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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淼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凌楚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对方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很快他也将摆脱戒指的控制,完成对宝宝的承诺,陪着宝宝一起浪迹天涯,所以他对凌淼安从来就没有上心过。
他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凌淼安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
“告诉吾,你打伤了木苏?”
洞府内的寒气又加重了一层。
凌淼安的身体也完全被冰化,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全身都被封印进了冰里,只余下了头部还安然无恙。
他呼吸急促,被冰封的感觉并不好受,也让他感到出离的愤怒。
“老祖宗,你是在质问我?”确认自己是主角之后,凌淼安越发的膨胀,他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态度还是那般高高在上:“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早就不是万年之前那个惊才艳艳,震惊了整个大陆的天才,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的仆人,主人我念在你是我老祖宗的份上,对你态度好了一点,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告诉吾!!!”
凌楚清并不受他的威胁,只是静静地站立着,冷冷的看着凌淼安。
空气中的寒气越发的浓重了,整个洞府内肉眼可见的被染成了蓝色,地上墙壁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棱,对上凌楚清不为所动的眼神,凌淼安突然间觉得,自己头上的主角光环开始不靠谱了起来,主角不死定律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效果,如果自己再继续嘴硬下去,那么真的会死的!
“告诉吾,你是不是伤了木苏?”
他语气中带着的浓浓杀意让凌淼安脑子一个激灵,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结果唾沫在行到脖子以下的时候,立马被冻成了冰块,卡在了食道里,明明被冰冻了之后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他就是觉得难受极了。
凌淼安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干脆的承认了:“是!”
这种事情瞒不下去,自己高调的追杀木苏,看到的人应该不少,再加上木苏的师傅带着人攻上了玄树宗的山门,这件事应该早就传开了,无论怎么说谎都会被揭穿,还不如干脆承认!
反正老祖宗应该奈何不了自己。
最初害怕被杀的懦弱感觉过去之后,凌淼安又恢复了作为主角的无畏,他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刚刚懦弱的回答了这个仆人的人是自己,只以为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
“老祖宗,你果然是看上了木苏吧?”他恢复了淡定从容,眯着眼睛打量着凌楚清的表情。“不过,作为我的仆人,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木苏就算再怎么样,她也只能是我的人,我的人,谁都别想染指!”
对于凌淼安豪气的宣言,凌楚清根本就没心情给予回应,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他猛然间窜上前,伸手掐住了凌淼安的脖颈。
“那你回答吾,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女孩,你把她怎样了?!!!!”
猛然间对上了凌楚清如同困兽一般泛红的眼睛,凌淼安突然间醒悟了。原来他一直都猜错了,他以为老祖宗是喜欢木苏,所以才会在十宗大会上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没有出手,现在想来,当时战斗的时候,木苏是带着一个小女孩儿一块儿上的论剑台,他当时不以为然,正要与木苏战斗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不着痕迹的站在了木苏的身边,所以,老祖宗之所以不出手,就是因为害怕伤到木苏身边的那个女孩!!!
想到那个女孩的下场,凌淼安有一瞬间的心凉。
当时在追杀木苏的时候,他是真正起了杀意的,因为木苏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前女友,那个贱人现在与他隔着一个世界,他奈何不了那个贱人,难道还奈何不了木苏吗?所以在木苏重伤,那个小女孩突然间冲出来想要保护木苏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对着小女孩下了杀手。
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不过就是木苏炼制出来的傀儡罢了。一个弱小的傀儡,竟然敢妄图阻挡自己,不是自寻死路吗?
自己亲自把她变成了一堆烂木头,能够让主角亲自动手,也是那个小女孩的荣幸了。
可是现在,这份荣幸却变成了自己的苦难。
怎么办?
刚刚升起的无畏已经全然消失,对上老祖宗几乎失去了理智的眼眸,凌淼安无端的害怕,或许理智的老祖宗会受到戒指的限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一个完全失去了理智,且仇恨全在自己身上的老祖宗,凌淼安不敢拿自己的命赌!
如果失去了理智的老祖宗真的要拼命,就算自己有主角光环,也绝对有可能会死去。这是凌淼安心中自己的预感,这种即将面临死亡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脑子里,逼迫着他不断的想着办法,该怎样才能制止住暴怒到失去理智的老祖宗!
他脑子在疯狂的运转,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但却一直一言不发。他的沉默等于告诉了凌楚清答案,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宝宝在消失的时候会想着什么,是不是在怨自己,怨自己没有救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消失,还在这里教授仇人修炼的法门……
越想,他的理智就越接近崩溃的边缘。
凌淼安的脑子已经在极度缺氧的状态当中,或许是人在临死的时候都会被动的激发出潜力,至少凌淼安就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我…有…天…心…木……”
为了求生,他从喉间挤出了微弱的几个字。
虽然他说的模糊不清,但是凌楚清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
凌楚清有些怔愣,好像一瞬间抓住了希望,天心木,那是制作宝宝的材料!!!
“我有…万年天心木…那个女孩…就是…用…天心木…制作的……”凌淼安不敢去看老祖宗的眼睛,他紧闭着双眼做最后的一搏,死亡的威胁刺激得他浑身痛苦,因为身体被冰封,他就连尿裤子都做不到,只余下没有被冰封的脑袋像针扎一般疼痛。
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挣扎着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傀儡…破碎了…还可以…重新…制作……我有…材料…而且我…也会…制作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