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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有点懵逼了!
从茶庄离开的时候,乔楚琳还在酗酒,但是我却已经没了劝她的心思,而是一路开着车回到家里,然后上楼把从山里带出来的所有爷爷的医书拿出来一本本翻看着,终于在【巫蛊术—杂篇】里面翻到了关于一种蛊术的描述,而让我瞠目结舌的是,巫蛊的描述里记载到,符咒加上特殊的媒质,也就是一个中蛊的人,将另外一种蛊,可以只通过两人稍微握手就能种蛊!
越是往下翻看,就越是觉得巫蛊术的可怕之处,根据乔楚琳自己的描述,她自己所中的那种蛊可能是符蛊术当中需要在一个人身上下了符蛊术后,通过这个人为媒质,将另一种巫蛊种下去!
但是还有一类巫蛊术是不需要通过人的,哪怕只在人走过的路上,或者是别人家的门口下符咒,然后在这个人活动的方圆一百米内放出饲养了足够天数的蛊种,蛊种会自动的寻着下了符咒的那个人去上身,然后犹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的跟随着这个人,直到发作,直到死亡————
然而,翻完巫蛊术杂篇也没有看到解蛊拔蛊的方法记载,我不由得摊开床上仰面朝天的皱着眉思考起来,爷爷为什么会使出这么狠的手段来控制乔楚琳呢?真的只是为了帮助我吗?
他去北方的山皇岛又是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去两三年?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觉得,心目中那个慈祥和蔼的爷爷,此时在我的心目中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到现在我也只了解了爷爷十几年而已,但是爷爷的年龄却比我大着好几倍,以前我不会去想太多,但是现在我忽然想到了老寨主说的话,爷爷本来也不是寨子里的人,那他前面几十年,又是哪里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爷爷啊爷爷……你在做些什么呢?”我紧紧的皱着眉,发出着幽幽的叹息声。
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惊醒,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出了一身的冷汗,拿起手机看到是吴晴晴的电话,我才发现是下午四点多了,一接电话就听到吴晴晴的声音问道:“我今天提前一小时下班,晚上哪里吃?”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红辣椒山庄吧,你第一次带我去的地方!”
“嗯?为什么忽然想去那里吃了?”吴晴晴狐疑的问道。
“忽然想起了那里,记得上次好像没吃成,所以这次陪你去吃过一次!”我笑了笑说道。
“那成,你来接我?”吴晴晴问道。
“也行!”我点了点头,起身去洗个了澡,然后把自己身上的伤换了一片药膏,然后自己给自己针灸了一下,这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临出门时看到床上摊开的那本【巫蛊术杂篇】,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将书塞到了床底下!
出门开车到市局等着吴晴晴,她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天青色警衬就出来了,衬衫被她给撑得满满的,连我看着她那惊人的曲线都忍不住担心她的扣子会不会被崩掉,吴晴晴走过来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冷笑道:“想被挖眼睛是吧?看看看……每次都是这副鬼样子,你这家伙就不能成熟点吗?女人无非就是比男人多两块肉,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你去问问别的男人,谁说不好看,我觉得那人就是煞笔!”我嘿笑着说道。
“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吴晴晴翻了个白眼,绕到另外一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直接跳上车来,然后转头朝着已经发动车子准备开出去的我说道,“你够能折腾的啊,知道今天事情闹到多大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呵呵,清塘分局,泉塘分局,下塘分局三个分局的警力都出动了,沙场那边却没抓到一个人,市局治安队的人过去,抓住的却是沙场本身那边的人,只因为有一个头被打伤的人留下来坚持称自己是路过的人,无辜被沙场的人殴打,导致沙场抓了三个人下来,而且还是主管……”吴晴晴盯着我的侧脸冷笑道,“这事如果不是你串通了候局,说出来我都不信!”
我笑了笑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沙场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
“你就装吧!”吴晴晴没好气的说道,“林毅天今天亲自来了市局报警,说他的办公室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几个忽然闯进去的人给砸了,保安竟然没拦住那几个人,所以想让市立案侦查……”
“那你们怎么决定的?”我好奇的问道。
“林毅天找的是陈燕生,但是陈燕生上报了候局,候局直接把这事儿丢给我了我,你猜我通过监控查到了什么?”吴晴晴盯着我玩味的笑问道。
“查到了什么?”我笑着问道。
吴晴晴冷笑道:“别装了!冲到林毅天办公室打砸的人,从公司出来后一共转了五条街,但是最后还是转到了酒吧一条街,然后进了一个夜场,大白天的夜场是不开门的,难道你要跟我说,是夜场的客人做的吗?”
我摇了摇头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啊,你们继续查到了什么没?”
吴晴晴冷笑道:“别装了,这事压根不用查我也知道就是你所说的提供便利呗?而且我主动的想了一下,以候局的角度来看,这种小事情压根就不该交给我来办啊,可是他就是让我去办了,这不等于明摆着让我放你一马吗?”
我哭笑不得道:“师姐,咱们做人要讲究证据啊,即便你真的进了夜场找到了人,那又怎么证明和我有关呢?而且只不过是砸个办公室而已,往我头上按罪名不合适吧?”
“嘁……我就知道你会不承认!”吴晴晴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这明显是纵容行为,以候局的作风,哪怕是候敦故意去以身试法,他也绝对不会纵容的,然而他为什么会给你这样的便利呢?”
我转头看了吴晴晴一眼笑道:“这个说起来你可能就真的不太懂了,但事实上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崔家对徐书记和候敬平的打压已经很明显了,我不相信徐有龙和候敬平会不想反击,尤其是崔家直接把手伸到了江城来分蛋糕,虽然徐有龙和候敬平自己都不吃蛋糕,但是有人强行的从自己的店里,抢夺了店里其他客人的蛋糕,他们心里会舒服吗?”
“你指的这是说崔家的人在江城开了几个夜场的事情吧?”吴晴晴皱眉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除了这几个夜场,崔家真正的意思还是在告诉徐有龙,明珠酒店那边有崔家的蛋糕在内,徐有龙要立威可以,但是崔家的蛋糕别想着吞下去,所以崔家过来搞几个夜场,想要继续在这边圈钱……”
“这么复杂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吴晴晴叹了口气问道。
“因为我就在这场局中间啊!”我苦笑着说道,“这场棋局里,崔家把我也算计进去了,我自己虽然不知道我的位置是卒子还是车马炮,但是崔家出手了,我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出局的下场是很惨的!”
“但是光这样的话,候敬平依旧没理由帮你啊?这是他们上位者的争斗,不是吗?”吴晴晴盯着我,一脸不解的说道。
“这事当然不够,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不变的,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除非禽兽之心……”我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的叹道,“这也正是很多落马的人,其实并非自己的原因而落马一样,候敬平唯一的逆鳞其实就是墩子,他平日里伪装出一幅铁面无私的样子,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墩子,让人觉得他对墩子不重视,但是崔家的这次发难,直接以墩子为突破点,利用杜婷婷,差点害得墩子出不来,所以从候敬平的角度来说,他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为墩子复仇!”
“可这是和崔家的仇怨,和林家又有什么关系?”
我淡笑道:“崔家在江城,林家也在,候敬平也在,墩子在里面顶多几个月就出来,如果墩子想要亲手复仇,候敬平能直接动手吗?当然是不能的,如果候敬平自己不能亲自动手,那么墩子凭什么去和崔家的人干呢?”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得意的笑道:“所以这就是我笃定候敬平一定会帮我的原因,因为他需要帮墩子铺路,但是墩子出来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果想让墩子强大之路变得更为平坦一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为我铺路……”
吴晴晴听得眼神渐渐明亮起来,但是却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人心竟然可以这么复杂!”
“人心,从来就不简单!”我低声嘀咕了一句,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爷爷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庞,连把我养大,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爷爷我都没有看懂,这世上的人心能不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