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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兀的睁开眼,躺了一会儿,轻轻坐起来,右手在太阳穴处轻轻的揉了揉。又是那个梦,一连做了十天的梦,梦境里总有个人同她招手,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近,更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慕清看了看天,已经黄昏了,她利索的穿了衣服,收拾好自己以后匆忙出了门。
慕清去了西城路,那有个很出名的梦境馆,专门为人解梦的。
“老先生。”慕清有礼貌的唤了一声,头发花白的老人抬起头,透着眼镜看她。
“姑娘,我等你好久了。”老人满面笑容的看着她。
慕清有些惊讶。
“姑娘是为梦境所困,无妨无妨。”慕清看着老人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铃铛,“这个姑娘且拿着。”说完便递给慕清。
慕清接过铃铛,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却没瞧出个名堂。
“姑娘把这黑铃收好了。”老人抬了抬眼镜,“至于梦境,姑娘不必过于忧心,当看缘分。”
老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摇头晃脑的离开大堂,嘴里念念有词,“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慕清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眼黑铃后便把它戴在腕上,奇怪的是,这铃铛并没有声响,如此也好,她不想太张扬。
慕清离开梦境馆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她回了家,没再想梦的事,老先生说不必忧心,那她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可能是定了心,也可能是黑铃,慕清一夜都睡得很安稳,只是醒来的时候,她有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良久,慕清才稍稍缓过神,头脑中第一个反应是:她在哪儿?
“小姐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听蓝眉眼里都是欣喜。
慕清缓缓起身,只见眼前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小姐?”慕清疑惑的问道。
“是啊。”听蓝似乎想到什么,又说道:“奴婢叫听蓝,是奴婢愚笨,忘了苏大夫的话了。”
“苏大夫?”
听蓝替慕清掖了掖被子,“小姐莫急,听奴婢慢慢讲。”
“十日前的早上,小姐忽然就没醒,吓得奴婢很是着紧,随即同听晴去请了苏大夫。苏大夫说你是被梦境困住了,一时醒不过来,却又告诉奴婢们无需忧心,过些时日自会醒来。”
听蓝说着眼里满是赞许,“苏大夫真真是名医,说的果然不差。”说着,又忽然垂下了头,“只是苏大夫也说,小姐醒来后会忘却很多事,严重些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慕清看着这丫头这般模样倒有些心疼,“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事,日后慢慢说与我听。”
她环望了一下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布局倒是不错,也够安静,慕清掀了被褥,四下走了几步,“这里是?”
听蓝拿着茶壶倒了些茶水,“小姐刚醒,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慕清接过杯子,清清浅浅的啜了一口,听蓝在一旁细细同她说明。
“这儿是屏绣阁,小姐是这的阁主,这屏绣阁是小姐花银子给置办起来的,又请了些绣功不错的绣娘在阁中刺绣,在京天也是小有名气。”
慕清听着轻轻点头,放下杯子走到窗边推开了木窗,看着楼下的街巷人流攒动,铺子比比皆是,这京天果真是繁华盛地。
来到这里就像梦一样,慕清看了看手上的黑铃,心里微微感叹,难道这就是老先生说的缘分?
“听蓝,如今是什么时候?”
听了这话,听蓝心里还是不好过的,小姐怕是忘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记得了。“如今是南朝五年。”
“小姐方才大醒,还是先回床榻上躺着歇息会,莫要吹多了风,着凉就不好了。”又道,“奴婢想着小姐该有些饿了,先行去膳房吩咐李婆婆做些热粥。”说罢便走出去合上了门。
慕清没打算再休息了,毕竟她也睡了十天了,也该活动活动身子骨了。
她拿过木架上的青色石榴裙和纱衣,没费多少劲就穿上了,慕清坐在杌子上,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倒同以前没差,眉目也更是精致了。
慕清不会梳那些繁琐的发髻,索性也不打理了,等听蓝来交给她就好了。
听蓝去了膳房,亟不可待的嘱咐李婆婆,“小姐醒了,婆婆紧些熬个粥。”
李婆婆闻言又惊有喜,“小姐醒了?小姐真醒了?!这有先前熬好的粥,只是需要热一热,蓝丫头在这等一会。”
“不碍事,我在这等着便是。”
苏延卓想着今日慕清差不多就醒了,背着药箱到了屏绣阁,还在门口就看见了听晴那丫头在折桃花枝。
“咳咳。”苏延卓咳了两声,方才引起听晴的注意。
听晴拿着桃花枝就过来了,小丫头活泼可爱的紧,“苏大夫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清甜的声音甚是悦耳。
苏延卓礼貌的笑答:“苏某想着慕小姐该醒了,所以过来瞧瞧。”
“劳烦听晴姑娘领苏某去一趟。”苏延卓拱手作揖。
“苏大夫不必客气,随晴儿来就是。”听晴轻快的走在前面,苏延卓跟随其后。
听晴轻轻推开门,才发现小姐已经醒了,欣喜若狂,一点儿都顾不得礼节,跑过去一把抱住慕清,胡乱的一通嚷着:“小姐,你可算醒了,晴儿日日都折桃花枝,就盼着小姐能醒来看看。”
听蓝端着清粥一进来就看到听晴失礼的抱着小姐,一面把粥放到圆木桌上,一边轻声嗔道:“晴儿,还不快放开小姐,你这样子该把小姐吓着了。”
晴儿闻言倒是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却是噘着嘴闹小情绪,“姐姐总是管束我,小姐都不曾怪晴儿呢!”
说罢,自行走到花瓶那去插桃花枝了。
慕清走到桌边坐下,轻轻笑着道,“不妨事,晴儿心性活泼了些,就随着她吧。”
她看到门边的男子,又背着药箱,便猜想着他约莫就是听蓝口中的苏大夫,“劳烦苏大夫再帮我瞧瞧,可是全好了。”
苏延卓走过去坐在慕清边上,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放在她的皓腕上,仔仔细细的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