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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焦尾琴
翌日,沈玉贞被皇太后叫到凤鸾宫,仍有寿春亲自请的她,笑眯眯地道:“郡主可真得皇太后的喜爱,这不,又让杂家来请您去宫里说说话……”
沈玉贞朝寿辰屈身行了一个常礼,笑着说:“有劳寿公公了!皇祖母年轻时便是抚琴高手,举国闻名,连外邦都知道。还扬了我大顺王朝的国威!我在皇祖母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幸得她不嫌弃……”
他抚掌笑道:“郡主这是谦虚呢,那日在相国寺的一曲广陵散,杂家可一直都记忆犹新呢!”
随着他不急不缓的步子,沈玉贞来到了凤鸾宫。
一进凤鸾宫,迎面就看见三个工笔大字,由先帝亲笔御写:“凤鸾宫”。宫前有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和古戏台,玉玲珑等建筑。主宫殿那围绕着屋脊建造雕刻的金龙,鳞爪飞舞,双须飞动,像是要腾空而飞似的。
殿内宽敞明亮,阳光充足。正中间是一个越一丈高的高台,上面放着一个金漆雕着如意松的罗汉床,上面铺着猩红洋腥红洋姞,皇太后正斜躺在上面,靠着一个石青金钱蟒引枕,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沈玉贞上前行了一个宫礼道:“孙女拜见皇祖母……”
“玉贞来了啊……”皇太后笑着道,“你可有阵子没来看哀家了啊……”
沈玉贞道:“孙女来过几次,不巧皇祖母正在休息。孙女不想打扰您,所以就让寿公公没告诉您……”
“哦?是吗?”虽是问沈玉贞的,可皇太后就得眼睛确实看向寿春。
寿春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如此。郡主中间来过三次,可巧了!太后您都在休息,所以郡主到了门口就又回去了,还嘱咐杂家不要告诉您,免得扰了您的清静。”
双鬓斑白的皇太后听了,心中对沈玉贞的喜爱又多了几分,心道: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再看向沈玉贞的目光中,就又多了几分慈爱。
这时,店内又进来一人——楚明玉。
“明玉给皇祖母请安。”
“好,好!快起来吧!”皇太后道。
楚明玉和沈玉贞互相见礼后,都坐了下来,同皇太后说着一些解闷的话,
“皇祖母,明玉今日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说与您和玉贞听吧!”楚明玉语气欢快地道。
知道楚明玉是有意讨自己开心,皇太后笑眯眯地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竟能吸引住你这个猴精儿!哀家倒真想听听,快说吧,可莫要卖关子!”
楚明玉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惟妙惟肖地描述着:“话说,在一个叫唐朝的王朝里,有一个小婴儿降生在状元郎家。这个婴儿的前世可了不得,是如来佛祖跟前的金蝉子转世!他母亲跟随父亲去,走的水路,可怜见底他们坐上了一艘黑船。那船是强盗的船,船上的强盗头头贪图状元郎夫人的美色,就把他推入河中淹死了。状元夫人此时怀有身孕,那强盗还换上状元的衣服,带上他的官印代替状元去走马上任。状元夫人生下他后,害怕他被那强盗害死,就用一个木盆,将他放在里面,顺着河流抛弃了……一座寺庙的僧人救下了他……在他长大成年的时候,收到菩萨的点化,要去西天取经……途中还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是一个石猴子变得,二徒弟是一个猪妖,那三徒弟……”
正说着,又进来一人——楚恒衍。
向皇太后行了礼后,负手而立,先是看了沈玉贞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向楚明玉道:“隔老远都能听到祖母这里你的声音最大,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的众人都哈哈大笑……”
皇太后笑着道:“明玉这孩子呀,讲了一个颇为有趣的故事!说是一个和尚去西天取经,收了三个妖怪做徒弟……逗的哀家呀,笑的肚子疼……”
“你又是在哪个话本上看的故事,还讲给祖母听。整日里可没见你好好读读女戒什么的……”楚恒衍淡淡道。
楚明玉此刻在凤鸾宫中,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倒是胆子大了,听了楚恒衍略带责怪之意的话语既不生气也不害怕。
“这可不是什么话本,这时云溪妹妹给我讲的故事……是她做梦的时候,有位仙人告诉她的……”楚明玉道。
楚恒衍犀利的眸光斜倪了她一眼,缓缓道:“她是小孩子,说的话岂能当真,你也跟着她胡闹不成?她年纪小,没受到嬷嬷们的教导,你也没受吗?还讲这些力怪乱神的荒诞故事讲给皇祖母听……”
皇太后知道,楚恒衍一向对自己敬爱有加,对楚明玉严厉有余,明白他是一片好心。可看到楚明玉撅起的小嘴,心里瞬间软了几分,打着哈哈道:“你们这几个孩子,倒像是商量好了似得,今天都凑齐了来哀家这儿……哀家啊,这心里可是舒坦极了……”
楚明玉上前抱住皇太后的胳膊撒娇道:“皇祖母,还是您最疼明玉了!五哥哥不好,见着明玉就要过问明玉的功课,一点都不像三哥哥,三哥哥总会护着明玉……”
她不知道楚旭东和皇太后之间的事情,因此说起话来毫无顾忌,没有遮拦。眼看皇太后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沈玉贞忙上前道:“皇祖母,孙女新学了一首古曲,阳春白雪,不如趁着大家都在。孙女好弹一弹,你们也听听哪有有错处,好给我指出来……?”
一听沈玉贞要抚琴,皇太后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连连答应,吩咐了近身的宫女道:“去把我那把焦尾琴拿来,让郡主用……”
焦尾琴是天下名琴之首,切用料极其珍贵。琴身是用昆仑山上的扶桑树雕刻而成,琴弦是蛟鱼的筋骨所制,坚韧且回音袅袅,可谓是一琴难求,在这当今世上,也只有三把而已。没想到皇太后就有一把,今日还能被她有幸使用,可真是极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