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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必良这边的响动惊醒了不少人,上官剑南就是其中一个人。
“沙老弟,深更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呢?”就在沙必良艰难的从窟窿里爬出来的时候,上官剑南呵欠连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沙必良捂着屁股绕过去开门,讪讪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摔到哪里了?”上官剑南狐疑的看向沙必良,目光落在沙必良的双手上,表情立刻丰富起来,一副我懂的样子,语重心长的笑道:“老弟,我知道你还很年轻,不过老哥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用手虽然一时痛快,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沙必良一听,顿时哭笑不得,知道上官剑南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嘿,你我兄弟,大家又都是男人,这些我都懂……”上官剑南挤眉弄眼的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等此事一了,到时候你来我们麦城,老哥帮你介绍几个女朋友。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提,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我保证让你满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沙必良咧着嘴,僵硬的笑着……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哐当一声金属坠地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凄厉的惨叫声,惨叫声只叫了一般便戛然而止……
“不好,是陶先生!”沙必良的心里一颤,从上官剑南的身旁挤过去往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冲上官剑南喊道:“快跟上!”
上官剑南听到惨叫声的时候还在想这是谁半夜在鬼嚎鬼叫的,可是马上意识到这不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立刻转过身,紧跟在沙必良的身后。
沿着楼梯上去,沙必良来到陶永建的卧室,用力地推了推门,门推不开,应该是从里面反锁的,完全无法推开。
“沙老弟,让我来!”上官剑南看到沙必良推不开门,知道门已经被锁住了,他急切的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示意沙必良让开一些,抬脚狠狠地踹在门上。
咔嚓……
上官剑南一脚用力过大,门没有踢开,门却直接被踢穿了一个洞。
浓烈的血腥气从房间里逸散出来,沙必良二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上官剑南疯狂的踢着门,大喊道:“陶先生,陶先生,你在里面吗?”
这个时候,其他几名警探和纷纷惊醒,披上衣服就从卧室里跑了上来。
等到他们上来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沙必良和上官剑南两人正站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好像被压扁的面团一样,上面点缀着破坏的眼珠、鼻子和嘴巴等器官,一片血肉模糊……
沙必良看着床上这个不成人形的脸,一阵阵反胃,手脚冰凉的呆立在原地,连动都忘记了动。
进来的人都是见过各种死状的刑警,但是看到床上的这个人依然惊呼出声,伊青秋甚至直接跑到门外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唯一一个能够保持能量的上官剑南,他对着那张完全看不清的面容端详好一会,不确定的说道:“这是陶永建?”
“应该是陶永建!”沙必良扫过这个人的身材和特征,与陶永建基本相差无几。
“凶器应该是这个铜质台灯。”秦东康走进房间之后,没有先看躺在床上的死者,而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四周的门窗,指着掉落在床头另一边地面上的铜质台灯说道。台灯的灯座下满是血液和碎肉,可以想象凶手杀死陶永建的时候花了多大的力气。
“如果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话,在我们进来之前,这间房子应该是一间封闭的密室。”秦东康的嗓音还是很沙哑,也许因为这一场大雨和夜里气温骤降的缘故,嗓子沙哑得更严重了,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是说……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邬有学面色难看的问。
所有人心里微沉,房间里的气愤陡然凝重起来。
凶手制造这么一出密室杀人案,是为了增加他们破案的难度,拖延足够多的时间,用来……继续杀人!
凶手的目标绝对不仅仅只是雷龙和陶永建。
“现在死的两个人,一个是距离平楚市最远的南乡市刑警雷龙,一个是平楚市附近的大富豪桃花庄园的主人陶永建,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存在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要不然偏偏死的是他们两个。”魏白英看向众人,面色严峻。
“可是雷龙是南乡市才冒头的刑警,他之前念书的学校甚至不在楚省,陶永建更是十多年不出桃花庄园半步,在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交集?”杨心天回忆着说。他是平楚市玄武侦探社的侦探,玄武侦探社在楚省可以说是较大的侦探社了,里面收集的资料比较齐全,杨心天曾经不经意翻看过陶永建的资料。
“二十年前,陶永建修建了桃花庄园之后就很少露面,除了每年举办桃花宴之外,基本很少见到他离开桃花庄园,所以想要见到他,就只有每年一次的桃花宴。像这样一个人几乎处于半隐居的状态,与外面基本没有什么联系,更不用说与人起冲突,结下仇怨了。”
杨心天的话其他人都有所耳闻,听到他所说的纷纷点头。
哼,总不会凶手丧心病狂的杀他吧?沙必良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这些警探中肯定有人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他不信陶永建在这里安然住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侦探或者刑警对他的身份感兴趣?
沙必良眯着眼看向魏白英,这个家伙来自平楚市刑警队,是最有可能知道陶永建为什么会在这里隐居二十年,还举办了十八次桃花宴……
不对,沙必良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趁着没有人说话,他开口问道:“桃花庄园既然已经修建了二十年,可是桃花宴只举行了十八次,这是什么原因?”
他的话音一落,房间里顿时有人笑出声来,笑得最大声的是张千峰。
沙必良皱了皱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既然已经问了,说什么也要知道答案,挑了挑眉,冲大笑中的张千峰道:“张警官笑得这么大声,那肯定是知道答案了,能不能告诉一二?”
张千峰鄙夷的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你也不知道咯,你这样装很有意思吗?”沙必良叹息着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上官剑南:“上官兄,要不然你来说?”
“你……”张千峰面色微变,厉声喝道。
“张千峰,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想找茬,老子随时奉陪!”上官剑南冷哼一声,对于张千峰分不清事情轻重的家伙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