婆闹吧,闹凶点,苏苓的事以后估计也找不上他了,他也怕这种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麻烦事,太伤脑筋了,他一个都应付不过来,都不知道以前那些人的齐人之福是如何享的。他真是快被冷冰冰的小巫婆弄得也要全身冰冷了。
为了不让别人拍到江睿的头受伤的照片,向晚决定一人戴顶帽子,也省得江睿一个人戴显得怪,两人都换了休闲的运动装,一人一顶棒球帽,黑超遮面,从车库里换了辆越野开出去。
江睿在雪园对着向晚是一种样子,去了外面又是另外一种样子,看似温润有礼的表面总带着一种倨傲的姿态,明明看似好接触,又觉得不敢跟他有什么话说。
在外面,向晚也很给江睿面子,不会像在雪园两个人独处似的不懂分寸。
向晚拎着果篮到了苏苓的病房,江睿笔挺的站在她的身后,苏苓的脸色本来有些苍白,一看到江睿和向晚一起来的,更是表情抽搐,不是说他来的吗?怎么会把向晚也带来了。
向晚把果篮递给苏苓的朋友,姿色远不如苏苓,但身材匀称,面容还算可以。
苏苓的朋友不太友好的接过果篮,向晚听到苏苓叫这个女孩子“刘莉”,也不知道是哪个莉,她便随便给她安了一个。
苏苓看着江睿的眼神很哀怨,江睿是早就把眼镜拿下来了,很平静的跟苏苓进行眼神交流,向晚还算满意。
向晚一直不停的“劝”着苏苓。
说什么?哦,她说,苏苓姐啊,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如此想不开啊,才回江州,居然遇到了让你有轻生想法的事,你可得和江睿说说,毕竟现在你在江州也不认识什么人,我们能帮的,都会尽力的。
虽然江睿很忙,天天忙不完的事,你看今天啊,他死活不肯来,说没空,但是我还是比较闲的,我闲得都快出毛病了,你有事就来找我,我办不好的,也会找朋友的,如果朋友都没办法,那我真的是能力有限,苏苓姐也别怪我。
苏苓姐,你就算想不开,也该想想叔叔阿姨啊,他们年纪大了,得多难过啊,要是知道了你过得这么不开心,肯定眼睛都会哭肿的。
苏苓姐啊,你的手好漂亮的,跟雪葱一样白,手又纤细又滑嫩,真提跟玉似的,这往后怕是得买宽一点的表带的表戴着了,女式表成一手动动,这疤一露出来就影响美观了,我是听说,手腕这块地方不如其他地方的伤口,结的疤会比较难看点,也不会无痕什么的。
苏苓姐啊,我看你脸色不好,等会我再买些补血的什么东西让人给你送过来,女人呢,最怕的就是失血过多,人啊,这身体一垮就想干什么都会觉得吃力的。
向晚气到苏苓抖得差不多了,觉得也够了,侧身看了一眼江睿,“睿哥哥,你有没有什么要跟苏苓姐说的啊?”
江睿看着向晚,摇了摇头:“我要说的,你都帮我说干净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咱们也别在这里影响苏苓姐休息了,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睡觉,不然失血过多以后来个动不动就晕倒的后遗症就太麻烦了。”
“苏苓姐,那我跟江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向晚跟苏苓打了招呼,也没得到回应就越过江睿先出了病房。
TMD,自杀,怎么不死干净点?抢男人?放马来吧,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漂亮的明星多了去的嫁不出去,被人抛弃的,有什么好得瑟的。
江睿黑超依旧遮面,回到停车场,向晚把车子开出来,江睿坐进副驾驶室才放下他在外面那一股子气场,讨好的笑道:“媳妇儿,我的表现你还满意么?”
向晚启动车子,慢慢驶上机动车道,“你是发自内心的吗?还是只是为了表现?”
“我压根就不想来,明知道她想跟我牵扯不清,呆在那里我就累。”
向晚平了平呼吸:“江睿,我问你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你回答我。”
“嗯。你说。”
“你爱我多一些,还是曾经的苏苓。”向晚觉得这个问题傻极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
江睿沉默了很久,在向晚都以为他是在逃避不想回答的时候,江睿没有看向晚,只是看着不知哪处的窗外,说:“向晚,我曾经爱过苏苓,我不否认。但是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不管是不是误会,那个男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至于你,我不会放手。”
向晚心头一紧,没有接话,冷静的开车,轻轻的眨着眼,摁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吹干她眼里氤氲起的水气。
晚上陆启帆和宁默,江睿和向晚同桌吃饭,吃到中途,江睿果然举杯跟宁默说了不好意思,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这样一弄,宁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她还拉着向晚在VIP的独立卫生间里教她怎么治江睿,离家出走啊,报复啊,分开一段时间啊,能有的都说了。
可向晚跟她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听了挺难受的。
向晚说,江睿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背叛,她是不会跟他分开的,一如他从不曾放弃过她一样,那时候她出那样的事,不要说江睿这样有地位的男人了,普通的男人也受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好,她甚至从未为江睿做过什么,其实一直以来,从一开始,这段感情都是江睿一个人在不停的付出,她开始被迫接受,到后来心安理得的接受。
向晚说,“凌绍阳当初拿着户口本去找我,说要结婚的时候,我其实也难受,我再看到凌绍阳的时候,也不可能一点波澜没有,否则我进江家的时候,也不会看到凌绍阳时脚步都僵住,正如你看到江锋的信一样,也会纠结。”
“江睿是拒绝苏苓的,但你不能要求他跟个石头一样,嘴里和行动上拒绝,心里一点变化也没有,他也是个人,大家都经历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要求别人做一些自己也做不到事?江睿不是圣贤之人,他没有完美到无可挑剔,可是他对我的好,是无可挑剔的。”
“凌绍阳跳出来说要娶我的时候,他打击的是凌绍阳,给了我承诺,捍卫的是他认为的爱情,凌绍阳说我们之间有误会想要跟我和好的时候,他也是打击的凌绍阳,捍卫的也是我们的爱情,他不过是质问我,要求我,可从来没说过他不要我,放开我,他从来没有因为凌绍阳的主动,而来报复我,江家对苏苓做的事,他有过内疚,也仅限于此,小铃当,做人做事,是将心比心的。”
“当初照片满天飞的时候,连凌绍阳都怀疑过我是不是曾经做过媛交,可是江睿没有怀疑过我,甚至一句也没有问过,他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只是说‘你以为给了这些钱,别人就不会敲诈你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我怎么可能让人这样捏着你。’你知道吗?我当时就觉得他就是我的天,我头顶那些乌云都不见了,他就是我新的一片天。”
她记得她自己听着向晚的话,也有点难受了,向晚说:“小铃当,你不知道,若是没有江睿,我可能已经又死过一次了,真的,我在那么痛苦,那么狼狈,那么无助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过我,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他为什么非要这样护着我?承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那还不是因为他爱我。正因为他如此爱我,这种时候,我才要拿一个过去已经两年多的事情去想办法报复他?小铃当,若我真是这样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真的做不到,也狠不下心,我不是自卑,不是因为自己照片的事而觉得配不上他才低人一等才说这样的话,而是因为他给我的爱,包容了太多,如果我连一点点他的瑕疵也包容不了,那样我才真的觉得我不配,不配跟他站在一起,也不配得到他给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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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郁闷,什么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