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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无路逃
楚萧离有些不相信，执意叫了太医来给她把脉。
楚恒衍握紧了拳头，心中很是恼怒。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抬眸一看，便看到沈玉贞对自己莞尔一笑，又拍了拍手背，无声地道：“放心。”
看她眼中的盈盈笑意，楚恒衍就知道。沈玉贞也一定想到了好的法子，有的是计策令德太妃现出原形。
父皇对她太过宠爱，因为事事都会听他的，心中自然是相信她的。
在太医还未来临之际，素心和冷雨便回来了，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紫色宫装的宫女。
正是德太妃宫中的人！
素心满眼焦急之意，连行礼时候的姿势都有些颤抖。
德太妃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坐直了身子，惨白着脸。
楚萧离沉声道：“你们几个就是照顾静和公主的宫女吗？”
几个宫女唯唯诺诺地叩首在地，怯懦地道：“回太上皇，正是奴婢。”
“那你们给朕好好解释一下，静和公主为何会来到平阳宫！”楚萧离震怒地道，还摔碎了一个定窑秘制的茶盅。
德太妃身子一抖，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那几位宫女经不住赫赫天威，只觉得天子震怒，天都要榻下来了。
急忙将事情和盘托出，气得素心上前踢了几脚，骂道：“胡说！你们胡说！太妃娘娘平时带你们不薄，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这般污蔑太妃娘娘！”
“素心姑姑，这些都是你教给我们的……”一个宫女忍不住辩解道。
素心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宫女满嘴淌血。
“放肆！”楚萧离大声呵斥道。
素心心中大惊，连忙跪下，连连磕头，道：“太上皇息怒，太上皇息怒！”
“哼！德太妃，你教出来的好宫女！当着朕的面就打人，朕还有说什么，她可就先说了！把朕，把皇帝，皇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中了吗！”楚萧离恼怒地道。
德太妃也跪了下来，颤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都是臣妾的错。”
素心一听楚萧离呵斥德太妃，护主心切的她立即跪着上前，道：“太上皇，太上皇息怒。全都是奴婢一个人的注意，请太上皇不要迁怒于太妃娘娘，是奴婢失了礼数。奴婢掌自己的嘴巴！”说着，便朝自己脸上打去，左右开弓。
沈玉贞清冷的声音响起道：“慢着！”
素心和德太妃都是一愣，全都望向沈玉贞。
只见她淡淡一笑，缓声道：“素心，你有罪不假，可是要惩罚也是父皇说了之后，才惩罚你。你这急着打自己的耳光，可是因为心中有鬼，害怕父皇再审问你吗？”
楚萧离一听，眼中的怒意更胜，恨不得立即撕碎了素心。
素心心中一沉，她不敢辩驳，只能诺诺地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奴婢一时承受不住天威……”
“德太妃，你说呢？”沈玉贞不等素心说玩，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德太妃。
“陛下……臣妾……臣妾冤枉啊！”德太妃叫了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楚萧离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惜，可是理智最终战胜了。
他道：“德太妃，你起来回话，朕且问你，这素心跟了你多少年了？”
德太妃心中慌乱不堪，紧紧抓住手中的锦帕，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丝毫不知道，咬了咬嘴唇，回答道：“素心……实在臣妾在国公府的时候，就已经跟在臣妾身边了。大概有二十几年了！”
“朕也是这样觉得，素心她对你忠心耿耿……可是，可是你们今日所做之事，实在是令朕痛心！”楚萧离捂着心口道。
德太妃闻言，立即哭着道：“陛下，陛下您难道也不相信臣妾吗？臣妾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啊！”
楚萧离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话听起来，像极了欲盖弥彰！
先前也是她拉着自己在湖边赏荷，静和公主又是宿在她的宫中。就连假传圣旨的内侍都是她宫中的，虽然只是一个刷恭桶的小太监。
德太妃同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楚恒衍却没有任何要陷害她的理由！
“德太妃，事到如今，你还让朕如何相信你？”楚萧离心口一痛，咳嗽了几声。
楚恒衍和沈玉贞静静地望着德太妃，看她做垂死挣扎。
德太妃拼命地摇头，泪流满面。
而素心还在为她求情，道：“太上皇，太妃娘娘对陛下一直是忠心耿耿，娘娘进宫这么多年，整日盼着您能要清和宫。只要您一来，娘娘就能高兴好些时日。娘娘常说她命苦，顽疾缠身，在病重的时候，仍然记挂着陛下。经常为陛下熬着膳食，缝补衣物……太上皇，您难道就忘了吗？”
德太妃捂住素心的嘴，道：“别说了，快别说了！陛下心中已经认定我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多说无益……”
楚萧离看着她，道：“德太妃，朕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也要给朕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事情发生这么长时间，衍儿可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全都是你宫中的人，和静和的话……朕其会看不出来？朕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你为何要这样做？”
德太妃听了以后，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沉默了好久，才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哈哈哈哈……臣妾想要的，陛下何曾问过臣妾？你关心臣妾也只是送来一些物件，来清和宫的时候，能坐上一个时辰的次数，屈指可数！深宫寂寞，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推了曾经的婚约，因为见了陛下一次，就求着父亲进宫……我这病长久不好，你以为难道没有人从中作梗吗？你难道不清楚吗？”
楚萧离面对德太妃的质问，一脸的不可思议。
“朕是九五之尊，朕掌管着天下。权衡利弊，都不能因为一个女子所牵绊！英国公是开国元勋的功臣后代不假，可是风头太胜，反而会助长他的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