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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坤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却没看到下一秒夏仇嘴角微勾的弧度轻蔑而不屑。
这时候不好意思无法面对,早干嘛去了!
不过她也没解气多久,因为一个转眼,林坤就回复了正常,好似这件事对他没有多少影响。
这回,换夏仇脸色难看了。
这边的波涛暗涌发生得快,也消失得快,然而在场之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尤其是有渣老头宫的问话在前,把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引到了林坤身上。
衣衣只觉得恍然,她还记得夏仇曾经告诉自己的另外两个名字,苍霓,林霓。
夏仇说自己原来叫苍霓,不过讲究起来应该是林霓。
现在想来,其实这话已经暗示了她与林坤有关系。
于是,同样的,可以推测林坤以前或许不叫林坤,叫苍坤,而苍林很有可能也不是什么养子,就是亲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坤没有光明正大地认回他,而是任之顶着个养子的名头。
这里的养子可不如衣衣前世,在法律上拥有继承权,基本没有东西可以保证他们的既得利益,非常名不正言不顺。
能否继承家业,完全看得不得养父宠爱。
有的家族比较讲良心,收养子回来时培养当亲生儿子助手的,有的根本就是当仆人看待。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林坤在想什么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分明不认苍林,却又过得跟苦行僧一样不娶妻不生子来保证苍林的地位不变。
当然,衣衣也没有闲工夫来疑惑这个了,因为林坤在短暂地失态过后,很快就开始了他的对质。
张壁之死在他口中又换了一个说法。
林坤无耻地将这件事归类为慧姨的个人行为,他说,在收留两母女之初,就有告诉她们,林府不养废物,若是她们要住下来,就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他说,事前自己有暗示张壁看中了雅雅,然后谈条件,慧姨被条件打动,再加上一些客观原因,答应了。
他说,分明此前已经谈妥,但事到临头,慧如又后悔了,想要把女儿要回去,但张壁哪可能同意?
于是,慧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捅死,卷带着自己给的那些好处跑了。
他还弄了一个账本出来,给的东西一个一个记在上头,再清楚不过。
衣衣听着他念,只觉得越听越熟悉,然后在听到其中一项刚木时,嘴角猛的抽了抽。
夏仇在地下室铺的木头就是刚木,是同一等级中,承重能力最强的木头,不过并不是最重的。
于是衣衣明白过来,这老长老长的一串便是夏仇带着会挖洞的噬金鼠不知从哪偷来的物资!
虽然偷东西不好,然而大概是被偷者没有一丝值得同情的地方,衣衣居然不以为耻,只是觉得夏仇也太不会偷了。
明明这几天林府人人忙得跟陀螺一样,居然还能被人抓到,一件不落地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这也太不专业了。
林府可不是那种小门小户,三两下便能摸个透!
她哪里知道,夏仇就是故意的,偷偷偷算什么本事,让主人家知道东西被偷,却偏偏找不到罪魁祸首,在那里抓耳捞腮地心焦才是夏仇想要的。
只是夏仇不曾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出,还小气吧啦地把被偷的那些给记了下来。
眼看着渣老头宫似乎被某人的理由说服,毕竟比起衣衣等人的口说无凭,至少林坤能拿出一些证据,慧姨有些着急。
她沉不住反驳,“你血口喷人,我是一个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她,哪怕是我丈夫死去那段无比艰难的时光,我都没有丢下她改嫁的意思,如今,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利益就把雅雅卖给你,她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林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道,“这可说不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曾经的你过惯了苦日子,自然不觉得在外养活一个孩子有多困难。况且那个时候连温饱都困难,也没有人可以牵桥搭线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寄托,自然会把能带给你心理上满足感的雅雅看得无比珍贵。
可现在你生活得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人心是贪婪的,要了这一个便想要另一个,这想法自然就变了,否则我那个不开窍的傻儿子怎么会每每我一说娶妻,就各种不愿意,还不是被你勾引得谁都入不了眼了。”
慧姨脸色陡然铁青,声音都哆嗦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苍林清清白白,从未贪图过他一分一毫。”
“是啊,你没图过他一分一毫,你图的是他这个人。”相比慧姨的失态,林坤一如既往地淡定,仿若与方才情绪波动得差点站不稳的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你比很多女人都聪明,你总是在拒绝,却又从未让其彻底死心,吊着他,让他对你欲罢不能,非你不娶。
不过你到底低估了苍林,他非常清楚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所以追求归追求,却没有给你什么承诺。拖久了后,你才慌了,你开始嫌雅雅碍眼,觉得是她阻了你通向苍夫人的路,所以才会在我跟你谈条件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衣衣、夏仇与宫玥三人目瞪口呆,慧姨自己都有些愣,如果不是从头到尾都没失忆过,她恐怕也要相信这是真相了
合情又合理,几乎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错误。
编故事编成这样,你很厉害哦林坤。
如果不是两人身处对立面,衣衣都想给他竖大拇指了,这脑洞,简直了。
怎么不去些话本呢?
有些人靠着写话本可以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而衣衣觉得,以林坤颠倒黑白的功力,也许不需要去巴结那些人渣都可以拥有这偌大一座林府了。
“某些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真的很丢脸,我精心教养出来的儿子居然被你这样的女人给迷惑了。”
林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耳根子都没红一下,显然已经撒谎成自然。
“你最后关头后悔并不是因为什么母爱,心早就欲望填满了,哪里还有它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