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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欢,我早就说过,你和傅总早就认识了吧,你还不承认?”陈数说了一句。
“我和我前妻不过一起吃个饭,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傅南衡悠悠地说了一句。
要命了,这个关系,我可是没和任何人说过,他这样掀起这场波澜,是把我置于何地啊?
果然陈数目瞪口呆的样子,说了一句,“前妻?袖扣?”
我在装模作样地吃饺子,心想,为什么傅步宁就不给她爸爸一点儿机会呢?连哭也不哭一声?
然后,陈数就略带着尴尬的神情,好像还很失望,走了。
傅南衡问我,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就说是闺密关系,他经常逗我笑,所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上次相亲的事情,是他找我帮忙。
傅南衡冷笑了一下,“闺蜜?帮忙?他的曲线而已!”
“什么曲线?”我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你这样的女人,懂太多了也不好!保持这样懵懵懂懂的样子,挺好。”在我的头上抚摸了一下。
我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肉体接触了,上次十指相扣是他强求,这次是他主动。
我很不服气,嘀咕着说,“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哪?”
他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看着我,目光逼得我低着头,说了一句,“我喜欢的女人!”
顿时,我的心狂跳不止。
陈数曾经分析过他的前妻和他喜欢的人的类型——蠢萌蠢萌的。
隐约记得,他以前从未表白过,只有一次跟爷爷说话,被我偷听到了,他说的是,“我喜欢她,这没办法!”
这次算是表白吗?
我的筷子定住不动了。
他接着说,“你可知道,在你突然又离开的时候,我是有多恨你?”
这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和叶宁馨上.床!是他到现在都以为我没有看见吗?以为我是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吃饱了,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他上次说过,从我迟到上看出世界上还有一个傅步宁以外,我就很少迟到了,这等于是把自己的把柄交给他,我争取晚上让孩子早睡点儿,我如果没事儿,就在楼上陪着她,如果要画图,我就等孩子睡着了以后再下楼,画完图睡觉。
正好最近工作也少了,孩子最近健康了很多,赶上正常的孩子指日可待,没有白费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也很感谢谢大姐。
所以,那天开会,我早早地就进了会议室。
上次他不是不让我坐在陈数身边了吗,所以,我现在例行坐在陈数的对面。
在会议室里,听到外面传来他和云总说话的声音,“傅总是对初欢感兴趣吗?如果要追她的话,那我让陈数那小子离初欢远点儿。”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傅南衡没说话。
“我看您对初欢好像挺感兴趣的,而且,我听现场的人说,您还把您六十万的切诺基给了初欢了。”想想也能够想出来云总趋炎附势的表情。
“是想要她,不是想追!”傅南衡落下这八个字。
这八个字,如此露骨,让我也脸红心跳。
想到他竟然当着云总的面说出来,我都觉得害臊。
果然,下面,云总就不说话了,想必在云总的思想里,傅南衡是想包.养我的意思。
他干嘛往我身上泼这种脏水啊?
两个人进了会议室以后,看到我正坐在会议室里看图纸,显然云总吃了一惊,不过傅南衡表现很正常。
眼睛的余光告诉我,云总一直在打量我。
现在开会开得少了,大部分都已经开工了,开会不过是补充性的会议,一个项目耗时间挺好的,所以,没完没了的会议是必须的。
傅南衡以前也说过,他要回北京了,可是竟然没回,就一直给我们开会。
那天开会的时候,他提议了一下,说各部门之间缺乏沟通,比如土建和外墙,门窗设计和电气设计,暖通和——
说道暖通的时候,他故意顿了一下子,眼睛看向我。
然后,他说,如果设计部门觉得自己要和哪个设计部门沟通的话,可以结成对子,这样一起工作,省得设计出来以后,别的部门的设计师又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图纸还要重新改,让大家自由商量一下,需要沟通的部门,现在就可以确定下来了,提高工作效率。
陈数在那边就和我打招呼,说,“咱俩合作啊!”
我觉得暖通和电器和合作,也可以的,不过我觉得我和陈数之间不存在设计上的差异,而且,他每天都找我,有差异也改了,所以,我觉得和他的“一帮一,一对红”起不到最大的效果,我比较想和土建的人打交道,因为,很多的尺寸,我不是很了解。
我刚要和土建工程师说话呢,就听到傅南衡说了一句,“初欢——”
我本能地头转向了傅南衡的方向,“怎么了?”
整个会议室里也由吵吵嚷嚷的声音变了鸦雀无声,都想听听傅总接下来说什么。
“和傅南衡!”他说了一句。
因为两个名字之间隔得时间略长,所以,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而且,貌似这是他第一次说自己的名字,我觉得很动听,抑扬顿挫的。
不过有些人已经明白了,都低着头,不说话。
“您什么意思?”我问了一句。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意思你都不明白?”他的身子轻轻地往椅背上一靠,神情轻松自如,目光灼灼攫住我。
干嘛要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而且,他那句“跟了我这么多年”别人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所有的人,包括陈数,也认为我们才刚刚认识。
我旁边的一个人推了推我的胳膊,“傅总想和你结成一帮一一对红的对子!”
听到这里,我实在没忍住,竟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是总裁,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这地位也不对等啊,万一出现了问题是该听他的还是该听我的啊?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傅南衡说,“向来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这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处处都表明了“初欢是我的女人”,在偌大一个会议室里,他话中有话,明显地在和别人说着那欲言又止的过去,好像过去我和他有不正当关系一样。
“我反对!”陈数说道。
“反对无效!”傅南衡答了一句,目光根本没有看向别处,而是一直看着我。
如果你以为我此时沾沾自喜就错了,因为我正用错愕、惊讶的眼光看着傅南衡,我实在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散会!”他说了一句。
众人离开,我没走,他也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知道我有话要问他,所以,一直看着我。
所以,等到会议室里都安静了,我才说了句,“刚才你明明和云总说了,不要追我的啊,可是大家都看出来,您这是假公济私的意思,而且,您现在在大家面前揭露我们以前的关系,是不是太——”
太厚脸皮了啊?
“我说不想追你,那一句是什么?”他问。
下一句,是“想要我”,可是这话,我怎么说出口呢?我垂了垂头,什么都没说。
都怪我,那天不该请他吃饺子,吃饺子吃出了这么多的错觉,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可是天知道,他和叶宁馨的那一幕,时时如刀子一般,半夜搅得我胃疼,夜不能寐。
如果我以前不认识他,我肯定会考虑的,可是我以前和他是那种如胶似漆的关系,在我怀孕的时候,他和那个女人那样,我就要考虑一下他的专情了。
我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我后悔请你吃饺子了。”
就离开了。
心思很沉重。
然后,开始了和傅南衡的“一帮一一对红”活动,他又不是设计师,根本连图纸都没有,所以,这个过程就变成了“他帮我”。
那天我和他一起去查看了项目暖通所在的位置,又去和土建工程师商量了一下,基本上定下来了,然后我去丈量尺寸。
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衬衣在裤子里塞着,脚上是一双很休闲的皮鞋,我的头发没烫,是很直的那种,我的发质向来很好,可以和飘柔女郎媲美的。
我蹲着量完了尺寸,就站起身来,头发头贴到头前面去了,所以,我往后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站在我身后,可能正好甩到他的脸上去了,因为我感觉到甩的时候,有阻隔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似乎愣神了几秒,哑声说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