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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决定上山顶雁湖溜达一圈儿。
才刚走了两步,就碰见了抱着一堆书去找师父的九师兄。
“九师兄!”她叫,“我去雁湖,你要一起吗?!”
一个人多没意思,叫上呆呆的九师兄才热闹!
“良语啊,”九师兄转过身,“别上去了,师父让你下山一趟。”
“下山?!”孟良语开心的蹦跶了起来,“干什么呀?!”
“抓药,喏,单子就在最上面这本书里夹着,你照着上面写的让阿炎抓就好。”
“什么方子啊?谁病了?”
“不是方子,就是几种药材,师父可能是要炼丹吧。”
孟良语一脸鄙夷,“这老头儿……头一回听说炼丹还能是从药铺子里抓药炼的……”
“炼个清火的丹药还不行吗?师父看你急躁易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赶紧从书里抽出那张纸,胡乱叠了叠塞进了袖口。
“那我走了!”她摆了摆手,然后转头就跑了,多一句话都不想听……
好久没下山找阿炎玩儿了!她笑得嘴巴能咧到耳后根。
阿炎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认得所有的草药,会背所有的诗词,还弹得一手好琴,还会吹笛子会画画……总之这世上就没有阿炎不会的。
九师兄在她后面大声喊:“良语!别忘了!一个时辰之内一定要回来啊!”
孟良语嗖的就跑下山了,什么都没管。
她急着去找阿炎,但当然不是去找人家抓药,玩儿比较重要。
嗯对,当时的孟良语觉得,玩儿比较重要。
所以现在,她真的是,后悔,万分后悔。
为什么要贪玩儿?
为什么不早点儿回去?
为什么……没能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
孟良语只觉得自己可恶又可恨。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能回去,能重来,她也什么都阻止不了。
那是个局,精心布好的局,谁也没办法打破。
可她还是恨,恨那么束手无策的自己。
孟良语抬头,又看见了宫城里的月亮,挺大,挺圆的,跟个银盘子似的。
她看见那墙角,才恍然回过了神来……原来她已经不是在雁荡山脚下了啊。
上一次和阿炎长谈,还是在……出事之前呢,她去抓药,误了时辰挨了罚。
恍若隔世啊。
就在那银盘子底下,孟良语依依不舍的和阿炎分了别。
阿炎说自己还不能走,至少得留在宫里……搞清楚到底是谁把自己弄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孟良语放心的离开了。
她相信阿炎说要弄清楚,就一定能弄清楚。
阿炎说自己在安贵妃那儿待着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
于是她又原路返回,到了启明宫。
那人还在房顶上坐着。
一身黑袍,隐于夜色。
那人问她,“回来了?”
孟良语答,“回来了。”
总觉得像是等待着的妻子,深情款款的对归家的夫君道了一声,你回来了?
孟良语的脸色顿时就垮下来了。
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不上来?”那人玩味的话语切断了孟良语脑袋里的浆糊,她不紧不慢的上了房顶。
但其实心跳的厉害,手脚也觉得不知该怎么摆了。
真是憋屈,称霸一带的孟大侠何时这么局促过?跟小豆子似的!
“喝酒么?”那人问她。
“啊?喝酒?我……我没喝过。”
那人讶异,“不像啊……”
孟良语炸毛:“什么就叫不像!我看起来竟像是个酒鬼吗!!!”
“……我没那么说。”
“斩魂师都不饮酒的,喝酒伤魂,会影响对魂魄的控制力和判断力。”
“嗯,听起来有些道理。”
孟良语心道那可不是有道理吗,那是斩魂界不成文的规矩。
要说斩魂界的规矩……那还真是多。
当中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得伤生人之魂。
“两相争斗中,无论何种情形,均不得以斩魂剑伤生人之魂。”
就算是先斩个一点儿,过会儿给人家拼回去,也不行。
孟良语想到这个狗屁规矩就来气。
便两手一抱,气呼呼的道,“斩个魂,屁规矩就是多!”
那人轻笑,“没想到你竟是个循规蹈矩之人。”
“不像?”
“不像。”
孟良语皱眉,“其实我还是很听话的。虽说脾气不太好,但是该守的规矩一点儿没破。”
“嗯,是个好孩子。”
孟良语翻了个白眼,心道还好孩子,她平日里尽欺负小豆子了。
“我还以为斩魂界都是长庚君那般目无规矩的呢。”
“你瞎说什么呢,长庚君?长庚君怎么会目无规矩!”
长庚君可是神话,是偶像,怎么可以被他随便玷污?!
“嗯,没错,说的就是你口中那个万古流芳的长庚君。”
“长庚君很厉害的!”
“厉害——嗯,厉害是真的。不过不守规矩,也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认识。”
孟良语想了想,又问,“也对。你住在长庚君这儿,是和他很熟吧?”
“嗯,很熟。”
“有多熟?”
“穿同一条裤子那种。”
那是有够熟的了。
“那,长庚君都干什么不守规矩的事儿了?”
好奇!
真是好奇,非常好奇,孟良语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那可是仙身玉骨无所不能的长庚君!
能偷偷打听到长庚君的小秘密,简直是人生赢家了好吗。嗯——虽然长庚君,可能已经死了。
那人看着院子里的莲池,缓缓的道,“长庚啊,是个酒鬼,一日三坛,千杯不醉。”
?
怎么可能!
“那个,你不是诓我呢吧?”
那人又一笑,“嗯?诓你干什么。”
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诓她。
可长庚君……一日三坛?千杯不醉?
那人又问,“你,想喝酒么?”
孟良语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太想,也不太敢。”
“不敢?你还有怕的啊。”
孟良语心道我怕的东西其实多了去了呢。不过是谁都不知道罢了。
那人又说,“那坛酒,是长庚君珍藏多年的。”
这下孟良语吃惊了,也来兴趣了,“长庚君还在这儿藏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