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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无人回应。
她这才矜持地余光扫过去一眼,见到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衣衣,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一撞把人给撞死了,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一缩,露出三分心虚。
当然,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以自己刚才的力道是不可能把一个人撞死的,跟当初的衣衣一样,她脑洞转到了另一个方面上——莫非是碰瓷?
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衣衣,“喂,别装了,本小姐可不是你能算计的,趁现在,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撞本小姐的罪过,赶紧起来。”
想当然,此时会周公会得不亦乐乎的衣衣是不可能回答她的。
不由得,她走近几步,顿时就看出衣衣不是晕,而是睡过去了,嘴角抽了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走着走着就能睡着的人呢。
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却看到了走过来的宫欣,她眼睛一亮,指了指地上的衣衣,问,“她是谁?”
虽然因为自身教养不太好跟一个小孩计较,但那语气仍然不太好。
宫欣多精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女子声音中的不爽,心中一动道,“她叫宫翎,就是柏族弟认定的那位未婚妻,之前因为被莫柏带走,十天前才回来,一直呆在芙蓉苑,所以湄族姐你没见过。”
虽然之前宫家的危局因她而解,但宫欣却着实不太喜欢这位族姐。
年龄不大,毛病特多。
普通衣服不穿,非得穿法衣,宫家几个炼器师连夜赶制,用最好的材料,花了三天三夜,结果两个字“太丑”就给否了,问她要了样子,照着做,还是能挑出七弯八拐的毛病来。
大家伙都被折腾的够呛,二爷爷被气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最后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要衣服,是要钱。
因为做不出她心仪的衣服,只能花钱消灾,偏偏她还煞有介事地到处抱怨,说我千里迢迢过来庇护你们,结果一件合心意的法衣都做不出来,还要我自己去买,真是巴拉巴拉。
而这只是她诸多挑剔中不起眼的一件,还有比如床太硬,要云岚木做的,梳妆的镜子太模糊,要天银之水做的,饭菜太难吃,要吃跟奇香楼味道一样好的……
云岚木虽然珍贵,但好在西山镇可以找到,只是价格太贵太费事,可天银之水,别说西山镇了,一般三级城市都找不到,它的调和作用异常强大,无论是炼药还是炼器都可以用,便是两种完全相克的材料也可以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被炼药师炼器师无比推崇,只有买不到的,完全不怕买主付不起价钱。
至于奇香楼,并不是某一个酒楼的名字,而是连锁品牌名。
由九阶强者俞大师主导,联合了一些八阶九阶强者,还有四大氏族与皇室加盟,在北大陆遍地开花。
味道好是一方面,很多特色菜都是俞大师自己琢磨出来的,独此一家,可跟味道好成正比的是它吓死人的价格。
西山镇就有一家分号,别家根本做不出那个味道。
听听要求的,说什么跟奇香楼味道一样好的?
宫欣对此嗤之以鼻,莫不是这位湄族姐以为她宫家就穷到那个地步,连奇香楼都吃不起?
是,她承认,或许俞大师自己做的菜非常棒,北大陆无人能及左右,可这不代表奇香楼也一样无人能及。
湄族姐所在的宫家也不过地处三级城池,奇香楼的东西能比西山镇的好到哪里去?
不过那时,他们还很天真的以为宫湄就是想吃奇香楼的东西。
这没关系,宫家供得起。
只是当她吃着外带回来的饭菜说不新鲜,说要带她去奇香楼又推拒,说太饿了不想动时,他们才满脸血的意识到,这根本又是一轮骗钱招数。
因为宫家根本不可能从奇香楼挖一个厨子回来,切菜工都不可能,更别提宫大师那一级别的主厨!
先不说有没有必要,价格又会高到哪里去,只一点,奇香楼的厨子是能挖墙脚的吗?
也不看看它背后站着那些人。
毫无疑问,宫家敢伸爪,绝对会毫不犹豫给连抓带人一起剁了。
这完全是无理取闹。
亏她还记得给自己的行为蒙上一层遮羞布——没有直说想吃奇香楼的。
于是,她又可以在收了钱后继续抱怨,巴拉巴拉什么,你们连我想吃的味道都弄不出来,还得让我自己去找去买,多麻烦诸如此类。
数不胜数。
自诩是天之贵女,教养最好,结果恨不得别人拿她当祖先供着。
不,比祖宗还难伺候,宫欣想到过去没多久的风雪节,在心里偷偷吐槽。
这还只是一些间接的借口,对于帮助宫家抵御外敌,这个更光明正大的,她那是毫不客气,张口就要宫家十年的收益。
如果不是抬出宫柏这尊大佛,提醒了那位六阶的长者,好歹让她收敛了许多,恐怕高层们早就忍不住送客了。
也是通过她,宫欣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支为什么基本不和上一级来往。
宫湄才三十多岁,相对于北大陆寿终正寝最低年龄两百来说,简直是太年轻了,如果不是耳濡目染,她从哪里学来这般不留分寸的贪婪?
要想得到他们指头缝里漏出来的好处,就要有被他们吸光血的觉悟。
多么痛的领悟。
宫欣原来还觉得自己父亲力主将宫学府考核标准提高虽然情有可原,然而到底显得冷酷。
毕竟,那是需要用人命去填的。
可她现在,却是无比清楚实力弱的后果。
因为实力弱,没能供养出一个六阶武者,他们需要去忌惮原本弱于自己的家族,还要担心被后者吞掉。
因为实力弱,明知是狡辩,明知是敲诈,他们都只能认。
宫柏不在,但一个名字,就可以让他们犹豫,一个与他有交钱的可能性就可以让他们重视,一个口头上,并没得到两家确定的未婚妻就可以让他们收敛。
为什么?
宫柏的家族比宫湄的强!
所以在发现宫湄很可能因着对宫翎不爽而生出什么事的时候,宫欣果断抬出宫柏。
至于宫湄或许会嫉妒宫翎是宫柏口头承认的未婚妻而做什么,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宫欣有些不厚道的想。
反正哪怕真要做什么,也不会伤及宫翎筋骨。
讲真,最初得知宫湄居然对宫柏有想法,她还挺雷的。
毕竟他们一家结婚都很早,三十岁在她看来已经是母亲辈的人了,如果宫湄生在他们家,没准现在孩子都比宫柏大。
这不是开玩笑。
据她所知,七婶,也就是宫翎的娘就比宫湄还要年轻几岁。
脑中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不妨碍宫欣面上仍是一本正经,嗯,这大概是近朱者赤?
果然,听到地上躺着的人居然就是那位失踪的“未婚妻”,宫湄脸色一变,眉眼间的漫不经心褪去,总是微抬的下巴也终于垂了下来。
仔仔细细打量着衣衣全身上下,那目光,像是恨不得把衣衣从头到脚都测量一遍。
宫欣注意到,在胸部时停留得尤其的长。
顿时,换她嘴角抽搐。
嗯,似乎忘了说,这位族姐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喜欢跟人比胸部。
基于此,她的胸当然也是很大的,宽松的衣服都能撑得比别人鼓,更别提她这套特别显身材的法衣。
宫欣穷急了无聊也会想,她如果不弯腰,是不是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偏偏她的腰还非常的瘦,不是习武之人的劲瘦,而是那种一手掌握还有余的不太正常的瘦。
宫欣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挺正常的,过大的胸部配上过小的腰,整体,嗯,用宫翎的说法就是,都有些畸形了。
宫欣不知道每一个看到的男人是怎么想的,但她每次看到的时候,都觉得眼疼。
当然,她现在的行为也很畸形,宫欣想,虽然自己一直没拿宫翎当小孩看,但宫翎确实是一个十岁的还没发育的小孩,跟小孩比胸大,就算比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宫湄显然觉得很有意义,煞有介事的比完后,再看向衣衣时,她的眼神就由单纯的嫉妒变成了边不屑边嫉妒。
宫欣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必须是——连胸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柏少爷的未婚妻?
之前某人在见识过云烟的盛世美颜后,就是靠着“她的胸没我大”这样堪称无聊的逻辑说服自己的。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种逻辑也是挺强大的。
某些时候,人们正需要这样的阿Q精神。
比如现在,这般说服自己后,宫湄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虽然仍然看衣衣不舒服,但她至少不会拿自己被撞疼需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诸多的理由去敲诈宫家了。
可喜可贺。
高傲地丢下一句,“既然是柏少爷的未婚妻,还不早点叫人过来抬走,光天化日之下,在地上睡觉简直丢光了我们世家贵女的脸!”
宫湄转身就走。
倒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宫欣松了口气,把某人没闹幺子的行为归咎于宫柏面子大。
这一场交锋熟睡中的衣衣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她这一觉睡得着实长久,也不是自然醒的。
被宫欣又一次以“宫甜病危”这个理由叫起来时,衣衣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随便一裹,套上鞋子,就跟着宫欣跑。
两人一路往二爷家赶——之前宫甜情况好转,不需要胡医师时时刻刻守着,人就搬出了芙蓉苑。
这会儿,病情爆发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搬过去。
衣衣这几天一直睡在宫欣家的客房,可大爷家和二爷家离得并不近,因此跑了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了,开始过问情况。
“你睡了两天,第一天的时候宫甜还好好的,我们就以为她像从前一样熬过了这一劫,二叔二婶把她带了回去,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发烧,吐血,各种办法都没用,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了,幸好灵药还管用,吊着她的命。”
衣衣心里一惊,用灵药吊命?不是说普通人不能用灵药吗?
正如武徒没法吃凶兽肉,哪怕吃亦得耗尽心思,他们也没法用灵药。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虚不受补。
可这里,更严重,严重到会被过多的灵力撑爆。
宫甜的身体比没修炼过奉天诀的普通人还不如,为什么可以用灵药吊命?
她觉得或许是跑动起来,粗重的呼吸声让宫欣清晰的声音扭曲、模糊,于是自己听错了,听到的不是她要表达的意思,却在这时,听到斩尘在脑海里惊讶地否定。
“不可能!”
没听错?
被这个可能惊到,衣衣都来不及回应斩尘,便立马去翻阅记忆,然而,直到二爷家的大门近在眼前,直到进去,直到到达宫甜的病房,都不曾翻阅到有关记忆。
居然没有?
怎么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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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四百字,等会替换。
“你睡了两天,第一天的时候宫甜还好好的,我们就以为她像从前一样熬过了这一劫,二叔二婶把她带了回去,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发烧,吐血,各种办法都没用,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了,幸好灵药还管用,吊着她的命。”
衣衣心里一惊,用灵药吊命?不是说普通人不能用灵药吗?
正如武徒没法吃凶兽肉,哪怕吃亦得耗尽心思,他们也没法用灵药。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虚不受补。
可这里,更严重,严重到会被过多的灵力撑爆。
宫甜的身体比没修炼过奉天诀的普通人还不如,为什么可以用灵药吊命?
她觉得或许是跑动起来,粗重的呼吸声让宫欣清晰的声音扭曲、模糊,于是自己听错了,听到的不是她要表达的意思,却在这时,听到斩尘在脑海里惊讶地否定。
“不可能!”
没听错?
被这个可能惊到,衣衣都来不及回应斩尘,便立马去翻阅记忆,然而,直到二爷家的大门近在眼前,直到进去,直到到达宫甜的病房,都不曾翻阅到有关记忆。
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