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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纯有点头疼,她睁着眼睛瞪了东辰凡一眼,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外面的流言纷纷她向来视而不见,大不了少出门,多修炼,眼不见为净,别人说了什么她都能一笑置之,可是现在都闹到她面前来了!
纯姑娘觉得不开心!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指尖的灵气慢慢地流泻而出,落在路旁的藤蔓上,那藤蔓像是顿时吃了激素似的,蹭蹭地长了起来,它们小心地在地上绕了一个圈,然后像是探宝似的,绕着他们的脚往上面缠去。
“啊——什么东西——”
“蛇——蛇蛇——”
“是花藤——”
那一条条的藤蔓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往他们身上缠去,围观的公子美人慌乱出逃,向四周散开。
东辰凡右手抱着七弦琴,左手握在她的手心之上,对着空寂无人的地方,微微一笑,“你这般,她们回去了估计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隐身术对东辰凡根本就不管用,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的感知力确实相当的惊人,身边有什么不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洛纯手指微动,将身上的隐身术撤去,露出了身形。
“那又如何,难不成他们得罪了我,我还不许反抗不成。”纯姑娘还是非常自傲的,没惹到她的事情,天翻地覆都不想去管一管,若是惹到她了,嗯,总之别想好过!
“你啊。”还是这个样子,东辰凡哈哈大笑,然后松开她的手,抱着琴往前面走去了。
“你去哪?!”哟西,战略改变了么,居然敢甩她的手了!
“去找马车,我们的马车被人驾走了。”
啥?!洛纯猛地一下抬头看去,他们先前放在大路边上的马车,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公子给驾走了,而且已经好了一段距离了。
“......”
妈的,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的洛家,俨然已经成了流言所在之地,现有洛家闹鬼的事情,再到回来洛演和和孟达挣同一位小妾,而且这个小妾还被两个人睡过,最后还有流传的洛氏阿纯与谢七公子的传言了。
谢七公子身份尊贵,才学无双,又是俊美非凡,那可是帝城之中大多数姑娘的梦中情郎,原先还不曾听说过他与哪家女郎亲近,可是这会儿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洛氏阿纯!
在这件事情之前,洛氏阿纯是谁都没人知晓,也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里拉出来了,后面的流言越演越烈,也终于将这人的身份挖了个透。
洛氏阿纯,大将军洛演和之女,而且还是庶女!
这样的消息一出,整个帝城都沸腾了起来,原本门可罗雀的门厅偶尔聚集着许多闹事的人,更甚的吵着要见洛纯,那请柬也像是雪花一样纷纷地来,可是这个名为洛纯的姑娘,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帝城的贵女沸腾了起来,嚷嚷着要给洛纯一个教训,她的身份低下,怎么配得上这般清贵的公子,可是任凭她们用尽各种法子,都不能见到洛纯一面。
这一次,他们竟然看到了洛氏阿纯,而且还是她与谢七公子呆在一处的时候,而且瞧着他们已经游玩了一日归来的样子,莫不是七公子经常带着洛氏阿纯游玩?!
这么一个消息传开的时候,帝城的贵女们都险些吐血了。
洛氏阿纯,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能得到七公子的喜欢!!!
云翌坐在御书房,手中捏着一张纸张,脸色冷清。
御书房内龙衍香袅袅,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他深吸一口气,五指将那纸张握成一圈,内力微微摩擦,那一张纸张便成了粉糜。
“陛下,该是喝参茶了。”纯夫人领着自己身后的宫婢从门口缓缓地走来,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这才一个月的光景,纯夫人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退去了往昔的小心谨慎,伏低做小,慢慢的展开了她最美的一面,此时的她身着粉红色的宫装,露出了细白的肩头,细白的脸上敷着更加白皙细腻的粉糜,淡粉橘红的眼彩,清秀的眉梢微扫,眸光水盈清澈,眉心垂落着一点乳粉白色的水滴,鬓发巍巍,步摇轻晃。
云翌微微皱眉,这样一瞧,看着倒是更加不像了,阿纯自来随行惯了,白衣素裙,发丝随意飞扬,从来不在意这些装扮的,若是素颜有六七分像,如今装扮了起来,美则是美,却是不像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了。
姿态不对,神态不对,眼眸不对,笑容不对,阿纯走的时候脚步轻快,似是踏雪无痕,风吹落花,纯夫人走起路来却是微微摇曳了起来,勾勒出她细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好像轻轻摇曳起舞的蝴蝶。
云翌被洛纯抽走了几分龙气之后身体自然没有原先这么好,平日里也喝一些养身的的茶,纯夫人自告奋勇,于是便成了她每日的工作。
纯夫人见云翌发愣,亲手将参茶放在桌台上,小心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无。”云翌见她低头,秀美的容颜白里透红,真要说起来,纯夫人也是一个妙人儿,她比息嫚瑶多了三分柔软,比洛锦翎多了三分坚强,恰到其处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洛锦翎还在禁足,息嫚瑶居于深宫忙于教导大皇子,如今陛下身边的美人,也只有她一人了,真要说起来,宫里忙着讨好她的人多的去,这日子她以前根本就没法想,现在得到了这一切,她还是觉得不满足。
陛下,见她的时候只是想要她作陪,可却从来不碰她。
她从来都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可是,任凭谁也不愿一直做一个替身啊,陛下看着她的时候,总是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阿纯......因为那个女子名唤阿纯,所以她便得了这称号,纯夫人。
“陛下,茶水凉了,快些喝吧。”
云翌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指尖摩擦到了一层细细的粉,他将指尖凑在鼻尖,细细地闻了闻:“朱颜笑,你从何处得来了这花粉。”
纯夫人脸皮一僵,脸色顿时都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