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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自己手边的示警哨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了起来,刺耳的哨声划破夜空,立即惊醒了所有人。
“怎么回事,小天!”这是父亲的声音,他虽然急切但并没有立即出帐篷,这个时候只能以静制动,因为他还没有获取更多的有效信息。
但是十三就没有那样的耐心了,一听见我示警,立马就跑了出来,拿着手电狂扫一出之后,来到我的帐篷前,狠狠地拍了拍帐篷帘子:“小天,你搞什么,大晚上不睡觉瞎吹什么?”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我立刻就拉开帐篷帘子拿着手电照向了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滴孩儿呀!这么大个长虫!”十三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见他腿肚子都在哆嗦,不过说实话这大蛇也确实恐怖,水桶粗细的身体看不清到底有多长,我的脑海中猛地出现了一个成语,人心不足蛇吞象!。
“嗡~嗡”两声弓弦震动的声音响过,那大蛇映着手电闪着幽光的眼睛就插上了两只羽箭,正是父亲在后面出手了。
可是还不等我们叫好,那大蛇身体一滚,竟是用尾巴拍了过来,目标正是我和玉涵的帐篷,这一下要是让它拍着了,那玉涵恐怕就要受重伤了。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和速度,一手推开十三,然后猛地抓住那双人帐篷的顶端,狠狠一扯,生生将帐篷和玉涵一起拽了起来,然后将之丢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顾不上去查看玉涵有没有伤着,因为那大蛇又开始继续扭动着身体想要将伤它之人卷住。
之前做木排的时候留下了许多木棍,我记着有几根被削得非常尖锐,是父亲说预防明天渡河的时候遇到水里的什么大家伙。
木棍放得不远,我立刻狂奔过去抄起了一根,灵巧的避过了那大蛇不断疯狂扭曲的身体,瞅准了一个机会将尖锐的木棍扎向了它的脖子。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脖子是蛇类的命门,要是我这一下它挨实了,管保它一命呜呼,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刺竟然没有将那木棍扎进大蛇的身体,而是被它的鳞甲弹开了。
只见那大蛇芯子一吐,似乎是锁定了我的位置,立刻扬起蛇头,张开大嘴冲着我咬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怎么敢怠慢,立刻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扑咬,紧接着就听见父亲大喊:“天儿往这边跑!”
没有思考太多,我立刻就撒丫子往父亲这边狂奔起来,那大蛇高昂着头伸着芯子,然后身子猛地后弓张开嘴向前一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腥臭的味道了。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掠过我的头顶,飞向我身后的大蛇。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大蛇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支羽箭从它的喉咙里插了进去,扎在了它的脖子上。
父亲此时双膝跪地还保持着拉弓时的姿势,而我则是浑身冷汗淋漓,仿佛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那样的疲劳。
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我抽出短刀,来到蛇尸旁边剖开了它的肚子,从其中掏出了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蛇胆。
山林之中最怕有一些毒虫叮咬,这下算是好了,只要我们分食了这枚蛇胆,自然就会对一些毒虫产生一定的抵抗能力。
经过刚才的一场恶战,我几乎虚脱,拉开帐篷才发现玉涵正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似乎是我刚才将她丢出去的动作引起了她的不满。
“以后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不要强出头,要是你真的被吃了呢,我怎么办!”说着她竟流下了眼泪,一时间令我不知所措。
重新整理了一下帐篷,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刚亮的时候,就听见十三在外面惊叫了一声,然后是骂脏话的声音。
我立刻起身出了帐篷,这才发现昨晚被我们弄死的大蛇此时竟然只剩了一张皮包着一条清洁溜溜的骨头。
如此诡异的一幕令我们所有人都是惊疑万分,再也不敢在此地过多停留,立刻决定渡河,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将那木排放在水中,我和小道士占据前面,十三压住尾部,父亲和刘叔在两侧位置,玉涵坐在正中央。
当十三松开了绑在岸边的绳索,木排就顺水开始往下游飘去,父亲和刘叔使劲儿地往前划动,这木排才慢悠悠的开始斜向靠近对岸。
按照父亲的吩咐,我们在周围的三个男孩子手中握着尖利的木棍眼睛不断地盯着水面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
眼看着木排就要靠近对岸的时候,就看见下游一个巨大的水花正逆着水流飞快的的向着我们这边移动。
“老刘,赶紧的!这水下不太平!”父亲焦急的喊了一声,手上的力道立即增加了几分,额头上也是沁出了汗珠。
我和小道士弓起了身子手上紧紧地攥着木棍,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的水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终于在距离那水花还有七八米的时候,木排靠了岸,我们就好像是逃难一样疯狂的的往岸上爬,十三还摔了一跤吃了一嘴泥巴。
我们刚刚上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小车头那样大的鱼头就冲出了水面,重重的砸在木排上,刹那间,整个木排四分五裂,所有人站在岸上都是一阵后怕。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山,估计着以我们的脚程到达那里需要的时间,这个时候就看见水面上又出现了三朵水花正在朝着我们上岸的地方汇聚,而那刚刚将木排毁坏的大鱼则是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开始转着圈儿。
“哎呀我去!这鱼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杠上吗,看来回去的时候不能再过这条河了!”十三咂着嘴,冲着河里狠狠吐了口唾沫。
就在这时,最初的那条鱼又是一跃,砸起了大片水花,有一部分竟然落在了我们身上,似乎在向我们挑衅。
“好家伙,要不,咱弄一条上来看看!”刘叔看着父亲眼睛里流露出一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