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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登基典
大顺四十四年,楚萧离退位,传位于五皇子——楚恒衍。定国号为“太平”,史称太平元年。
从楚萧离在朝堂上颁布了传位圣旨之后,六部全都忙了起来。特别是礼部,钦天监,尚衣局。
为了赶制楚恒衍的龙袍,还有沈玉贞的凤袍。选了足足六百名绣娘和织布工,染布匠,日夜兼程。七七十九天之后,至于将登基大典用的龙袍和凤袍赶制出来。
龙袍一共有九层,凤袍也有九层,意寓:九五之尊。
钦天监夜观天象,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包给礼部。礼部尚书又同左右侍郎商量了五天,拟好了一个折子递了上去给楚萧离过目。
楚萧离看后直赞礼部尚书的差事办的好,并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到了三月初五那天,文武百官丑时就已经起身,纷纷朝皇宫走去。
楚恒衍和沈玉贞早早就搬离了晋王府,来到皇宫住下。
此刻,他们正由宫人伺候着穿上庄重的龙袍和凤袍。
楚恒衍一身明黄服饰,身上的龙袍上一共绣了四十九条飞龙,头戴冕帽,一脸肃穆。他的身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令在场的宫人和内侍不由地跪了下来。
“你们怎么回事?”楚恒衍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禄德海立即答道:“陛下,初窥龙颜,只觉得威严无比。奴才们这才跪下行礼,请皇上恕罪!”
只有当他穿上龙袍的那一刻,楚恒衍才感觉到做了皇帝,肩上的胆子有多重。父皇真的就把这天下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听完禄德海的话,他勾了勾唇角,淡淡地道:“以后这样恭维的话,在朕面前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朕要听的就是实话,真话!”
禄德海等人,只觉得这声音里隐含这一种震慑力,令人心头打颤,他默了默,恭敬地道:“是,奴才遵命!”
“都起来吧!”楚恒衍道。
沈玉贞换上凤袍,戴上凤冠,令绿萍和冷雨等人眼前一亮。跟在她身边久了,绿萍和冷雨等人都觉得沈玉贞换上了这身凤袍之后,竟然毫无违和感,仿佛她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后。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乾清宫的宫女内侍全都跪在沈玉贞面前行大礼。
沈玉贞一丝不苟,面色肃穆,淡淡地道:“赏……”
立即有一位年长的嬷嬷拿出一袋银子,赏给了地上跪着的宫女内侍。
“贞儿。”听道一声熟悉的呼唤声,沈玉贞抬起了头,看到楚恒衍。
她立即笑着迎了上去,轻声问道:“陛下,大典一会儿就开始了,您怎么来乾清宫了?”
楚恒衍望着一身雍容贵气的沈玉贞,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赏之意,道:“朕来接你!”
沈玉贞朝他福了福身子,恭谨地道:“臣妾多谢陛下的厚爱!”
楚恒衍立即上前扶起了她,用责怪的语气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你望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一着急,竟然连称呼都忘了。
沈玉贞斜睨了周围的宫人,见他们都低着头,这才轻声解释道:“如今您已经是陛下了,该有的礼数,都要有。这是皇宫,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楚恒衍心中一紧,有些烦躁,当了皇帝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夫妻,还要严格遵守礼数。身后的史官,还拿着毛笔不停地抄录。他脸上划过一丝不耐,很快便消失不见,敛起眼中的不满,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贞儿,随朕一起来!”
说着,便执起沈玉贞的手,拉着她,上了撵车。
禄德海站在高高的皇极殿外,面对着文武百官,念了楚萧离的传位圣旨之后。
楚萧离便由司礼大太监福全有扶着,沈玉贞同他并肩而立,一同踏上由换白玉砌成的台阶。一步一步缓慢走上皇极殿。
经过繁琐复杂的一系列登基礼数之后,到了未时,楚恒衍和沈玉贞又一同去太庙,祭祀祖宗,社稷以及万民。
一天下来,两人除了喝了一杯酒外,一粒饭食也未进。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所有的礼数才做全了。
楚恒衍和沈玉贞回到了宫中,身子疲惫的厉害。
望着沈玉贞略微苍白的脸色,楚恒衍不仅心疼地道:“贞儿,辛苦你了。”
沈玉贞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道:“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臣妾辛苦一些,算不得什么。祖宗之礼,一样都不可缺。天下的黎民百姓可都看着陛下您呢,您才是最辛苦的!”
楚恒衍揉了揉酸痛的额头,道:“以往看到父皇整天夜以继日地批改奏章,不绝的什么。朕才做了一天皇帝,就觉得累,父皇几十年如一日,可真是辛苦极了。”
沈玉贞低头浅笑,楚恒衍心中虽然对父皇有气,可终究还是心疼他的。听他的口气,便可以猜出。
“是啊,父皇为天下的百姓操劳,当真是辛苦极了!”
霍敏也被封为一品带刀侍卫,他身穿一品紫色官服,跪道楚恒衍的面前,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太上皇说想见一件您。”
楚恒衍和沈玉贞相视一眼后,淡淡地道:“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朕换一身衣服再去。”
他身上还穿着登基大典的龙袍,宫人伺候他换了一身明黄服饰。
“朕先去父皇那里,贞儿,你先再等一会儿。”楚恒衍说着,执起沈玉贞的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沈玉贞面上一红,立即抽了出来,怪嗔地瞪了他一眼后,道:“陛下去吧,别让父皇等急了。臣妾不走,就在这里等着陛下回来!”
楚萧离搬离了甘泉宫,搬到昭明宫中。
由宫人提着灯笼在前边带路,霍敏在身旁护驾,楚恒衍快步走向昭明宫。
自从昭告天下退位以后,楚萧离便搬到了远离南书房的甘泉宫,不问政事。江逸尘进宫为他把脉后,开了几幅药,吃过后,精神逐渐好了起来。
见到楚恒衍走了进来,立即笑着道:“衍儿来了呀……”