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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菀出了门,赶紧追上兰溪,两人一路下了电梯,唐小菀问她,“冬凝没事吧?”
“没事。=”兰溪手臂扶着电梯壁面,“我看情绪还稳定,感觉比我还看得开。”
“你不要胡说八道,跟你一样缺根筋的实在是少。”唐小菀撇撇嘴,压根不信。
兰溪哼了哼不屑的搭理她,但还是说,“她只要能接受男人就好,你看明明就被人上了,还没有之前的那些不良反应,这最起码是从心理上接受了。还好还好,我总算不用怕你跟她搞基了。”
唐小菀一听这话伸手啪一下拍到兰溪脑袋上,“你别败坏我们俩名声!”
或许没料到唐小菀这么猛烈剧烈的动作,兰溪一个踉跄,她痛的直接叫出声来,身体半响没站直,张嘴就骂,“唐小菀,你干脆把我拍死算了!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唐小菀就看兰溪跟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动着,最后站直了身体。
兰溪直接欲哭无泪,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夹着菊花做人!
就说人人都要重视菊花,不然菊花造反了会让你生不如死!
……
云顶的办公室里,江赫琛伸手掐熄了自己手里的烟,门被敲了几下,他应了声。
凌叔进来,看到他满面冷霜的样子心里叹口气,“你这到底是跟谁过不去?这都几天了,你非要让人查出个所以然来,要那么容易,当初顾温恒就不会妥协。”
江赫琛转过身来,他单手插在自己口袋里,眸色里一片矛盾,“凌叔,我一直在想,当初是不是我错了。”
“大少爷,当初是错是对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无论对或错那时候你都必须那么做。”凌叔面色坚硬,他几乎是看着江赫琛长大,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还不是跟顾家撕破脸的时候。”凌叔提醒,“已经过了这么久,忍一忍就全都结束了,你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搞得鸡飞狗跳吗?”
江赫琛不说话,男人面色一片沉寂,他手指划过百褶叶的窗帘,阳光斑驳落在他脸上,却只浅浅印上一圈光芒,手指收回时便将光芒彻底遮掩掉,良久,他低下头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凌叔,我都不敢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本该是她最亲密的人,可到了现在,他竟然连安慰她的资格都没有。
凌叔没再说话,哪怕江赫琛不说他也明白他这阵子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有时候,人总是要被迫做出选择,你选一样,自然就会丢了另一样。
白天的云顶空旷而寂寞,江赫琛站在窗前望出去,日光下的风景本该是喧闹而阳光,可他却已经不太适应,暗夜的笙歌笑语才是他最终的色彩。
手机响了下,江赫琛接起电话,对方只简单说了句,“顾小姐回家了,看起来无大碍。”
江赫琛嗯了声,吩咐,“回来吧。”
已经过去这么些天,那就代表她想开了。
他的冬凝他有数,容易钻牛角尖,可也容易出来,不过是要给她时间。
收了线后江赫琛看向凌叔,“凌叔,你别担心,我不会跟顾锦鹏撕开脸,可我想做的事情,你也别拦我。就江家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说能踩就能踩的。”
凌叔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得叹口气传了话,“小林在外面呢。”
“让他进来。”
门先是被敲了两下后,小林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极长的披肩发,画着淡妆,一袭白色长裙让女人看起来妍丽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娇柔似水,楚楚动人。
江赫琛视线落在女人身上,锐利眸光自上而下的扫过她的身体,男人眼底眉梢间缓缓蹙起个弧度,他摆了摆手,小林就退了出去。
“什么名字?”
江赫琛伸手取了根烟,打火机在静谧的空间里叮的一声打响了。
“秦景。”
秦景怯怯抬眼看过去,男人一张俊颜似浮冰掠影,莫名就让人感觉到冷,可他手指夹住烟,手掌压在桌面看向她的样子又帅的让人不忍挪开视线。她只觉自己心脏咚咚敲得响,林哥说带她来见大老板,要是伺候好了,说不定就不用入这行。
她本来不愿意,可见到了,才发现,其实没有想得那么不情愿。他就那么散漫站在那里,可整个人的气势却容不得半点疏忽。
他问她的名字,她心底窃喜,忍不住的就报上了自己的真名。
江赫琛眉心拧起,男人视线锐利的扫过来,只让秦景心里一个颤抖,她手指不自在的用力紧紧交扣住,唇畔轻咬,表情一副欲碎的样子。
“谁带的你?”男人声音严厉。
他四个字,犹如冰冷的水一样泼在她的脸上,之前妈妈说过,“出去报名字,一定报艺名。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否则,以后就算离开了,若被熟人认出来也是尴尬。”
他是云顶最大的老板,秦景突然害怕起来,她不应该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她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不再说话。
江赫琛冷冷哼了声,他手指取了摆在桌上的一张纸,轻声,“今年二十岁。要赚钱照顾病重的母亲和两个还需要上学的弟弟?”
他念完,伸手把纸扔到桌子上,男人一步步往前走过去,他行至她的身前,却并未停下脚步,一步一步逼着她的脚步往后退,直到身体完全贴到墙壁上。
江赫琛用力掐住她的下颌,逼着她抬起脸来,男人身上还有方才燃尽的烟草气息,带着冷辣的气息全数逼入女人的鼻息间,男人眉梢间尽是看不透的沉,他薄唇轻掀,“既然进来这行,就得懂这行的规矩,学不会就给我滚。”
声音仿若带着万钧压力,几乎要把秦景给吓哭了,她害怕的眼角溢出眼泪,嘴唇颤抖。
江赫琛眯了眯眼,这副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不用学,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嗓音收了收,复问,“再说一遍,你的名字。”
“白雪。”
名字倒也贴切。
江赫琛手指自她下颌处往下滑,指尖在她锁骨上轻点,“该学的,都学了?”
“是。四妈说能教给我的全都教了。”他的指尖冰凉,贴过去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
男人的手指愈是往下滑,看她紧张的只往后退,江赫琛语调冷沉,“你到底学了些什么,全都吃回去了?”
被他一吼,秦景心里一颤,终于反应过来,双臂绕上他的脖颈,唇齿间也溢出细碎呻吟,身体往前贴近男人身体轻轻扭着腰肢。
江赫琛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只一用力就让人甩到沙发上,秦景只觉得一个旋转,她背部率先贴到沙发上,双腿因为惯例仰翘着。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脚踝,顺着腿部曲线滑下去……
他不过几番撩拨,女人就身体轻颤起来,面容瑰丽倒是难得尤物,江赫琛眸色暗沉无波,却是无半点情动模样,抽回手放过她,男人直起身子说了句,“看来凤四是费了功夫教你。”
秦景软着一双腿从沙发上爬起来,她面色微红,气息也乱了,满身的狼狈,可他却还一如她刚进来时候的模样,身上西装不见一丝一毫的褶皱,面上表情甚至都没有一点波动。
不知是她魅力不够,还是这个男人定力十足。秦景宁可信是后者。
江赫琛看向秦景,极其冷漠的开口,“我给你二个选择,第一,跟云顶的其他小姐一样;第二,帮我做件事,成了我就放你走,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
女孩子到底是年轻,只听江赫琛这话心里便燃起希望,那双美丽又楚楚动人的潭底涌动上激动的情绪,他是要帮她的吧,他是要帮她。
可他没有解释的耐心,只重新燃了根烟,“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小林。”
知道很多话她不能问,秦景点了点头,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就退了下去。
小林见秦景出来,看了眼她的样子,“老板怎么说?”
“让我考虑考虑是这样继续下去,还是帮老板做事。”
小林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秦景看林哥进了江赫琛的办公室,她转身,嘴角忍不住扬起灿烂笑颜,觉得自己前面的路还没有完全被堵起。可一直到后来,她为他做尽了让她自己都厌恶绝望的事情,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小林进了江赫琛的办公室,男人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前,“江少。”
江赫琛收了他桌上的几份文件,吩咐,“给凤四说,这些日子不要让她工作,就放在她那里管教着。你去把她母亲和弟弟接过来安置好,记得好生招待,我要她为我做事。”
这种行当里呆久了,小林自然明白江赫琛的言外之意,说是让你考虑,不过是让你再无后退之路。
“我办事你放心。”
江赫琛点了点头,他眉梢轻挑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安排好了,把她完璧送给顾青岩。”
小林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老板的事他们这些人从不问半句,只照做就好,不过,顾青岩倒是真的喜欢这种调调。
再深的水,他都要进去趟一趟。
……
顾冬凝在家呆的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到底她封不了所有人的嘴,只能是让自己习惯并且不在意。
这样天天宅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她打电话给顾温恒,上来也直接了当,“爸,我知道音控室的人你都盘问过了,结果我很明白,我就想知道那天顾暖悦有没有去过音控室。”
既然敢在顾氏年会上出那么大的丑,那就自然不会全没有准备。估计顾温恒就是盘问也盘问不出所以然来。
而这次,顾冬凝凭的是直觉,否则那天她登台前顾暖悦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顾温恒看看面前坐着的年轻男人,也并不遮掩,就当着他的面说,“暖悦那天有去过音控室。”
墨成钧勾着咖啡杯的手指顿了顿,接着嘴角就缓缓勾起个弧度,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不其然,这话看来就是要当着他的面讲出来。
顾冬凝没料到居然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她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
半响,没说话。
顾温恒却在此时开口,“既然你也没什么事了,就别天天耗在家里了,中午陪我一起吃个饭,一会儿让秘书告诉你地方。”
不等顾冬凝回答,这边先切断了电话。
顾温恒抬眼看向墨成钧,“这些日子冬凝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中午一起吃饭。”
“我是巴不得她麻烦我。”墨成钧眉梢上挑着,眼角眉梢间勾着笑意,“按说中午这饭该我请,但是不巧,我今天还有个别的事情,改天我请您。”
顾温恒沉吟片刻,也没再做过多挽留,只点了点头。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这豪门之间哪里有那么纯粹的情爱,先不说冬凝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就墨家这样的家族,墨成钧要选个有助力的媳妇儿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
顾温恒嘴里终究有顾忌,当初顾冬凝第一时间提起墨成钧的时候,他心里就有几分诧异,一是没料到冬凝和墨成钧认识,二是不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戏。
可后来,看起来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尤其,顾氏年会上,那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墨成钧站起来告辞,顾温恒与之握手相送。
但终了,顾温恒还是加了句话,“冬凝这边,我以后会嘱咐她,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不会再麻烦你。”
这话,隐含的意思可多了。
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们就彼此不要有交集了。
尤其私生活方面,更不要有链接。
墨成钧忍不住的嘴角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似早已料到顾温恒会有这个反应,也好似早就清楚明白在外人看来巴不得攀上墨家这根高枝的顾家,唯有顾老三不想。
男人眼底眸色渐沉,终究是被他深深压制在了眼底,墨成钧笑了下,没再说话转身上了车。
顾温恒的意思墨成钧怎么能不明白,可是越是有人阻拦的事情,他越是想做。
男人掌心压在身下的真皮座椅上,指尖轻敲,他跟司机说了地方,豪华的商务跑车就滑入承安市的车水马龙中,男人不过微微一阖眼的功夫就到了。
顾冬凝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拾掇自己,她一般在家就不修边幅,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不知道顾温恒要出去见什么人,居然在这个当头要她陪着。
为了化妆方便,她梳了个包子头,刚涂了下唇彩就听到门铃声响,急促的好似要把她的门铃给按下来。
以为是送快递的,顾冬凝穿着拖鞋匆忙跑过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打开,顾冬凝看清门外面站着的男人,二话不说就要把门拍死。
墨成钧手臂用力一撑,挡住她关门的动作,男人被她这动作刺激的满脸阴霾,“你他妈关什么,让我进去。”
“你来干什么?”顾冬凝身子用力抵着,就是不让他进,“有话说话,我家不欢迎禽兽。”
嘶——
男人狠狠嘶了声,墨成钧直接被她气笑了,他哼了声,“你信不信我能禽兽不如?!”
顾冬凝只觉得自己脸皮子狠狠抽搐了下,她狠狠磨着牙,信,她能不信吗!
就因为太信了,所以肯定不能让他进来。
看她这样子是铁了心不让他进去,墨成钧也没了心思跟她闹着玩,他用力将门推开,侧身就挤了进去,手放开时候由于惯性,顾冬凝身体还贴在门板上,收力不及整个人差点跌倒地上。
她脚下滑了下,单膝就跪在他面前,额头咚撞在男人身上。
“操!”
突然听到男人一声咒骂。
顾冬凝抬头,就火辣辣的泪了。她的头好死不死就撞在男人腰带往下。
许是真的撞疼了,墨成钧脸色极其难看,他收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起来,咬着牙,“你他妈跟我有仇啊。”
“我就应该在我头上装把剪刀。”顾冬凝冷哼,没给他剪了去都是对他仁慈了。
男人舌尖抵了下自己嘴角,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受虐的倾向,看她这样跟他针锋相对,只莫名让他觉得痛快,痛快完了之后就愈发的想要折磨她。
“要真剪了,你还能欲生欲死?那可少了很多乐趣。”墨成钧视线轻挑扫过她身上,却乍然停住,男人眸光暗下去,嗓音都有些沙哑,“你没穿文胸?”
“你,流氓!”
顾冬凝骂了句,单手护住自己,她脸蛋红透了,她今儿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睡衣,本就熨帖的面料,还算是保守的款式,可她就这么落在男人的眼里简直就是*裸的引诱。
冬凝用力想要抽回另一只手,却被他扣得死死的。
“我流氓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还没习惯?”
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节操无下限了,你根本无法考量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墨成钧拉开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扣在怀里,他微微低下身去,嘴唇轻咬她的耳廓,不过一会儿工夫,就见她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男人嗓间溢出愉悦而沉闷的笑声,他似轻似重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暗哑,“我可是给了你几天休养时间,小妹妹好了吗?”
滚!
这个男人简直无法无天。
顾冬凝只觉得脸烧的厉害,她用力推开他,“你到底发什么疯?”
墨成钧眉梢挑了挑,这次倒是由着她把他推开,也没再试图拉过她来,只把带过来的材料交给她,“我让律师起草一份结婚协议,你可以补充。”
顾冬凝怀疑的拿过他手里的协议书。
里面巨细靡遗的列了很多条款,整个协议书完美谨慎的不得了。
期限是一年。
可顾冬凝怀疑的是其中一条,离婚时财产对半分。
这显然是他吃亏,她名下财产不及他的九牛一毛。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顾冬凝点着那一条,她才不信他那么好心。
墨成钧笑了,“我名下财产不过寥寥,不过是看你将要陪我一年,赏给你的。你要觉得我亏了,我准你肉偿!”
“呸!”
顾冬凝瞪他一眼,她仔细看看条款,实在也看不出问题,索性自己提。
“以后墨龙帝国的项目优先考虑权必须是我爸,我爸不要的别人才能接。”
“可以。”
“如果我们资金链有问题,你不能坐视不理。”
“一个亿以内我管。”
顾冬凝咬牙,也可以。
她从旁边抓过笔,蹲在茶几旁边往上面填写。
“还有,我们互相不干涉彼此感情生活。”
墨成钧嗤笑了声,他跟着也蹲在她身边,眼睛看向她,“你以为我墨家的孙媳妇,哪怕就是不举行婚礼,也是无人不知,婚约期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传出半点绯闻信不信我弄死你。”
本该是极其狠辣的话,说到最后他的音调却愈发轻挑,顾冬凝气的瞪起双眼睛,脸蛋也红了,怎么这人讲话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子不正不经的样子呢!
她嘟囔句,“反正我没问题,你自己出去吃野食别被人逮住。”
墨成钧站起身时,听到她这话,眉梢往上扬了扬,只提醒她,“你自己什么要求,一并写上。”
顾冬凝当真认真的仔细想起来,以后她要真的结婚,就算是二婚了,付出这么多给自己讨点儿好处总是好的。
墨成钧随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她仔细思考的样子男人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可视线往下挪时,墨成钧却只觉得浑身的神经细胞都要躁动起来。
她蹲着的姿势宽口的睡衣完全掩盖不住春色无边,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墨成钧的眼底。
顾冬凝想不到,她不觉得他能为她做什么。
她只需要的是,她嫁人了,顾家就再没有理由把她当工具时,再也不能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顾冬凝忍不住松口气,这几年她心里压抑的厉害,却总也找不到缺口,再也不想困在顾家这个牢笼里,她想出去,哪怕付出再多,她只要日后数十年的平静。
其实顾冬凝心里明白,墨成钧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可同时,她更清楚,她自己身上能够让他产生兴趣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哪怕疯狂一次,用一年的时间,来换她的自由。
这么一想,顾冬凝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再畏首畏尾。
她抬起头却看到男人眼底深沉的浓色,冬凝太清楚这个眼神的含义,上次他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折磨的她死去活来,她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是协议婚约,不能有亲密行为。”
亲密行为?
这词儿可真他妈的文艺啊!
墨成钧眼角眉梢溢满笑意,他伸手拉住她一把拉至自己身前,乖张的不耻下问的,“来,告诉我什么叫亲密行为?这样,还是这样?还是那天我上你的那样?”
他的说又恶劣又无耻。
冬凝扭着身子躲过着他,到底是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偏偏又推不开他,气的一双眼通红通红。
男人轻佻的在她身上捏了把,正经事儿没办完之前也不想真把她惹怒了,也就收了手,就伸手拿过协议书,“既然没有再补充,那就签字。”
墨成钧率先从她手里拿过协议书签了字,然后又接连在几份授权书上签了字后交给她。
顾冬凝握着笔,眼里看到他的名字,居然有点儿紧张和犹豫,“那个,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真的领证。”
墨成钧哼了哼,显然不同意。
顾冬凝撇了撇嘴,“你要是想要,我能找人给你p一沓结婚证。”
男人还是不说话,只瞅着她。
顾冬凝被他瞅得心慌,到底是扛不住,终于签了丧权辱国的协议。
决定一件事,到底要多久。
其实不过是心里确定的那几秒钟,后面的犹豫徘徊都已经阻止不了大势已定。
她笔画最后一笔落下,墨成钧抽走她的协议书,拍了拍她腰身,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他举了手机,就这么给两人照了张大头照,然后问她,“身份证给我。”
顾冬凝正诧异他要干什么,就听他打了个电话。
好似是吩咐人上来。
“你要干吗?”
“安排人领证。还是,你要去民政局排队?”他挑着眉问。
顾冬凝默了默,觉得没什么差别,她总算明白那个授权书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取了身份证给他,“不用户口本吗?我这里没有。”
墨成钧只嘴角勾了笑,也不解释,门铃此时响起来,他去开门。
“给高律师带过去,照片我发到他手机上了,二天之内去民政局帮我们把结婚证领出来。”墨成钧把所有文件交给司机。
司机点了下头,接过东西就走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她就要成了已婚人士?!顾冬凝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墨成钧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眼底就生出几分斐色,眼角眉梢间的笑意张狂,他想要做的事情,到最后,他还是做成了。
不声不响。
他突然想知道,顾冬凝告诉顾温恒跟他结婚时候,顾温恒会是什么表情。
墨成钧折身回来,他伸手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手指轻扯自己领带,那副模样透着说不出的狂狷痞气,偏偏又有种致命的蛊惑。
仿似察觉到危险,顾冬凝抬起头来就见他一步步走过来。
这个男人,正正经经穿西装的时候帅的一塌糊涂,一副高端人士的精英模样,可他这会儿他把衣领扯开,露出男人一片麦色的肌肤,这模样却又着实透露着张狂和嚣张。
忍不住退后一步,顾冬凝下了逐客令,“你来,不就是要说这事,已经完事了,你还不赶紧走。”
男人眼底染着笑意,“我可还有个事儿没干呢。”
“什么?”她防备看向他。
“你在我那里受了伤。我总要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好了吗?”墨成钧逼近过来,神色暧昧。
顾冬凝明白他话里意思,她气的不行,忍不住扬高了声音,“墨成钧你别不要脸,我跟你签了协议,是因为你需要这个婚约,我也需要,但我们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一笔交易,换你脱离顾家的自由,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他一步步把她逼至角落,手臂撑在她头颅两侧,神情慵懒,他微微俯下身子,问她,“不是哪种关系?”
顾冬凝明白跟他讲话讲不通,只抿紧了唇畔,“我是想跟你和平共处,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突然低笑出声,他身体更加贴近过去,“得寸,进尺。”
他缓缓念出这个词,刻意的顿了顿,随即在她耳边低语,顾冬凝早在他念出这个词的时候满面通红,记忆真的是个非常要命的东西。
“上次你求着我让我不要一寸寸一点点的折磨你,我最后不也听了你的吗!”男人低笑,手指挑开她前襟的扣子,眼底闯进一片雪白艳色,他眸光暗下去,连着声音都有几分嘶哑,“放心,这次也听你了,绝对不会只一寸寸的折磨你。”
顾冬凝气的只跺脚,她伸手捉住他作乱的手,俏脸绷得极紧,“你也说是交易,别动手动脚。”
男人眉梢轻挑,眼底一抹压抑的浓色,“我总得先验验货!”
“你也知道我不是…还验什么?况且,况且——”顾冬凝眉目绷紧了看着他,太阳穴的地方一抽抽的厉害,那两个字她终究没脸说出口,可心里却觉得难过。
剩下的话到底死活给掐在了嘴里,没说出来。况且,你已经验过了,这样羞赧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顾冬凝心理不好受,他那话,摆明了的侮辱人。
可墨成钧跟她想的显然不一样,他只眉梢挑了挑,那双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来,那模样当真的勾魂摄魄,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几乎让顾冬凝崩溃。
如果身边有鸡毛掸子,她肯定拿起来狠狠的抽他!
这个无耻王八蛋,没脸没皮没节操的混球,他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他贴着她的耳朵,慢声细语,“好歹也是一年时间,我总得再试试我们合不合,夫妻关系和不和谐可是个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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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i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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