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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舒心尖酥颤,轻轻抱住他的腰,双眸晕着薄薄雾气,欲语还羞的看着覆在她面上的男人。
徐长洋呼吸粗了分,微微阖上长眸,捧着夏云舒情意绵绵的吻她。
夏云舒一只手往上,抚他的后颈和后脑勺,趁他碾转的空隙,呼吸细细说,“你在洗浴室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赵菡蕾为什么想我死?可是我想了又想,都想不到理由。还是说,就因为她喜欢你,而你跟我在一起了,所以她就想要我的命?我总觉得,太疯狂了。”
徐长洋浅啄夏云舒的唇角,声线夹着一抹冰冷,“像赵菡蕾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连被你提及的资格都没有。”
夏云舒看着他,“徐叔叔,喜欢你的女生应该很多吧。”
“……”徐长洋撑开黑睫,盯着夏云舒藏着一抹忧郁的眼睛,嘴角微抽,“没有!”
“切。”
夏云舒勾下他的鼻子,与他鼻尖相抵,学他的样子,时不时在他薄薄的唇边浅碰一下,“要是每个喜欢你的女人都跟赵菡蕾一样疯狂,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
徐长洋用力抚了抚她的小脸,眸光遂沉凝着她,“如果她们看到赵菡蕾的下场,还敢把那些狠毒心思打到你头上,那就试试看!”
赵菡蕾的下场?
夏云舒眨眼,“赵菡蕾什么下场?”
徐长洋嘴角勾撩起一抹森寒,“她要是有那个命,就让她在监狱里待到八九十岁再放她出来,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悲惨。”
夏云舒看着徐长洋阴鸷的脸,心脏处都不由得停跳了一拍。
等到赵菡蕾八九十岁,外面的世界早已不知变换成何种模样。
那时,她举目无亲,耋耄枯朽,从她已经熟悉的监狱生活,到这个她完全陌生的城市,她将面临的恐惧,夏云舒此时便能想象出一二来。
这样的惩罚,谁都不会觉得不残忍。
可是夏云舒能责怪这样一份残忍么?不能啊!
若非徐长洋及时拦住,也许她和孩子就死在她的利刃之下了。
如果徐长洋没有精准的握住那把刀,她和孩子兴许就永远失去他了!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夏云舒没有办法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不忍。
夏云舒紧紧抱住徐长洋,红唇微用力的吻住他薄凉的唇,“徐叔叔,我很庆幸我们都挺过来了。我,你以及我们的孩子,都好好儿的。”
谁说不是呢?
一个月前,他在产房里有多绝望多惶恐,他此刻真真实实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就有多庆幸多珍视!
徐长洋猛地箍紧她的身子,与夏云舒唇齿相依,念念不舍。
他身上超乎寻常的热度也很快渗了过来。夏云舒禁不住战栗,脸红,身体内突然腾起的一股子慌,一股子空,让她本能的把脑袋往柔软的枕头下压退。
“夏夏,不许退。”徐长洋微微握住了夏云舒一只手腕,拧着眉在她耳边嘶哑道。
夏云舒同样是本能的胆怯,指尖捏住他后颈的睡衣衣领,“徐叔叔,我,我……现在不行。”
“我知道。听话,靠过来,我想靠着你!”徐长洋道。
夏云舒睫毛乱颤,她试图抬动身子,可不知怎么地,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徐长洋没在这时“难为”她,坚硬的长臂猛然圈着夏云舒的腰,沉身下去。
夏云舒一对眼珠子登时一紧,这回身体不软了,只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夏夏,跟我说说那晚的情形。”徐长洋在她耳边缠磨。
夏云舒双眼不转弯,直直盯着天花板,故作镇定,“哪晚?”
徐长洋闷哼,“有至谦的那晚。”
夏云舒,“……”
“那晚我喝多了,发生的事记得很模糊,你跟我说说,嗯?”
“……谁,谁记得啊!”夏云舒火烧眉毛似的,脸红得跟烙红的铁块般。
徐长洋闷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夏云舒没忍住,微微垂下眼皮看他。可就是这一眼,她感觉腰间一凉,跟着眼前就是一黑。
夏云舒慌神,却没等她伸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一片黑,胸前便滚过一抹奇异的热。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餐桌边。
常曼边给小谦谦喂奶,边奇怪的瞄对面坐着的好似闹别扭的小两口。
心里纳闷,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呢,怎么一个晚上就不好了呢?
徐桓恩也看出了这两人有问题,不过他比常曼淡定,该干啥干啥,就当没发现。
“喝了这杯牛奶。”徐长洋把牛奶放到夏云舒手边,清清看着她说。
其实徐长洋真的只是单纯的让她喝牛奶而已,但夏云舒一听到这个“奶”字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心里头便拱包。
于是。
夏云舒不仅没领情喝下他递过来的牛奶,反而在餐桌下赏了他一脚。
徐长洋面不改色,“你现在还在月子期……”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在月子期呢?!”夏云舒斜他一眼,咬着牙根,十分忍耐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开吼道。
常曼嘴角抽了抽,眼睛专注看着小谦谦,努力装出一副“我啥也没听见”的样子。
徐桓恩就更绝了,分明只是在吃早餐而已,听到夏云舒的话,也没说抬头看两人一眼,默默吃他自己的。
徐长洋盯着她,“忘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听话,把牛奶喝了。”
夏云舒飞快瞪了眼徐长洋,憋着没有再当着常曼和徐桓恩的面儿呛回去,但也没伸手拿那杯牛奶!
常曼和徐桓恩大约也是看出有他们在场,夏云舒不好“发挥“,便相继放下手里的餐具,推着小谦谦离开了餐厅。
看着常曼和徐桓恩离开,夏云舒尴尬的脸直抽,愤愤瞪徐长洋,“现在你高兴了吧?”
“你把牛奶喝了我更高兴。”徐长洋一副在夏云舒面前没有脾气的样子,低声说。
“谁管你高不高兴?”夏云舒鼓着腮帮子,气咻咻道。
徐长洋见夏云舒憋着一肚子气发不出来的小样儿,薄唇浅润一勾,更缓了声音,“好吧,我为昨晚没控制住力度把你弄伤的事跟你道歉。”
没控制住力度,把你弄伤的事?
夏云舒脸爆红,有气有羞,磨着后牙槽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了,“徐长洋,你龌蹉龌蹉龌蹉!”
“龌蹉”两字,夏云舒连说了三遍。
毕竟重要的事说三遍嘛!
徐长洋不以为意,“夫妻间正常的交流,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龌蹉了?”
“首先,我跟你不是夫妻!其次,那样也不正常!”
夏云舒捏着拳头,愤怒道。
正常的交流?
正常的交流她胸口现在会火辣辣的疼么?她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都破皮了!他还有脸说正常?
徐长洋一脸完全不把夏云舒的不忿和不满放在眼里的样子,斜睐她一眼,凉凉说,“你现在是月子期间,只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徐长洋,你歪理怎么这么多?你自己没,没手么?”夏云舒自己说着都觉得羞耻!
”徐长洋,我真是‘佩服’死你了!脸皮真厚!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拒绝跟你同处一室!“
”拒绝无效!“徐长洋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且他说完,还弯身在夏云舒脸上亲了下,”宝贝儿,你就认命吧!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睡!“
“哼,那咱们就等着瞧!”
夏云舒冷笑。
徐长洋眯眼。
……
当晚。
徐长洋早已做好了跟夏云舒“斗智斗勇”的准备。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事,他以为他的目标只有夏云舒一个,谁知道连他的亲爹娘都跟夏云舒站到了同一阵线上!
晚饭后。
常曼说,“小谦需要妈妈照顾,但我也担心云舒一个人照顾小谦照顾不过来。所以我决定,今晚我跟云舒睡,一起照顾小谦。”
徐长洋,“……”
“我赞成!”徐桓恩道。
“我听伯父伯母的!”夏云舒乖巧说。
“我反对……”
“反对无效!”常曼瞪徐长洋,不容置疑的哼道。
徐长洋不甘蹙眉,盯向夏云舒。
夏云舒不看他,只低头逗怀里的至谦。
徐长洋磨牙,分别看了眼常曼和徐桓恩,这就是亲爹妈啊!
……
夜里十点过。
徐长洋孤独寂寞冷的坐在楼下的小吧台自斟自饮,楼上,夏云舒常曼以及徐桓恩有说有笑逗着至谦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
徐长洋略抑郁的瞥了眼二楼。
所以,他现在是被一家人集体排挤了么?
就在这时,夏云舒从房间里出来了。
徐长洋轻绷俊颜,薄唇微微抿直,眯眸冷气森森的盯着夏云舒。
夏云舒目不斜视,直直进了主卧,不到两分钟,又拿着睡衣走了出来,折回了那间房!
徐长洋脸黑了黑,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砰的一放,狠心的臭丫头!
徐长洋暗骂后不一会儿,夏云舒又从那间房出来了,回了主卧。
徐长洋眼皮轻跳,迅速起身,朝二楼迈了去。
走进二楼主卧,徐长洋见夏云舒站在衣柜前翻找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也没说回头看他一眼。
徐长洋心下一怒,几大步走过去,从后握住夏云舒的双肩,强迫的将她翻转,抵到了衣柜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