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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一边并排走下一千级的阶梯——七花一边对身旁的咎儿询问。
“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接下来?”
“就是说……征刀呀。”
“啊啊——这下子,绝刀‘铇’和斩刀‘钝’和千刀‘铩’,已经有三把完成形变体刀到手了——所以我向差不多该回一趟尾张。有了三把,作为伴手礼已经足够了。”
“哼~。”
“还有必要把你介绍给我的上级——说实话我雇用你一事差不多等于先斩后奏,不过已经有了足够的实际成绩。不可能不被承认的。”
“实际成绩啊。三个月就三把——也许你说的是吧。不过,意外的能收集到呢——听你说是旧将军倾尽全力都没能征缴到的十二把,还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呢,只要想一下再重复做九次这种事情就行的话,好像也不是做不到呢。”
“不准松懈。旧将军时代的所有者和,这个更太平之世的所有者可不能被相提并论——而且旧将军作为支配者和统治者是个暴君。他所处的位置和我使用的奇策最远了。而且,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吸取旧将军失败的教训而行动。”
“原来如此。”
“听明白的话,就绝对不要再说什么重复做九次就好了这种自大的话。就算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不过是得意一下试试嘛,你就不要这么唠叨了。然后,回到尾张后,能怎么样?我们能见到将军吗?”
“脑子进水了你。”
作为七花算很少见的,试探的提问,被咎儿无情地一刀两断了。
“若想觐见大御所,那应该是在我们将十二把刀收集齐全之后的事。”(译者:大御所是将军居住的地方,可以用来指引将军。)
“这样啊。”
“你,想见大御所吗?”
“不,我不想——。”
我,不想——七花说道这里,结束了这个对话。七花想要询问的,当然是咎儿能否见到将军,不过既然咎儿自身不提及此事,那么就不是七花能继续踏足的领域了。
现在,还不能。
“尾张啊——是个怎样的地方呢。和京都差不多吗?”
“规模差不多,但尾张没有京城那么华丽。那个城市就跟一年到头都在做庆典似的——嘛,尾张可以说是都市吧。是个更认真而庄严的氛围的地方。”
“嗯。”
“按刚才决定的计划的话,就顺序而言我们会赶在所有的千刀都送到之前就到达尾张城了——这应该没有问题的。”
“这样啊——不过。”
七花稍微回头望了一下身后——想起三途神社的境内——想起挤满了一千把刀的境内,说道。
“你啊,没问题吗?”
“什么呀。”
“那啥,你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保障一千名女人的人生这种约定,真的能遵守吗?这个神社的事也是——。”
“那种程度的约定,怎么能不轻易就答应呢。”
咎儿说。
“如果连区区一千名女子都无法接纳的话,家鸣幕府就没有在中央摆架子的资格了。”
“哼~。”
七花做出不怎么明白似的反应。当然,这应该不是身为刀的他能弄懂的事情吧——而且,就算弄懂了也没有用。
“能和自治区出云保持密切的关系,就这个意义而言这对幕府并不是个吃亏的交易。不过——既然失去了千刀,三途神社应该会丧失作为武装神社的职责了,不过那只不过是被改变的东西回到原样罢了。”
“被改变的东西。”
“因为刀——被改变的东西。”
“……这么说迷彩从一开始这样做就好了嘛。都怪她企图得到绝刀和斩刀,变得贪得无厌——。”
怪她贪得无厌。
才会丢了性命——。
“她并不是贪得无厌。而且——再怎么说,迷彩可是变体刀的所有者。应该无法做到与四季崎记纪之刀的毒性保持无缘。除非被人夺走,是无法放手的。”
“这样啊——那你呢,怎么样?”
“嗯?”
“如果我战败的话——你会不会按照一开始的规定,乖乖地把绝刀和斩刀交给她?”
“叽叽咕咕。”
“叽叽咕咕!?”
“到,到时候我会想——不,对了,我认为你绝对不会被打败的。”
“……我说你还真敢走钢丝呢——该说大胆呢,还是无畏呢。‘最初的一把’那件事也是。”
“‘最初的一把’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这件事下次在跟你说吧——我还没在脑子里整理好呢。……不过,我从皮肤就理解到了四季崎记纪的刀不是普通的刀——就算没有毒和药的效果。但问题是,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
“不要想太多多余的事,七花。而且这次好像是你多余的思考起到负面效果了——话说,我又看漏了你的奥义了。你叫我怎么写报告书呀。真让人头痛。”
“真庭蝙蝠,宇练银阁,然后是敦贺迷彩,我觉得啊……从现实来说,你从头到尾一直观赏我和敌人的战斗是不可能的吧?”
“唔,唔唔……。”
无法反驳的咎儿。
只要看一下至今的发展,七花所说的是正确的。为了写好报告书,以及为了把七花作为一把刀好好地管理——看来咎儿要想出某种对策才行。
“不过——就这样,要和这个阶梯说再见了。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惜。”
不知有没有发觉咎儿的烦恼,七花像确认着脚底似的,在一个台阶上原地踏步了几下。已经走下来不少了,这里大概是中间——大约五百级的地方吧。
“嗯……?不是神社而是惋惜阶梯嘛?你这人真怪。”
“不是,一想到不能抱着你爬上这个阶梯,就觉得有些寂寞。不管这场征刀之旅往后会有怎样的发展,再也不会有像那样抱住你的机会了吧——。”
“切,切利哦!”
为了向对女生说出无神经的发言的七花施加天罚,咎儿亮出了粉拳——但是,这时候的她,一不小心,忘记了这里是严酷的陡峭阶梯的中间。
何况现在正向下走呢。
不出所料,她踩空了。
“啊。”
“哎哟哟——。”
七花向咎儿伸出手——总算抓住了身在空中的咎儿的手腕,但是七花为此把自己的身体从阶梯使劲探了出来——就算咎儿的娇小身躯对七花来说没有多少重量,如果以这个姿势被拽动的话,从物理上是不可能站稳的——。
“哦,哦,哦,——哦,哎。”
“什——嗨呀。”
半夜。
七花在村长好意借给他们的(那位村长是个不知道怀疑他人的,很可能只凭借其善良就赢得了村长宝座的现已少有的人物)席子上闭着眼睛,这时候传来了哗啦一声仓房的门被拉开的声音。
“七仔,起床啦。”
“我没睡呢。”
被搭话,七花睁开了眼睛。事实上,七花真的只是闭上眼睛但没有睡着——作为一把刀的自己,神经没有大条到在主人的咎儿回来之前就睡着。这没啥,躺一躺就能恢复体力了。
他在等待咎儿。
“这样啊。那就行——。”
咎儿反手拉上门,直接走到七花的身旁,紧挨着他躺了下来。七花预测到咎儿的这一行动,在咎儿的脑袋碰到地板之前,往中间插入了自己的胳膊。虽然七花的身体作为胳膊枕头有些锻炼过头了,但咎儿没有说什么怨言。
“啊~~……累死了。”
“我看也是。真是的,说一声的话我还能帮忙的。”
“哼。这是我的分内事。不能让七仔帮忙。”
逞强的话语中也缺乏霸气。
看来她是相当累了。
……顺便一说所谓“七仔”(译者:原文的日文发音用拼音为xiqilin,和日语里的炭炉发音相同)就是,前不久决定下来的,鑢七花的爱称。详细经过在这里就省略了,只要你认为这是跟第二卷开头处差不多的对话的结果就行。对于这单方面被决定下来的爱称,七花当然有各种各样的看法(“我怎么变成把木炭当燃料使的土制炉子啦!”),就目前而言,他还没有反抗而接受了。不过,他的想法就是毕竟是咎儿嘛,很快就会用腻的。
总之,先不说在不会有人到访的无人岛上的挖地式小屋中长大的七花(在七花的眼里,这个仓房比养育他的小屋更高级),出生是强大的大名的女儿,现在则是幕府的直辖干部级、预奉所总监督的咎儿竟会允许这种伪露营,可以说是个意外——事实上,七花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地顾虑了一下咎儿——不过咎儿看起来却嘛事没有。
嘛,如果稍微想象一下从大名的女儿到幕府的直辖干部的中间过程——她走过来的是怎样的道路的话,也许这样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管怎么说,她是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明天早上,和村长打好招呼后我们就出发。”
“嗯?”
“明天的早上。”
“哼~……。”
听到休息一会儿后咎儿说出的话,七花做出吃了一惊的反应。
“没想到还蛮快的嘛。不是说先在这里住一阵子,等待报告的嘛?关于那个——锖白兵的情报。”
“貌似——用不着查探。”
“啥?”
“那家伙好像是昨日注意到了尾随者,然后竟然光明正大地交出了战书——看到这样的发展,不禁让人怀疑锖可能是故意被尾随的。嘿咻。”
咎儿缓慢地坐起身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状。轻巧地把它交给了七花后,咎儿走到仓房的一角,开始解开和服的衣带。因为在外头跑了很久累得半死,为了休息才暂时躺下了而已,她并没有直接就那样睡着的打算。想想也是,咎儿的打扮不适合睡觉——她的穿着是理应行走都不适合的超常规的多衣。在室内,加上就寝的话,怎么说也会脱衣服的。
“哼~。战书嘛。战书啊。听你上次讲的,最近这种东西不是已经很少见了吗?”
“锖是个作风古老的男人。先读读看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看不懂平假名呀。”
“哦,是这样来着。”
咎儿一件又一件脱下穿了好几层的衣服。
虽然是在夜晚,靠月光和星光仓房里相当明亮,按顺序脱下如十二单衣般的多衣的咎儿的举止,丝毫不见羞涩或者难为情的样子。奇策士与虚刀流第七代当家的共同之旅已经到了第四个月,虽然一开始还好好地划开公私之分来着的,但现在两人已经过于打成一片而在这一点上变得随便且马马虎虎了。
“七仔~。”
“什么事。”
“头发要乱了。帮我举着。”
“好的好的。”
七花听凭她的话从席子上站起来,走近正在脱衣服的咎儿简单地整理了她的白发,然后举起来。
……。
这个场景感觉太没出息了。
不管怎么说。
这种情况而言,先不管有过怎样的中间过程,作为出身高贵、而现在就任幕府中身份较高的职位的咎儿的从者的举止,七花的行为应该不算错误,但他没有抵触而且也没有被挑起情欲地理所当然地做着这些,看上去真的很不自然。
只有无人岛上长大是不会成为没有**的理由的。
但是,之所以如此——咎儿想到。
之所以如此。
第一个的真庭蝙蝠和第二个的宇练银阁能理解——但是之所以如此,七花才能将第三个敌人敦贺迷彩,像对待蝙蝠和银阁一样杀死了。
不管是怎样的人——对待同性和对待异性的方式的不同的。这一点在剑士斩人之时也一样。没有能像砍男人一样砍死女人的剑士——至少到上个月,咎儿是这样想的。
对杀死异性感到抵触的人。
对杀死异性感到兴奋的人。
极端地说,任何人都能被分成这两类。
但七花却不是。
他哪一边都不是。
和之前的两人同样地——杀死了迷彩。
要说极端的话,这才是极端呢。
将其理由说成是七花的没有**——至少是缺乏**,应该并没有过多地远离真相。既然变体刀,剩下的九把的所有者不一定全是男人,这个情报咎儿来说应该算是个喜讯——
可是这样的话,就会冒出新的疑问。
不区分男女。不拘泥于男女。
那么这个男人——这把刀。
到底爱上了我的哪里呀?
“那,这个战书上写了什么?”
“悠长地用客气的语气写出了自己的主张,不过要把文意概括成连你都能懂的话就是——‘以四季崎记纪之刀作为赌注决斗吧’。”
“好直接啊。”
“嗯。”
“这么一说,还真是无法置信。越听越奇怪。那种作风古老而且直率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得到一把刀而背叛了咎儿——还有应当效忠的幕府。”
日本最强的剑士,锖白兵。
咎儿实行的征刀之旅中,在七花之前雇佣的剑士——现在他已堕落得不能再堕落了,所以该称其为堕剑士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是剑圣。
“锖作为剑士越优秀,四季崎记纪之刀的毒就会越有效地发挥效用。有效地,而深刻地——深深地,深深地。就是这么回事。”
“哈嗯。”
“嘛,自从得到四季崎记纪之刀之前,锖就是个剑士,因为作为剑士过于优秀,他几乎丧失了人性——这个现状可以说是当然的,或者是无法避免的。”
正要离开出云的关卡的时候,幕府的使者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他是因真庭忍军的背叛而完全失去了幕府信任的,所属于公仪隐秘的男子。
据这名男子所说,他们掌握了锖白兵的行踪——公仪隐秘貌似和咎儿所属的军所分别行动,正急于找出叛徒锖白兵。为了恢复受到牵连而丧失殆尽的信用,他们应该也在拼命。
但是,就算掌握了其行踪,既然锖白兵持有完成形变体刀之一,薄刀“针”,他们便不能不顾就寻刀问题上被委以全任的咎儿而出手。而且当时的咎儿已经得到了绝刀和斩刀,正为了得到千刀而行动——铲除锖的责任,应当被交给咎儿。
因此咎儿的七花的旅途由京都至因幡,继而出云,然后再往西边——到了锖白兵潜伏的周防。
他们一路——向西向西再向西。
“从这里写的内容看,锖好像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刀。”
“至少关于绝刀和斩刀是这样吧。而且——从那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被他知道千刀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情报这东西从哪里都会泄漏的哈。”
“因为管不住嘴巴的人到处都是。而且像锖一样那样了不起的剑士,身边会有不少心醉于其身手,为他做事之人。所谓人脉是很麻烦的东西。凸显而出的强韧本身就能俘获他人的心……锖的剑圣称号可不是白叫的。说实话,我原本打算过些时日再让你和锖战斗的……但既然事已至此就没有办法了。我会尽我所能提供智慧——你就一意尽你的全力吧。”
“那个薄刀‘针’是,以‘轻便’和‘薄度’作为主题的刀对吧……倘若使用不当……用无法贯通剑筋的挥动方式的话立刻就会出现裂纹进而断掉,就构造而言决不可用于招架敌人刀剑的刀……。”
“那把刀薄到足以让你透过刀身看到对面。虽然就算我说得再详细,如果不实际见识那刀身,你是无法想象得出的——如你所说,它非常脆弱……不过也因此,它是一把美丽的刀。”
“美丽——吗。如果刀是观赏品的话,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可是,这可麻烦了。与其说‘薄度’,这把刀的重点是不是‘弱’呀。竟然要注意不折断的同时征缴它——。”
“我说这些话也许有点问题……我劝你,这次就不要只拘泥于刀本身为好。锖白兵这名剑士的实力如此之高……所使用的刀是薄刀这件事,对他来说既不是负荷也不是枷锁。日本最强之名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异想天开。此人会像往常一样,仅仅是像往常一样挥动他的刀。说到底这家伙不会使出偏离剑筋的攻击,恐怕也不会用刀接下攻击的。”
“所谓最强——有那么厉害吗。”
“虽然他的外表是犹如女子般的长发美少年。外界传言他连天上的太阳都能一刀两断。……他是个生错时代的男人。如果参加了先前的大乱的话——不。就算降生于战国之世,他也仍是个能站到顶点的纯粹的剑士吧。”
锖白兵诞生的是先前之大乱过后——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将这样的年轻人,说白了,幕府——视为威胁。虽然在几乎等于被抢走了职责的公仪隐秘的眼里并不是这样,但这次征缴可以说是以体面的理由把麻烦的任务强加给了咎儿。
当然了,对咎儿来说,能够亲自消灭叛徒是如其所愿的——消灭锖的职责,就是应该被交给咎儿。问题只是时机罢了。
到了最后——就是个时间问题。
她原本想让七花继续积累一些实战的经验在和他战斗的。
实战——可以说是厮杀的战斗,七花仅仅经历过征刀过程中的三次。虽然已经不是怀疑七花的实力的阶段,但没想到第四次的实战竟然会是锖白兵……说实话,就算是咎儿也没法拟出策略的。
但是,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不能在这里放跑了锖……锖的手里可是有一把完成形变体刀。而且是薄刀“针”。虽然不是怀疑锖的身手,可是那么脆弱的刀——随时都有发生小小的事故,不小心折断的可能性。要是锖稍微滑了一跤,一切都完了。至今还没有被折断就已经是奇迹了。原本那把刀是在十二把刀中,绝对是在一开始就应该被征缴的对象。
“交出这种战书,说明锖也在独自进行征刀呢。看来他被刀之毒侵害得很严重了。不过,据隐秘他们的调查,锖还没有成功征缴到除薄刀以外的刀。如果他这时听到我们的传闻的话,其内心一定不平静吧。一想到他会将这类感情施加到剑威之上,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若想钻空子,只能利用剑圣·剑豪之名带给他的从容和大意了——。”
“咎儿。”
脱掉一件又一件,咎儿的身上终于只剩下襦袢了(译者:襦袢是穿在和服下的贴身衣物,再脱就没了)——七花强硬地遮住了咎儿的话,把她的头发搭在手臂上,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并握住了锁骨的部位。
“虽然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不准在我的面前如此夸耀其他的刀——我不知道锖有多么最强,但虚刀流好歹也号称是最强的剑术。就算是我也有作为你的刀的骄傲。过分刺激这份气度让我很困扰。”
“啊,啊啊。”
这是露骨的嫉妒。
七花的这种幼稚难以控制。反过来说,对咎儿来讲这让她容易驾驭七花——不过她心想因为一点小事就感情用事的七花的习惯,应该早晚纠正好才行。
可是这件事——也没能赶上。
总之就是准备不足。
难得征刀之旅还算顺利的说——
“……等一下,锁骨,锁骨不行。锁骨经不起。”
“?”
“我,我叫你快把手从锁骨那儿拿开。要没力气了。人家要没力气了。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了。”
“……?我握得没那么用力呀。应该说是温柔地抚摸的感觉。”
“那样更不对啦……呀,样样样。”
“阳阳?那是啥,是栖息在大陆的稀有黑白动物的名字吗?你没问题吧,有点吓人唉。”
“别,别管有的没的老老实实拿住头发嘛。真,真的不行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人家都道歉啦。”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七花还是听了咎儿的话。
他没坏心眼所以更恶劣。
“咎儿你真让人搞不懂啊。”
“我不想被你这样说……哎,如果你的这一面对锖白兵也起到积极作用就好了。据说连男人都会拜倒在锖那婀娜的美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