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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英雄救美的节奏吗?
楚祺看着面前的蓝色华衣,听到他满是正气的话语,缓缓地松了口气。
男修“咚咚咚”三招,便将菩蹄兽打的屁滚尿流。
楚祺在后面看的眼睛直冒光,这便是练气期与筑基期的区别吗?
菩蹄兽眼睛发红,一切理智都被它丢于脑后,它愤怒的喘了两下粗气,用嘴里的尸体砸向男修。
男修咧嘴笑着躲避这具尸体,可他身后楚祺就惨了,刚放下戒心便看到扑面而来的尸体,连惊呼都未能发出便被砸晕了过去。
男修一扭头便看到晕死在地上的楚祺,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兽的质疑,顿时心里冒火,不再留情,直接将菩蹄兽击杀。
这时,高唯真和张慈终于赶了过来,刚好看到菩蹄兽被男修灭杀,而楚祺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高唯真立即向楚祺奔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鼻息松了口气,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而与她一起的张慈则是拂了拂衣袖施施然地朝男修走去,她看的出来男修是名筑基前辈,她行了个礼说:“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不知前辈名号为何,待我师妹清醒后定当感谢。”
男修傻呵呵地笑了笑,腼腆地说:“我叫于川,救人本就是道义,不必多谢。”他说完向楚祺看去,这一看有些惊讶的说:“呀,你师妹被人夺舍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于川走到楚祺的面前看了看说:“菩蹄兽嘴里的修士没有完全死亡,正好被砸到她的身上,那位修士便趁机夺舍了,只怕你师妹会遭不测。”
张慈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十分担忧,揪着衣袖说:“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于川看着虚弱的楚祺,再次好心泛滥,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然让她跟我回天灵宗吧,天灵宗有一个秘境,里面有凝魂湖,对于夺舍一途另有奇招。”
“不行!”张慈一说出口便觉得不对,挤出两滴眼泪说:“前辈,这个方法恐怕不妥,天灵宗距此地恐怕需要两年才能到达。”
“没事!我们可以用传送阵去。”
“还是不妥,楚师妹心神本就不稳,经过传送阵后恐怕早就被夺舍成功了。”
于川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周全,有些为难地说:“那该如何是好,若是刚才我不躲开那道攻击,她恐怕就不会躺在地上了,都怪我。”
张慈抽了抽嘴角偷偷瞄了眼于川,这到底是从哪来的修士,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
她轻咳了一声说:“对了我想起来水国的水光城矿石丰富,其中便有消魂石,对于楚师妹的情况也能起到遏制作用,不知高师姐能否去取来?”
高唯真立即点头,她和楚祺的感情起于点滴,虽然两人看起来都挺凉薄,甚至嘴上磕磕绊绊,却不妨碍两人纯真的友谊,更何况这次若不是她没能及时发现妖兽袭来,楚祺也不会躺在这里。
她立即背起楚祺向外奔去,张慈连忙拦住:“你这是干嘛?”
“来来回回恐怕要半月,我带她一起,她也能早日脱离危机。”
张慈眼珠一转,秀眉微蹙:“楚师妹的情况特殊,还是不要奔波为好,楚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撑到你回来。”
高唯真停下了脚步,张慈的话说的没错,只是她实在不放心把楚祺独自留下。
张慈把楚祺的身体背在身后说:“高师姐你放心去寻找消魂石,我来看护师妹,不会让她出事的。”
于川立即点头道:“对,对,对,还有我,我一定不会让楚小友出事的。”
高唯真想起刚才张慈拉着楚祺逃跑的情形,也不再浪费时间,猛地点头,提起剑向远方飞去。
于川拿出灵舟,坐在上面对张慈说:“这位小友带着你师妹上来吧,我们将她送到凉城,这段路程不远,不会出问题的。”
张慈抓着衣袖,咬了咬牙又露出笑容说:“不劳烦前辈了,我带着师妹回去便好了,前辈来此处应当有要事,不如早日离开。”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位前辈应当能丢下她们走人吧?!
于川根本没明白张慈的意思,连忙摆了摆手说:“无事,无事,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小友不必如此客气。”
张慈抽搐着嘴角把楚祺放在灵舟上,不断思考要怎么样把于川赶走,又要怎样才能不漏痕迹地把楚祺杀了。
灵舟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便抵达了凉城,于川收起灵舟便背着楚祺赶往医馆。
张慈感觉到身上一空,便看到自己盯上的目标被人抢走了,这样的修士也能活到现在?!
她愤愤地往前走,不断祈祷那位练气圆满的修士能有点用,最好夺舍成功。
她正走着便看到于川突然停下脚步,歉意地对她说:“实在抱歉,宗门来信让我立即返回,恐怕不能带你师妹抵抗外来之魂了。”
张慈兴奋地简直要跳起来了,她不断克制着脸上的表情,露出淡淡的悲伤说:“前辈快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妹的。”
于川把楚祺放在张慈怀中,止不住地道歉,坐上灵舟后还是觉得内心充满歉意,对着张慈说:“我来自天灵宗,若令师妹醒了,请给我来信,辛苦你了。”
张慈才不会管于川的话,嘴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找了一间房间,把楚祺的身子随意地丢到地上。
她从小便被父亲贡献给少主,对于疯疯癫癫的父亲没有太多感情,可是毕竟与张正清是至亲之情。她被派往六道宗执行任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回家探望父亲,却得知父亲在与楚家争斗时牺牲了,而凶手便是被父亲养大的楚祺。
她看着脚下的楚祺,杀意暴起,内体禁制乍现,直接将她暴动的灵力压了回去。她放任鲜血流淌,内心的怨恨却越来越深,为什么楚祺不能死?为什么少主不让她死?
张慈跟随少主近十年,却依然猜不透他的心,甚至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耍小心思,少主心机深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猜测。
她看着完全晕厥的楚祺冷冷一笑,少主肯定在她身上下了秘术,死亡最后一幕会被传到少主那里,所以她不能轻易出手,她的一切都掌握在少主手中,做事必须倍加谨慎。
不过,秘术也只能看到凶手,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自己动手。
她将门一关,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