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战争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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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无际的大海，广袤无垠。

    经过了刚刚的插曲，圣巴勃罗号带着它的两个“新伙伴”，再次行进在了前往阿斯兰的航线上。

    “布拉莱特船长，我们的水手们驾驶着三艘海船，能不能安全的回到阿斯兰？”虽然对于新增加的两艘战舰喜爱异常，不过与回家相比，一向务实的老李还是很容易的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我们的小伙子们都是最好的水手，只要不遇到太大的风暴，我有信心将三艘船都开回阿斯兰。”身为众人之中最专业的人士，布拉莱特船长给出了一个让老李异常满意的答案。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梁赞的海军，可正在为军舰的事情而发愁呢！等回到了梁赞，我一定要请小伙子们上岸，好好的喝上一杯，哈哈！”美得大鼻涕冒泡儿的老李，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一排焦黄的大槽牙。

    “回到梁赞？大人，我们的目的地不是伊万行省的赫拉姆奇欣港吗？”一听到老李要改变此行的目的地，布拉莱特船长惊奇的问道。

    “我亲爱的本杰明，萨尔塔的军舰刚刚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前方，那么如果我们再继续沿着既定的航线前行，那么，恐怕只有两个差不多的结果会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并肩站在老本杰明身旁的李凌，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两个什么样的结果？”

    “第一，我们在前面被萨尔塔人再堵上那么一次；第二，我们被后面追来的萨尔塔人爆了自己的菊花。我想，无论是第一个结果，还是第二个结果，都是现在的我们所无法承受的吧！毕竟，面前这片美丽而又富饶的大洋，还只是萨尔塔，一个国家的后花园而已。”李凌感叹道。

    “那大人，我们擅自更改了航线，阿拉坦仓大人派出的接应人员岂不是......”

    “布拉莱特船长，您觉得阿斯兰帝国接应的舰队会是萨尔塔人无敌舰队的对手吗？”不等布拉莱特说完，李凌抢先发问道。

    “将来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恐怕还不是！”布拉莱特中肯的回答道。

    “那就是了，如果没有了我们，阿斯兰的小伙子们也不必再趟这趟浑水了。”李凌抬起左臂拍了拍老本杰明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老本杰明，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不回阿斯兰，唯独公主殿下不可以。殿下是否能够安全的抵达阿斯兰，才是我们此行最大的目的啊！”

    说完，李凌不在言语，走回了船舱。独留下了细细品味着他的话语的老本杰明。

    不久之后的大海上，披荆斩浪的圣巴勃罗号带着它的两个兄弟，修订了路线，行驶在开往梁赞的路线上。

    ******

    船舱之内，一盏灯光如豆儿的油灯下。

    “诶，大马猴儿！为什么要带着这些累赘？”眼见李凌拉开仓门，和阿帕奇两兄弟斗地主正斗的火热的瞎眼儿，难得的正经了一回，放下了手中的纸牌，起身迎了上来。

    “这些累赘不好吗？可以除草、种地、放牧罗莎兽，不是很有用处吗？”李凌微微的一笑，一屁股坐在了船舱的角落里。

    “好似，也可以造反吧？”夏衍不咸不淡的回敬了一句。

    “呵呵，确实是。也许是我的圣母病又犯了吧！记得还是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远远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就在昨天，当我们把法布雷加斯号上的水手们的尸体都丢下海的时候，我发现我变了。变得冷酷，变得不再在乎，也变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也许，这就是“深渊”对我的凝视吧！”

    “可是你不杀这些人，他们就会杀我们。你是为国而杀人，为战友而杀人，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怨而杀人。想开点儿吧，从你穿上一身战袍的时候开始，你就要学会隐藏起自己的情感。生命是无国界的，但是军人却是有国界的啊！”看着迷茫的老友，夏衍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是啊！军人是有国界的。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能想得开。该杀的时候，我不会手软，还是会杀的。只不过，在能够不杀的时候，我还是想少造点儿孽！呵呵！”苦笑了一声的老李窝在了角落之中，不再继续吭声。

    “哎！”就在李凌陷入了迷茫的时候，一道绿影闪过，站在了他的身旁。一个有些年头儿的酒壶，递在了他的手上。

    霍顿，一个最不可能宽慰自己的人，此刻，确站在了他的面前。

    “喝了它！”

    “大师，您......？”不等疑惑不解的老李接过酒壶，一道红影闪过，娜斯佳抢过了酒壶，扣开了壶塞儿，大口大口的喝上了几口，双手举着酒壶，微笑着递在了李凌的面前。

    注视着微笑看着自己的娜斯佳，李凌也一歪头，接过了酒壶也报以了同样的微笑。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壶中的烈酒。

    在舱内众人轮番的猛灌下，老李傻笑着，醉倒在了舱板上．．．．

    ******

    一个月后，格林纳达城的皇宫内。

    “陛下，据可靠消息证实，阿斯兰的公主娜斯塔西娅，已经回到了阿斯兰帝国的梁赞行省。与她一同抵达的，还有隶属于我国无敌舰队编制下的战舰，皮雷萨号和法布雷加斯号。”卡尔德隆垂着头，低声的汇报道。

    “什么？两艘三桅杆战舰竟然不是一艘双桅大帆船的对手，我是不是听错了？”曼努埃尔二世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确实没有听错！”卡尔德隆再次的确认了一次。

    “水手们怎么样了？”曼努埃尔二世接着问道。

    “只看到了一艘船数量的水手，另一半的水手，我的陛下，恐怕是已经回归了光明神的怀抱。”

    “被俘虏了一百六十个水手和两条船，呵呵！对方还只是一条大帆船，呵呵！哈哈哈哈！”在接连的冷笑之后，曼努埃尔二世的声音由低沉逐渐的，转到了高昂。最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用挂着宽大衣袖的小臂拂去了自己眼角儿的眼泪。

    “耻辱！奇耻大辱啊！我们萨尔塔王国在大海上，在自己家的后院儿，被一辈子都长在陆上的阿斯兰蛮子们，打得是满地找牙呀！你们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精锐水手们，哪里去了？我们犀利的床行重弩，哪力去了？我们强大无敌的，可以横扫世界的无敌舰队又哪去了？啊？”

    随着愤怒的曼努埃尔二世的怒吼，高台下的群臣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陛下息怒！”在老宰相卡尔德隆的劝解下，高台之下的列位臣公们顿时想起了一片的“陛下息怒”声。

    “这次，我不用息怒了，真的不用了。战舰已经被抢了，船员已经被扣了，就连我自己亲生的儿子的命根子，我也已经不能为他保住了。现在想想我这个人，无论是当父亲还是当国王，都太不合格了。”曼努埃尔二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陛下.....”

    “卡尔德隆，先听我把话说完。”曼努埃尔二世一挥手，打断了老宰相的劝慰，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国王，可是我却是个男人，卡尔德隆，你知道吗？我也是个男人。”

    “陛下.....”老卡尔德隆的眼眶，泛起了雾蒙蒙的一片。

    “呵呵！好了，卡尔德隆，别这样。你是众臣之首，大伙还看着你呢！”曼努埃尔二世劝慰道。

    “是，陛下！”卡尔德隆点头道。

    “对了，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陛下，您说到“是个男人”!”卡尔德隆回答道。

    “对，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啊！一个身为萨尔塔国王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曼努埃尔二世低声细碎的念叨着。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仿佛有了一丝明悟的国王终于下定了决心，从他的宝座上猛地站起了身子，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

    狰狞的笑道：“这场纷争的是非与曲直，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有意义！弱肉强食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阿斯兰人的带给萨尔塔的耻辱是那样的刻骨和铭心啊！我可怜的国家，不得不发出自己抗争的怒吼！

    诸位们，我，萨尔塔王国的国王曼努埃尔二世现在在此决定，萨尔塔王国与阿斯兰帝国，开战了！用我们锋利的钢铁和冰冷的内心去击垮我们的敌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能洗刷掉自己的屈辱，我们的敌人也才会知道害怕，真正的含义。”

    “愿为陛下而战，洗刷王国之耻！”

    “愿为陛下而战，洗刷王国之耻！”

    “愿为陛下而战，洗刷王国之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