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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宁郡主拉着知晚,又比划了好几下,大体意思就是她见过,琉华公主诧异了,“世上还有这样美的东西,本宫也想见上一见了。”
秦知妩冷看着知晚,“四姐姐什么时候见过烟花,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离京在外,见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明珠郡主讶异了,“这东西若真如你说的那么漂亮,没道理京都没有啊,我也想看看了。”
霁宁郡主摇着她母妃的胳膊,一定要看看,琉华公主奈何她不得,“一会儿母妃就派人去买行了吧,就是不知道哪里有?”
知晚扯了下嘴角,她哪里知道大越朝哪里有,反正前世经常见到,想买多少都有,知晚正要说呢,结果琉华公主说话了,直接吩咐丫鬟拿了千两银子给知晚,府里要准备芙蓉宴,人手不够,就让她帮忙买,能买多少买多少。
知晚哭笑不得,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么?不过银票都递过来了,她不接就是不给琉华公主脸面。
吃过午饭后,又玩了一会儿,知晚等人就回府了,玩了一上午,秦知婳把秦知妩哄的很高兴,然后她们两个坐一辆马车,知晚单独一辆,知晚乐的高兴,吩咐茯苓去抓药。
茯苓却看着知晚,犹豫再三,开口道,“那烟花姑娘是什么时候见的,是在上阳村吗?赵和就在小院,要不要奴婢顺带让他去买?”
上阳村要是有,她就不用愁了,她没料到大越朝连烟花都没有,中国古代唐朝宋朝就有了啊,不过大越朝鞭炮还是有的,烟花是鞭炮的升级版,只要知道原理,想来做出来应该不是难事吧?
幸好当年奥运,那大脚丫让她感兴趣,就上网查了一下烟花怎么做的,隐约还记得点,烟花最重要的是亮珠,也就是烟花中最重要的成分,决定了烟花燃放后的色彩,她把步骤写出来,现在的炮竹师傅应该能研究的出来吧,可问题是,六天时间太短了啊!
想了一路,纠结了一路,知晚觉得要是越郡王帮忙,她或许能让烟花面世,如果紧靠她的话,她应该老老实实把银票还给琉华公主。
回到侯府后,知晚跟在秦知妩后面去给钱氏请安,钱氏问了问有没有惹琉华公主或是霁宁郡主不高兴,秦知妩把知晚摔手镯的事说了,气的钱氏要罚她,知晚无语的把后面霁宁郡主送玉佩,和琉华公主又送了一只手镯的事补上,这才逃过惩罚,她算是服了秦知妩避重就轻的本事了,说话只说一半,但却是事实,你还不能说她不对!
知晚得了三件赏赐,钱氏看她的眼神不同了,高兴侯府能攀上公主府,又惋惜入了公主眼的不是秦知妩,不然有公主夸一句,秦知妩说亲会容易很多,又叮嘱知晚尽早把烟花买了给琉华公主送去。
从梅香院出来,知晚打定主意找叶归越帮忙了,反正也不止找他一次,债多了不愁,再说了,尘儿还在他手里呢,要不是他不许尘儿离京,自己早离开了,找他帮忙是应该的。
回到檀香院,知晚就见到白芍拿着铜盆路过,不由得蹙眉,“不是让你多歇养两天,怎么又干活了?”
白芍忙回道,“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憋的慌,就起床了。”
知晚叮嘱了她两句,便进屋了,喝了杯茶后,茯苓就拎着药包回来,知晚让她烧上火,把石舀拿出来,把药碾碎,自己则在书桌上,把制烟花的步骤和原料写出来。
花了一个多时辰,知晚才制出来四粒药丸,拿针用线把每个药丸串起来,小心的用锦盒装好,又在里面放了张纸条。
知晚没有让茯苓去小院找人,而是等着,虽然叶归越说制精铁要两天,可知晚知道,快的话,一天足够了,就算今天他不来,明天肯定会给她送钱来的。
是夜,城外炼铁坊,叶归越绕着一大坨精铁转悠,一旁几位总管喜极而泣,“郡王爷,你这法子炼出来的精铁更坚韧,质量更好,远非寻常精铁可比啊!”
另外一位总管大声道,“岂止是好,炼铁坊唯一的精铁所制的刀劈上去,当时就缺了个口子,而且这法子制精铁更简单,一天生产五千斤绝对不是问题!”
冷风上前,摸着那精铁,满目不可置信,“爷,真的是精铁,她没骗你。”
叶归越瞅了那精铁一眼,“爷好像占了她一个大便宜?”
岂止是大便宜,秘方连同这坨精铁只要送到皇上面前,国公的位置绝对跑不掉,可四姑娘明明知道能换个国公的位置,还两万两银子就把秘方卖给了郡王爷,她是不是太傻了?
外面,镇南王迈步进来,冷风忙把位置让开,镇南王看了看精铁,眸底精光一片,当即就下令道,“封锁消息,连夜给本王炼制精铁,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龙虎卫从铠甲到兵器全部换成精铁制的!”
张玖隐藏在暗处,见到那坨精铁也直咽口水,听到镇南王的话后,忙退后几步,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时辰后,张玖出现在昭仁宫外,徐公公打着哈欠看着他,“张统领,皇上已经睡下了,你有事不能明天禀报吗?”
要换成以前,徐公公绝对不敢这么说的,可现在,铁甲卫统领被皇上派去看着越郡王了,越郡王闯的祸,晚一天半天的根本没事,不就是扣块免死金牌的事,比不上皇上安寝来的重要,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也该镇南王去担忧,还轮不到皇上这儿来。
张玖脸色很冷,“晚一步,镇南王手里的龙虎卫能取代铁甲卫了!”
徐公公脸色大变,转身便进了内殿,一会儿后,张玖被徐公公喊进去,文远帝坐在龙床上,沉眉看着他,“龙虎卫取代铁甲卫,从何说起?”
张玖跪下道,“皇上,郡王爷用秘方炼制出更好的精铁,镇南王已经封锁消息,并把龙虎卫铠甲刀剑全部换成精铁制的。”
文远帝惊的从龙榻上站起来,“真的炼出了精铁?”
张玖点头,“属下亲眼所见。”
“给朕传召镇南王,即刻进宫见朕!”
徐公公望着文远帝,“皇上,秘方在郡王爷的手里呢,他会交给朝廷吗?”
文远帝眉头蹙拢,差点把那小子忘记了,想从他手里要东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没想到炼制精铁还真的有秘方,还是定远侯的女儿卖给他的!
两万两银子就把秘方卖了,文远帝眼底有一丝杀意,如果让南瑞和北齐得了秘方,对大越是多大的灾难!
徐公公又道,“现在宣镇南王进宫,他肯定知道皇上派人跟踪郡王爷……。”
徐公公想的很简单,秘方在越郡王手里,他就算不在炼铁坊炼制,也会在别处,迟早都会把整个龙虎卫换上精铁铠甲,再者说了,精铁是越郡王炼制的,不让镇南王换也说不过去,现在主要的是拿到秘方,再别人手里好办,问题在越郡王的手里啊!
此时,文远帝忧愁怎么拿秘方,炼铁坊,镇南王更干脆,“把秘方给父王。”
叶归越咬着玉扇,道,“父王,你身上带银票了没有?”
镇南王脸色一怒,“跟父王也要钱?!”
“秘方是儿子买来的,还没付钱呢。”
“……谁会这么傻,把秘方卖给你?”镇南王狐疑的看着叶归越,精铁秘方价值无法估量,竟然是买来的?
叶归越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之前答应买,是他自己傻,现在怎么看也是觉得知晚傻,傻的那么可爱。
镇南往让总管拿钱,总管忙问,“郡王爷,奴才身上只有三万两,少多少,奴才回去取。”
“两万就够了。”
“……。”
冷风接过总管的银票,然后把一挪纸交给总管,然后追着叶归越消失在夜色里。
知晚还在画图,茯苓站在一旁,哈欠连天,“姑娘,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吧?”
知晚吹了吹图纸,小心的用镇纸压着,“我还不困,你先回去睡吧。”
然后又拿了一张白纸,继续画,只是落笔的时候,有些犯糊涂了,那机关到底是怎么设计的,轻轻一摁就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弹出来?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记得的,怎么忽然就给忘记了。
知晚撑着脑袋,轻轻的捶了下额头,就听脑门上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头疼?”
知晚一惊,把手挪开,结果手上的毛病划过脸颊,脸弄脏了,可知晚全然没发现,所有的心思全在桌子上那两张银票上,搁下笔,拿起银票,左右看看,满眼都是笑。
叶归越看她高兴成那样子,嘴角也慢慢弧了起来,怎么也瘪不下去,就听知晚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知晚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纸递给叶归越道,“你能不能找几个做鞭炮的师傅,帮我做烟花?”
“就这事?”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这可不是小事,我答应琉华公主,芙蓉宴上就要,而且这方子不齐全,需要经验丰富的鞭炮师傅自己试验,至少要帮我找二三十个师傅一起做才成,最好是五六十个,分开试验。”
要是一两个,她找赵和就能办好了,二三十个师傅找也不是难事,问题是现在时间不够用,他手底下人多,半个时辰就能把人找齐。
叶归越挑了下眉头,结果知晚手里的纸张,翻看了两眼,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她有高超的医术,还会炼制精铁的秘方,甚至连这什么东西也都知道,他真想钻到她脑袋瓜里去看看,她还会些什么,“你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知晚心跳了下,会的太多,惹人起疑了,忙打哈哈笑道,“当然是学来的了,我又不是天生就会的,没事了吧?没事郡王爷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你都是跟谁学的?”叶归越继续追问。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失忆了?跟谁学的我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两个方子,我想我应该是跟尘儿的爹学的吧?”反正人都死了,推他身上好了。
尘儿的爹?叶归越忽然很反感这四个字,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会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又为什么会被人给害死?
这一刻,叶归越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尘儿的爹是谁。
“你连景轩的寒症都能治好,就没能治好自己的失忆之症?”叶归越问道。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你有没有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啊,再说了,我除了记不起尘儿的爹是谁外,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大的影响,他都死了,我再记起来,岂不是更伤心?”要是能治好,她早治好了。
“你就不想记起他?”
“不想。”
知晚回答的很干脆,叶归越的嘴角有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会让暗卫守在小院里,有事可直接找他。”
知晚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忙问,“不是监视我的吧?”
叶归越心口忽然淤积了一团气,这女人非得曲解他的意思不可吗,“不要那算了,有事你还是派人去小院找暗卫吧。”
说完,叶归越转身便走,只是才转身,知晚忙道,“别啊,我只是问一句而已,你多派两个暗卫吧!”
可惜,某郡王爷跳窗走了,留下知晚撅着嘴站在那里,直在心里骂小气,问一句怎么了,她才问一句就这么不耐烦了,你问我那么多句,我不也没轰你,下次不回答你问题了!
知晚气呼呼的坐下,茯苓憋气憋的脸都紫了,“姑娘,你脸上有墨汁。”
知晚忙起身,跑去镜子前一看,整个脸唰的一下红了,忙拿水洗,“你怎么不早说。”
茯苓撅着嘴道,“郡王爷在,奴婢不敢说话。”
知晚擦了又擦,一想到自己这副样子对着他半天,知晚脸就火辣辣的烧着,也不画图了,直接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茯苓就拎着一包袱的纸去了公主府,霁宁郡主看着一包袱的图纸,眼睛都直了,一张张的翻着,越看眼睛越大,满目惊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