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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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都。

    虽然圣德国和北都之间的战事还未结束，可是司马峰已经迫不及待选择在这个时间封后了！

    原因有二：第一，司马峰确实想早日将灵珑占为己有，给予她身份和地位。除此之外，灵珑告诉他，只要她成为北都帝后，她将会带着灵山一族与北都结盟！这个条件实在诱惑太大，连慕容婉都无法拒绝！灵山一族与北都结盟，那是北都何等的荣耀！有了灵族，就算没了龙啸庄，害怕无法那下这天下的江山么？

    北都封后那日，举世瞩目，灵珑穿着大红的服饰，满头金光闪闪的簪子，与司马峰一起接受北都子民朝拜：

    “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珑放眼望去北都一片子民，心中心悦之感无法言说，她心中笑着：漠师叔，司马赫，我一定会一步一步，让你生不如死！

    灵珑封后，让灵山一族族主灵溪下了灵山，来到北都这世俗之地。

    “母亲！”灵珑偎依在灵溪身边，灵溪却呵斥道：“珑儿，你太胡闹了！当初我们说好了，下灵山只是为了让沈湛医治好你身上的毒，谁知你竟然不顾我信中反对，嫁给了冷漠！转眼间，却变成这北都的帝后！若不是我闭关休养，怎会容你如此胡闹？”

    “母亲，珑儿知道母亲最疼珑儿了！那沈湛虽有把握医治好，却无人尝试过！所以珑儿想着最稳妥之法还是要那冷暖的血换了珑儿之血。如今那冷暖被漠师叔藏得好好的，珑儿也是没有办法，需借助这北都之力才能与漠师叔对抗！”

    “珑儿，那冷暖，是你姐姐……”灵溪面露不悦，她不知道灵珑为何能将此事说的如此顺口，虽然自己恨冷暖，可是她自己说出口倒没什么，听着灵珑所说她却感觉不悦！

    灵珑楞了一下，即刻甩开灵溪的手臂，委屈地眼眶通红道：“母亲一直说这辈子就只有珑儿一个女儿！果然，母亲心中还是有那个人的存在的！那母亲又何苦欺骗珑儿那么多年呢？”

    灵溪一看珑儿如此即刻心都软了，连连哄着：“是母亲说错话了！”灵珑这才不依不挠擦了眼泪，灵溪说：“如今你可有何对策？”

    “那司马峰一贯听我之令，自己毫无主见，虽然如今璃城被圣德帝攻下了，可若灵族之人能随北都兵马出征，还怕赢不了那圣德帝么？”

    “只是灵族祖先有训，灵族人不可参与四都战事……”

    灵珑道：“母亲，如今天下不同了，灵山一族不能再做井底之蛙了！”灵珑心想母亲当真老了，昔日那英姿都没了。

    灵想了想点点头，道：“对了，你离开灵山后，那沈湛曾来信，要我洗去冷暖记忆，难道他不知道我要冷暖命的事么？”

    灵珑睁大眼睛道：“竟有此事？”她随即摇了摇头道：“看来是不知，沈湛应该是知道灵族有可以洗去部分记忆的灵术，他心中甚是介意冷暖与漠师叔只见的关系……否则他不会私下与我达成协议，他助我收集圣德国消息，我助他夺回冷暖。”

    “噢？”灵溪陷入沉思，她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这几日，璃城传来不好地消息，那北都兵马再一次强攻，本来董毅是抵挡的住的，可是这一次发生了些怪事：圣德国的兵马尚未出战，便有士兵莫名其妙被打落下马。

    “听说灵溪下了灵山？”我皱着眉头看着冷漠，近日他为了战事更加憔悴了。

    “你是说，北都兵马有灵族之人？”冷漠抬头看我。

    “如今看来大有可能！”

    “哼！灵溪胆子未免太大了！竟敢让灵族参与战事！”冷漠拍了拍桌子，“若是灵族之人，不可能是蓝魂，蓝魂无法触碰时间任何东西。看来是隐身术了！”

    “隐身术？难道没有办法让他们现行么？”我说。

    “那就要看也一个人的本事了！”冷漠忽然笑了。

    两日后，朵哈咬着苹果走进了冷漠的宫殿，喊道：“暖姐姐，漠师叔，你们真够义气！做了帝皇也不曾请我来这宫中转一转。这些日子我忙于去摘取那百年一结果的无果花，否则早就来你们这了！”朵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说吧，漠师叔，那么急用灵音传唤我有何吩咐？”

    “你还记得你当年研制的让隐形人现身的药吗？”冷漠看了朵哈问道。

    朵哈一听扔了手中的苹果，两眼放光，站起身子拍了拍手道：“当然记得了！当年为了这事我被师父训了好久呢！”

    “如今我要你打量研制这种药，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漠师叔请放心！”朵哈开心地往外跑，冷漠看着我说：“此事事关重大，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轻重，你放心好了！”

    龙啸庄。

    “公子，您的信件。”沈飞拿了竹筒走了进来。

    沈湛打开一看，冷笑了一声：“药物？”沈飞看着沈湛的模样，心中觉得公子到底哪里变了。

    沈湛提起笔，速速写下几个字，交由沈飞，道：“送去北都。”

    “公子……”沈飞小心翼翼叫了沈湛一声。

    “沈飞，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决策有了挺多意见？”

    “沈飞不敢！”沈飞立刻恭敬回应道，接着拿着竹筒出去了。

    沈湛敲打着桌子，看着被他挂在桌头阿清送给他的荷包，脸上露出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容。

    几日后。

    璃城被北都将军夺回，董毅带领的圣德军，大败，退回璃城百里外。

    听说北都早有防范，董毅一心想要让灵族人现形，中了北都的计。

    冷漠又忙了好几日不见人影。

    这一日他脸色不好走进了我的宫殿，把宫人都叫出去。

    “你知道董毅大军为何会败吗？”他看着我，一脸认真道。

    我拉着他的衣袖，有些担忧说：“你怎么了？冷漠，胜败是兵家常事，我知道那璃城对你而言很重要……”

    “冷暖，如果你要回龙啸庄我不会阻止你！”冷漠冷冷看着我。

    “你在说什么呀？”我被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明所以。

    “冷暖，我对你很失望！”他扔出了两个竹筒在地板，我惊呆了，赶紧跪下去拆出，那竹筒上的字便是出自我手：再给我一个月时间。那是我给沈湛的！怎么会……

    “冷漠，你听我说……”我正要开口，可是我要怎么说？怎么开口？我不能告诉他，我答应了沈湛回龙啸庄是为了要给他解毒啊！我眼泪在眼眶打转，冷漠看着我沉默了，他喊道：“冷暖，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告诉我，不是你把消息传播出去！不是你出卖了圣德的兵马！”

    “你认为，我出卖了圣德国？”我的心忽然有些痛，我不可思议看着冷漠，有些哭腔说道。

    “那你解释，为何会有你与龙啸庄来往的信件？”冷漠见我不再开口，他忽然疯了一样打向了桌子，喊道：“冷暖！你可知因为你泄露军情！圣德军五万人活活丧失了性命！”

    我看着冷漠的背影，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冷漠，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出卖你！”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在龙啸庄被沈湛冤枉一样，可是当时，有个冷漠愿意相信我，如今呢？

    “冷暖，我也想相信你，可那些你与龙啸庄来往的信件，你跟我解释清楚！还是你心中根本放不下沈湛！”

    “冷漠你别不可理喻！我们走到这一步，你如今同我讲这些，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有些歇斯底里喊着。

    “那你说，这些信是怎么回事！”他抓住我的手指着地板的信。

    “我……无话可说！”我别开脸，不愿看他！

    “好好好！”他松开了抓着我的手，退了几步，道：“这就是我一直宠着的女人，我深爱的女人！”

    他一脸受伤看着我说：“冷暖，当初我将你带出龙啸庄，一直觉得我定能将你感动，可是到底是我错了！现在我不禁想我这这样讲你困在身边你真的幸福吗？”

    我哭着道：“冷漠，我没有……”

    他伸出手阻止我说话：“但是冷暖，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心中还有沈湛……”

    他迈开步伐就要离去，我在他面前第一次跪下，缓缓开口道：“请帝王让我领兵出战！夺回璃城！”

    冷漠身型顿了顿，我哭着说：“你不是让我证明没有背叛你吗？让我带兵出战，我必夺回璃城！”

    “准了！”冷漠冷冷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头也没有回走了，我摊倒在地板，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姐，小姐，你和帝王怎么了？”红泪走进来看到我这样，哭着将我扶起，我倒在红泪肩膀，说：“他不信我了红泪，他不相信我了！”

    “小姐，你为帝王做了那么多，帝王怎么能这样对你！我去找他！我去跟他说！”

    我拉住了红泪：“不可，如此也好，终归要离他而去，这样也好……”

    “小姐……”

    不过两日，圣德帝的圣旨响彻一字一句圣德国各地：“封冷暖为圣德国冷大将军，此次出战，若凯旋而归，即封为后！”

    我带着那盔甲，身后是圣德国的十万大军，我看着冷漠站在城墙看着我，那眼中分明有着何种不舍，他如今敢让我带兵出战，一来他是知道我自幼虽不爱读书，却独独对兵书甚有兴趣，这些日子来，圣德国与北都各大小战役，他几乎都会私下与我商讨战役，我说出自己的对策他都会用赞赏的眼光看我：“暖儿，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二来，他想借此试探我是否真的没有背叛他，我看了一眼冷漠，他竟然拿出十万兵马来赌这场我们之间都博弈，而他允诺的归来封后，我心中也是清楚的，若我能为圣德国攻下璃城，那就是他误会我了，那后位已经成为对我的一种补偿。总而言之，我们之间，多少都变了。

    可是我不在乎这些。

    虽然目前我不知道是在哪里走漏了消息，泄露了军情，可是如今能帮冷漠夺回璃城，也算在离去之前再帮他做多一件事。

    我深深又看了一眼站在城墙的冷漠，如果这辈子注定与你分离，那就让我在最后离去的时候助你夺得这天下！

    “驾！”我毫不犹豫收回了眼神，转身驾马离去，此次的副将是程度，他看着我满脸严肃，一句话也没有说。

    军队在路上行走了几日终于与董毅的大军汇合，董毅见到我下跪道：“将军，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自上次璃城一战后，我军折损将近十万兵马，实属重伤！如今那王全依旧步步紧逼！请将军作出决策！好让我们出兵争回一口气！”

    “嗯，进篷说话！董将军，细细告诉我当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