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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一首诗用这样的数字开头,也是没谁了。
所以,即便苏白衣现在有官身,是个正六品的官,可那又如何?
只要是侮辱了文人的智商,一样有人大义凛然的站起来,狠狠的指责。
文震孟摇摇头:如果这诗只是第一句,后面三句还能将就着圆过来,可前两句都是用数字堆叠,真的是没救了。
曹化淳眼光中略微露出一丝失望,心里不敢埋怨皇帝看走了眼,却也将苏白衣归于那种不学无术全靠奇巧淫技来引起关注的家伙。
就连苏白衣的弟子,符林、刘成、邓龙等无人,也都觉得自己显示做出这样的诗来有些丢人,可再丢人,那毕竟是自己的先生,还得据理力争。
“你懂什么?”符林第一个站出来,红着脸道:“我们家先生乃旷世奇才,归德府小诸葛,他的想法岂是你们这些俗人能够理解的?”
“就是,谁不服,过来!”
刘成一米九的身高往那里一站,非但没有压抑住那些士子的声音,反而激起了他们的群体愤怒。
“狗屁,滚下去!”
“有辱斯文!”
“当我们没读过书么?”
陈贞慧最是夸张,“气”的脸色通红,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苏白衣,“这,这简直就是咱们文人的耻辱。”
苏白衣却不管后面如何嚣闹,自顾自的站在船头,迎着漫天飞舞的风雪,目之所及,宽大的河面像是在眼前阔出来的水镜,在飞雪之中,一片茫茫然。
河岸相接的位置,顺着河流方向延绵不断的芦花随风起舞,整齐的一摆一摆,柔和之中透露出坚劲的不屈之姿,苍茫茫一望无际。
他此刻仿佛真的融化在这充满了诗意的画卷之中了!
“千片万片无数片!”
苏白衣大声的吟诵而出,不管后面或是在嘲讽,或是在撇着眼睛看他的那些所谓的宿老,又用极尽低沉的声音收尾:“飞,入,芦花,总,不,见!”
一瞬间,那些嚣闹的声音全停了!
“先,先生……”符林震惊的看着苏白衣,心中骤然一紧,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他虽然距离门窗较远,可是在听到苏白衣最后一句诗的时候,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副活灵活现的画卷来。
“啪嗒!”
文震孟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在了桌子上,黄橙橙的粘稠酒汁撒的到处都是,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看着苏白衣,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总不见!”曹化淳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果然是与众不同,苏先生大才,曹某如今方才领会!”
在座的诸位无一不是浸淫诗词之道数十年的高手,这诗的价值和好坏自然能够分的清楚,所以,相较于文震孟的震惊,曹化淳的称赞,其他学子就显得萎靡多了。
他们都闭口不言!
苏白衣转过身,让开的门口顿时吹来一阵冷风,夹着风雪打在地面上,声音“啪啪”可闻。
他甚至都没有拍掉肩膀的雪屑,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抬眼往那拿着笔呆呆看着他的家伙道:“怎么不写了,写下来啊。”
“哦,哦!”
那人赶紧低头书写。
苏白衣的目光又转到了冒辟疆的身上,看的这货顿时满脸通红像是刚在开水里捞出来的螃蟹一般,不过,他不打算就此放过冒辟疆,谁让他刚刚出言嘲讽说狗屁不通呢。
“冒辟疆,不知道本官这狗屁不通的诗,你觉得如何?”
冒辟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陈贞慧冷哼一声,道:“写出一首诗你就了不得了,你这是不把咱们江南士子放在眼里吧?”
苏白衣简直醉了,麻痹的你们嘲讽我的时候就是应该;等我占了上风回过头稍微恶心你两句的时候,我特么就成了跟整个江南士子作对了?
“咳咳……”
文震孟轻咳两下,不得不站出来,道:“贞慧,你想多了,苏大人这是让冒襄品评一下而已。”他的语气中已经略有不快。
不管怎么说,不管诗词谁高谁低,就今天冒辟疆与陈贞慧的表现,已经落了下乘。
这会给别人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别人会认为他们复社文人气量狭窄。
“算了,还是我来点评吧!”
文震孟深吸一口气:“苏大人这首诗,看似简单的用数字堆叠,一入眼平平淡淡,可最后一句却是点睛之笔,这种诗需要连续的读两遍或者更多遍才能逐渐体会其中的意境;由平淡到深刻……”
文震孟一番点评还是很中肯的,就连苏白衣都不知道这诗竟然还藏着如此高的水平。要知道他只是随便将清朝大才子郑板桥的诗拿过来用了一下而已。
“好了,诸位可以继续了!”
曹化淳笑眯眯的看着文震孟的弟子。
不过,诗词小会是进行不下去了,有文震孟大师级别的开篇在前,又有苏白衣珠玉收尾,谁还能做出比他们两个还好的诗词?
诗词小会之后,曹化淳倒也风雅,直接在这观景台上安排众人简简单单吃了个饭,然后让众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唯有苏白衣和文震孟二人被曹化淳留下来,住在了官船的最上面一层。
房间比花船是好多了,里面不但地毯铺地,四周的木板也被一层古代版的墙纸给封了起来。床尾后面放了个架子,架子上是个不小的炭火盆,将正房间烧的温暖如春。
这几乎和后世那些酒店没啥区别了。
额……
除了一些现代化的照明设备之外。
就是,有点干!
外面风雪呼啸,房间内温暖如春。
苏白衣这些天来累积的倦意顿时就上来了,往床上就这么一趟,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下来便睡着了。
感觉做了个春梦,浑身有股想要燃烧欲望。
似乎要有什么东西即将喷射而出。
苏白衣关键时刻睡意全无,就这么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让他鼻血长流的一幕。
空荡荡的房间里,窗户透着微明,整个房间充满了柔和的光。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一个肌肤胜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丝不挂的压在自己身上,抬着头媚眼盈盈,那香味袭人心脾。
苏白衣几乎和她对着脸,能很清晰的看出来,这是个能挤出水来的绝代风华的女子。
她小脸红彤彤的,眼中春波迷离,樱唇微张,香舌的舌尖清晰可见。
苏白衣热血舒张,感觉下面关键部位似乎被什么东西钳住。
难道,老子就这样在睡梦中被这娘们强行扣了个肉套子?
不,不对!
没有那种温润湿滑的感觉,这特么是一只手!
那手动了,轻轻一捏,苏白衣差点尖叫出来。
“苏郎!”
声音低沉中充满了诱惑,桃腮如火贴了上来。
苏白衣虽然有寡人之疾,可也不是什么不问全单照吃的人,一把将那女人纤细的身子推开,又将自己被搜刮干净的身体裹进被子里,道:“你是谁?”
那女子二话不说,揭开被子又钻了进来。
你妹的!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官船上啊,除了曹化淳那个老阉货就是些锦衣卫,什么时候还藏着个如此娇滴滴的女人了?
这特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白衣简直醉了。
脑子一片混混沌沌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曹化淳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又将身后的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惊恐的好似即将要被断了个背的苏白衣,道:“苏大人切莫慌张。”
此刻那女子彻彻底底的进了被窝,连头发都没露出来。
“曹公,这,这是何意?”苏白衣不紧张才怪。
阉人的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哪知曹化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花凉跟着我也有四五年了,可咱家只是个刑余之人,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花凉?肯定就是被窝里的这个女人了。可吃苦又从何说起呢?
你这家伙虽然没有男人的东西,可荣华富贵一点也不会少,这女孩子怎么可能吃苦?
不过一转念,苏白衣又想到了。
这老太监既然有女人,那没事的时候可定玩弄,但有没有关键物件,自己爽不爽不知道,花凉肯定煎熬的很。
这样说其实也对,如果求不得、插没有、这种煎熬算是一种苦,花凉确实应该是每日都在苦中苦中度过的。
“所以,咱家每次看着,心里也疼!”曹化淳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抹了抹又道:“今天我让她来伺候苏大人,花凉死活都不愿意,咱家没办法,硬是灌了她一大碗喜雨汤,这才把她送到苏大人床榻。”
喜雨汤,名字倒好听,是春药吧!
怪不得刚刚看那女子粉面含春的样子,原来是被这老货灌了春药!
曹化淳继续道:“我曹化淳在此发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花凉知,再不可能传到第四个人的耳朵中,咱家但求苏大人,无论如何要帮帮忙!”
说完,朝苏白衣拱拱手,然后缓缓的离开,又将房间的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