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哪个女红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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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你若是无法把他们看作伙伴,亦无法学会信任。”蓝烟柔说完,便是起身缓缓向缥缈居外行去。
素锦闻听蓝烟柔所言,便是内心不由一震。是啊,他们也是小姐的属下,是和当年在府中陪伴小姐渡过那噩梦般日子的她一样,看来真是自己想岔了,或许她该把他们当做伙伴,而不是当成几个不懂事的孩子。
“小姐,你去哪里啊?”素锦回过神来,见蓝烟柔已经走出了门,便是不由追了上去。
“带你去城西庄园。”蓝烟柔抬起带着笑意的星眸,注视着素锦,缓缓开口。
“唔,那素锦去备马车。”素锦听闻小姐所言,不由感觉一阵窝心的感动。自家小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待二人坐上马车,蓝烟柔便是斜倚在马车内的软塌上微微垂眸,素锦见小姐闭目养神,亦是静静坐在一旁,并不攀谈打扰。
少顷,车外传来一阵轻微而迅疾的脚步之声,蓝烟柔黛眉轻蹙,蓦地便是睁开了眸子,一抬手便是拉过坐在对面的素锦。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亦是翻进了马车,人随声至:“在下芃狐,叨扰蓝小姐。”
只见眼前的男子着一袭剪裁考究的墨色冰丝紧身衣,声音清雅而温润,仿若拥有令人心神宁静的魔力一般。
“三小姐,可是……”马车前传来车夫憨厚的声音。
“继续赶路。”蓝烟柔盯了芃狐一眼,便是清冷说道。
蓝烟柔眸角余光扫过芃狐那捂着腹部的右手,只见那白皙如玉的指缝间,染着缕缕殷红的血迹。垂眸,又留意了一下芃狐的衣摆,蓝烟柔遂淡淡开口:“被人追杀?”
芃狐闻听此言,亦是抬起头,凝视着蓝烟柔的如星寒眸。
只见那芃狐白皙的面上眉锋紧蹙,挺立的鼻梁下,那双钟天地之灵韵的细长凤目亦是挂满血丝,寒眸流转间水色雾气隐现,仿佛是裹上了浓浓的哀愁。
其实自从芃狐第一次见到蓝烟柔,便是知道此女冷心冷情,想必若非自己机警的感觉了一丝杀气,遂第一时间便是呼出了名号,定是会被这冷漠的女子踹下马车去的吧。
蓝烟柔看着眼前愣神的芃狐不由挑眉,看这神色似是几天未睡一般,随即,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不想说?”
“芃狐却是被人追杀,不过已是甩开那人半日的时辰,定不会给蓝小姐引祸。”芃狐的声音就像一缕青烟一般,温润而淡雅出尘。
“去哪里?”蓝烟柔垂了眸子淡淡问着。
此时的芃狐亦是无力赶路,只得希望蓝烟柔看在他是君墨的朋友,亦或是有过上次送话的一面之缘可以带他一程。
芃狐便是轻轻的闭上了那如雾如梦的眸子,只剩眉宇间的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少顷,不见有人应声,蓝烟柔遂又抬眸,只见眼前的芃狐竟是昏迷了过去。
“小姐,我们可是要送这位芃狐公子就医?”闻着车厢中的淡淡血腥气,素锦亦是发现芃狐受了伤,遂开口轻轻说道。
“不必。”蓝烟柔淡淡应着。
蓝烟柔想到,这芃狐乃五公子之一,又擅机关之术,且平日里为人甚是温文尔雅、八面莹澈,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想必那仇家,亦不是一般人吧,所以自不能送去城中医馆的。
蓝烟柔不由轻叹,现下既是人都救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待马车驶到城西庄园,蓝烟柔遂抬眸望向素锦,吩咐着:“我先带他进去,你收拾了马车上的痕迹再来。”
“是,小姐放心。”素锦点了点头,便是恭声答道。
随即蓝烟柔便是提起了那晕倒的芃狐,飞身而下,几个闪身便是不见了踪影。
片刻,蓝烟柔便是将那芃狐安置在了自己房中红木软塌之上,心下不由嘀咕道,看来那套紫檀家具的银钱有人出了,遂是转身行了出去。
“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一道糯糯的声音响起。
蓝烟柔望向院中的镜花,便是淡淡答道:“刚来,你去拿些干净的细布和酒过来。”
“小姐,做鱼用的酒可以吗?”镜花以为小姐是想饮酒了,可府中哪里有那些个美酒佳酿,只有那做鱼去腥气用的烈酒,遂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就是要那种酒才够劲。”蓝烟柔勾唇一笑,便是开口说道。
“是,小姐稍等。”镜花应了诺,便是转身匆匆离去。
少顷,镜花与素锦亦是同时到了门外,蓝烟柔伸手接过镜花手中那细布与烈酒,便是扭身进了房中,遂说道:“镜花去打三盆冷水,素锦进来。”
“是。”两声应诺之声响起。
“将他上衣褪下。”待素锦进了房,蓝烟柔便是淡淡说道。
“额,是。”素锦已经有过一次扒男人衣服的经验,遂也并不含糊,应过声便是麻利的将芃狐的上衣除去。
“啊!”素锦一声压抑的轻呼传出。随着素锦的惊呼,蓝烟柔亦是抬眸望去。
只见芃狐那赛雪的肌肤上,一道长长的剑痕横亘在腹部,仿若是要将那身子斩断一般,蓝烟柔眯了眯眼,便是将食指缓缓放进了那还在不断涌着血的伤口之中,亦是抬眸扫了一眼芃狐那苍白渗着薄汗的面容,见他没有反应,便是抽出了玉指。
“小姐,这芃狐公子伤势太重了,我们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素锦在蓝烟柔身侧,以手捂唇,轻轻的说道。
蓝烟柔看了一眼食指的血痕,还好,不是很深。又看了看芃狐那微微泛白的伤口,遂是淡淡说道:“不必请大夫,你家小姐便是大夫。”
其实蓝烟柔亦是说的没错,她确实算是半个蒙古大夫,毕竟之前很多任务都是大大小小负伤不断,若是没点自救的本领,怎么能活的下来?蓝烟柔看这芃狐只是剑伤,并非中毒,便是吩咐道:“取皂角,盐巴,砂糖,针线,小刀和烛台来。”
“这……”素锦不由惊呆了,这又是刀子,又是盐巴砂糖的,小姐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嗯?”蓝烟柔抬眸扫向身侧的素锦,似是不解素锦怎么愣住了。
“是,小姐,素锦这就去。”素锦看了一眼那不断渗出的鲜血,一咬牙便是拧身而去。
待素锦拿了一应物什进来,便是将那托盘轻轻放到塌边,站到了一旁苍白着小脸的镜花身边。
蓝烟柔也不管二人,以那烈酒净了手,便是将皂角丢到了一盆清水中,随后取了一撮盐巴丢入第二盆清水中。
随后蓝烟柔便是用细布覆盖住了芃狐的剑伤,又取了一块细布沾着烈酒,擦去了伤口旁的污秽,随后又取了新的细布,以皂水擦拭了两次,又用冷水冲净,最后擦干。
素锦与镜花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瞪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蓝烟柔手下的动作。
蓝烟柔持起小刀在烛火上烤了烤,便是以烈酒消毒。随后拿掉了那覆盖着剑伤的细布,以盐水冲洗了一番伤口,便是用细布轻轻除去伤口内的血块和异物,随后便是切除伤口附近那一层失去生机的组织。
蓝烟柔切的甚是仔细,身旁的素锦与镜花亦是看的有些腿软。
少顷,蓝烟柔清理完创口,便是抬起了那染着血渍的玉手,以手背擦去了额间的薄汗,随后又是用盐水清理了伤口,再以烈酒杀菌,便是开始烤起了那针……
素锦终是坚持不住,遂伸出小手捂着了嘴巴,心道,小姐不是想跟缝衣裳一般把这芃狐公子给缝了吧?
蓝烟柔用烈酒给针消了毒,便是说道:“你们两个哪个女红好些?”
直到蓝烟柔将那线都穿好了,两人亦是没有动静,蓝烟柔抬眸,只见素锦与镜花都是呆若木鸡的样子,便是心下了然,看来还得自己上了,虽说不好看吧,不过能缝上就得了,遂不再言语,开始仔细的缝合起了伤口……
少顷,蓝烟柔用小刀割断了线头,便是吩咐道:“端杯清水来。”
“是。”素锦飞快的应了一声,便是匆匆跑了下去。
待素锦取了水来,蓝烟柔便是将盐巴白糖按比例放到了水中,摇均。随后扫了二人一眼,见镜花还在呆愣,便是开口淡淡说道:“素锦,给他灌下去。”
“是,小姐。”素锦现在已经是震惊的过了头,遂是冷静了下来。
蓝烟柔自然是懒得给她们解释什么水电解质,在素锦喂水时,蓝烟柔亦是用细纱将那缝合好的伤口包了起来。
待一切做好,蓝烟柔便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淡淡吩咐道:“若是伤口渗了血,便给他换新的细布裹身,若是他醒来,告诉他十日后还得拆线,别瞎跑,还有这屋子收拾完,便敞着透透气吧。”
“对了,给他些清粥小菜就好,别的一律不许吃,他若问起,便告诉他是本小姐说的。”欲转身出门的蓝烟柔突然想起了手术后的注意事项,遂又回身叮嘱了一番。
此时的镜花亦是回过了神来,垂眸应着:“是,小姐放心,镜花记得。”
蓝烟柔走了出去,大口的呼吸着门外清新的空气,挑唇而笑。
此时得了消息赶来的君墨,亦是遥遥的站在窗外的巨树上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