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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雀响悦耳,可听在思绪繁杂的人耳中就不是这样了,完全就是噪音一样的存在,就像是同样一件事,可能有的人觉得是好,而在有些人眼中看来却是极坏,谁也无法评判得了谁,更是难以说服对方轻易转变看法。
但不论如何,陆森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那女人给救出来,而与此同时,宁暴也是打定了主意要破坏陆森等人的行动,至于宁冰凝和安道山,他们完全都还没能碰面,更别提什么按计划行事了,但两人之间的默契也并非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赶紧走了,你们可真是慢啊,就这样子要如何在那之前将人给救出来?”白遮天那无比慵懒的腔调在众人耳边萦绕。
本以为不会出现的人就这样十分懒洋洋地迎着众人的惊愕神情半倚在一颗老树之上,看那样子,明显比他们还要来得更早,不过一想到昨晚说事的时候他也在,也就对此并没有多惊异了,只是还并不能完全消化这家伙居然会跟着来的事情。
“你这是又突发奇想了?还是此行中会有什么我们都并未能够想到的利益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陆森挑眉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
虽然都是不好的方面,可这满满的阴谋论却是并没有引起白遮天的反感,他了解自己,比陆森更了解,所以他知道陆森如此猜测完全是正确的方向,而且还真的是猜中了。
弯弯嘴角,白遮天饶有兴致地出言调侃起来,丝毫不见焦急神色,“陆同学这样了解我,莫不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关注?或者说是,特殊的研究?”
话语中的隐含意思不言而喻,陆森却是重耳未闻,瞧着他那样子,陆森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心里对此倒是有着自己的一份考量。
白遮天一同前去既好也坏,但也并不是十足的坏事,起码自己一方的实力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虽然白遮天不见得会多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但其实李正罡也不过是由于终南山弟子可能会出现才如此配合自己行动。
说到底,还是自己等人的实力太弱,所以必须借助于这些外力来强大自己,不然还真是在很多时候事情会变得无比棘手呢。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磨蹭了,否则误了事情,大概白前辈会想要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颇有研究和关注。”陆森的话不温不火,好似佛系青年一般,可话中的深意他相信白遮天不会听不出。
显然,白遮天并不是个傻的,他自然是听懂了,可他却并未是有多在意,可以说这世间能够让他在意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多了,便是仅仅耸肩,接着无比沉默地跟着众人前行,并未多言什么。
与此同时,一并出发的可不只他们一行,宁暴等人也是同样在快速靠近关押安柔的院宅,他们都是得到消息,今天即将对安柔判刑,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事情又发生了变故,宁海等人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那个事情是真的?”宁海盯着安柔那张与安道山有几分神似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透过她看见了那个曾力挽狂澜的男人。
若是那家伙知道自己这样对他的妻女,会是何反应呢?大概是会很愤怒吧?
“嗯。”安柔一副不愿与之多言的样子,若不是为了宁冰凝和宁鸣的安危,她甚至理都不想理宁海了,她现在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他们这些所谓亲人,只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民族大义和大道理。
宁海又如何不知自己被厌弃了,可他丝毫不介意,毕竟对他而言还真的就是这样,所谓的亲情已经没有自己身处的这个位置所带来的责任重要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入骨,他对这些感情早已经看淡,觉得倒是不如这个种族来得更重要些。
“你该是最懂得族规的那一个,更该是最明白这种事情来之不易的那一位,所以,那个人就这样值得你如此?如果我了解得不错的话,你这次被你母亲带回来,还是因为你为了那个人把身体内的能量给使用过度。”宁海的语气平淡得让人感受不到半分感情蕴含在其中。
往往就是这样的语气更让人心生畏惧,因为会摸不透说话人的心思到底如何,可安柔却是不惧,她知道这位自己最熟悉又最不愿亲近的太祖父是何秉性,明白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术,就希望自己撑不住成为他手中最好的傀儡。
其实也并不能够被算作是傀儡,毕竟这不过是为了让这空缺了许久的圣女之位能够有人可以继承,虽然现在安柔已经丧失了这个资格,但她的高贵血统足够使得她还能在其他地方被用上。
只要起到一个让整个女娲一族更有凝聚力的作用就好了,这便是宁海最想要的,也是他最期盼能够发生的,可惜陆森的出现,让他所有的梦想都幻灭,这怎能让他不生气?如果让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势必会第一时间弄死这个让他感到憋屈无比的人。
“阿嚏!”行走在路上的陆森突然打了个冷战,便是感觉到鼻尖一痒,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让素来身体不错的他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而显而易见,一路安静的白遮天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一个打击报复机会,“啧啧,看来是平日里做了什么让人生愤的事儿,这时候还能被人给念叨,该说你是幸福呢,还是不幸呢?”
陆森显然是不想搭理白遮天的,毕竟他知道这家伙只是闲的蛋疼,他可并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和兴趣来接话,相较于与之一唱一和地调侃,倒是不如集中精力来思考关于一会儿如何成功把人给弄出来。
幽幽叹一口气,陆森感受得到,前路并不会简单,因为他察觉到了那近在咫尺的房屋周围所蕴藏的能量波动有多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